也就在會議室裏的人走後不久,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吳秋雨氣喘籲籲的出現在了大門前,看着空蕩蕩隻剩下曹延華一人的會議室先是一愣,随後急切的說道。
“有新的情況出現了,副部長,蘇遠說需要一位頂尖的馭鬼者進行協助。”
“什麽?”
曹延華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說道:“沒問題,他們全都趕過那邊去了,立刻跟王教授他們聯系!讓他調個合适的馭鬼者過去!”
“好的!”
…………
“你确定你的方法可行?先前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王小明做出來的東西已經和鬼差融爲了一體,想要取出來,估計很難。”楊間道。
蘇遠聽了皺了皺眉:“問題應該不大,你用鬼影配合鬼手一起行動,鬼手和鬼影的靈異疊加在一起,應該能夠成功入侵到鬼的身上,不過前提條件是鬼差那種無解壓制厲鬼的能力必須得抵消。”
聽完了蘇遠的計劃,楊間眉頭緊鎖,他不知道蘇遠的辦法是怎麽想出來的,然而他隻覺得很危險。
因爲完全沒有參考的例子,尤其像是方才那樣,隻要蘇遠稍微動作再慢一點,自己的鬼眼就要被奪走了。
而鬼眼被奪走,無遺會打破自身的平衡,很有可能會導緻自己再一次死于厲鬼複蘇。
所以楊間不太想繼續嘗試蘇遠的方案了,尤其還是這個參加實驗的小白鼠還是自己。
思考了片刻之後,他拿出了人皮紙。
“要不,試試看用這個?”
人皮紙的存在對蘇遠而言并不是一個秘密,嚴格說起來當初最先獲得人皮紙的人其實是蘇遠才對,隻是後來他卻把這玩意給了自己。
不得不承認,在人皮紙的身上,楊間的确是獲得了很多的幫助,即便是它所給出的方案隐藏着很可怕的陷阱,可毋庸置疑的是,全都存在着成功的可能。
如果你能識别它的陷阱并且避開,自然就不會構成危害。
但是這全靠賭,利用人皮紙,就像是獵人和獵物的關系。
獵人可以失敗無數次,但獵物往往隻需要失敗一次,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楊間不明白蘇遠爲什麽不需要它,或許是因爲忌憚使用人皮紙的代價,又或許是因爲他的身邊有更加恐怖的東西……
總而言之,眼下的情況,用人皮紙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少在他看來,好過蘇遠給出的辦法。
聽了楊間的建議,蘇遠心中微動。
誠然人皮紙給出的方案或許會是最靠譜的,雖然其中的确蘊含有很大的陷阱,但是大體上的思路應該不會錯。
或許看看也好。
原著中楊間是依靠人皮紙給出的方案活了下來,而這一次,自己出現在了這裏,也改變了原著中原本的劇情,不知道人皮紙是否會給出新的辦法呢?
想到這裏,蘇遠點了點頭:“試試看也好,不過得小心了,那玩意有多坑人你心裏清楚。”
楊間點點頭,随後再次掏出了人皮紙,一隻手攤開之後看了一眼。
先前上面的字迹并未消失,依然是那個方案。
可這個方案現在已經沒用了,因爲先前的目标是爲了活下去,延長生存的時間。
可随着蘇遠的到來,目的就已經變了。
所以上面的辦法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
楊間沉默片刻,低聲詢問。
“怎樣才能對付鬼差?”
人皮紙并不單單隻有透露一些可怕的信息能力,這東西很神秘,還擁有能吞噬殘缺厲鬼的能力。
隻是這種能力楊間也隻見過一次,之後因爲忌憚,他已經不讓這人皮紙接觸鬼了,免得意外發生。
此刻面對楊間的詢問,人皮紙上的信息沒有顯露,似乎也選擇了沉默。
“辦不到麽?”楊間目光微動:“也對,如果真的有那麽容易,就不會那麽難對付了。”
既然人皮紙也沒有辦法,那麽是不是真的要再試一次蘇遠的辦法?
隻是這樣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自己未必能承受得了下一次的襲擊……
“我叫楊間,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就在楊間陷入思考的時候,手中人皮紙上之前的字迹消失,接着一句話再次冒了出來。
一如平時的開場白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但楊間卻收回了思緒,盯着這句話的後面。
“蘇遠的到來,使得事情出現了一個轉機。”
“有他在這裏,至少安全是值得保障的,但是也同樣因爲他的出現,我意識到自己駕馭第三隻鬼的機會到了。”
“不得不承認,他給出的思路是正确的,隻是其中出現了些許瑕疵,方案并不完美。”
“我按照他的提議嘗試着使用了一個特别的方法駕馭了鬼手,進展不太完美,但卻幫我維持了一個脆弱的平衡,身體的惡化稍微有所好轉,這爲我的生存赢得了寶貴的時間。”
“可是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我必須得從鬼的身上竊取那部分的靈異,重新找回身體裏三隻鬼的平衡,鬼手的駕馭,僅僅隻讓我的身體暫時不再惡化,而鬼眼的問題還沒能得到解決。”
“所以就算是我現在離開了培訓基地,隐患也很快就會爆發出來,我必須要從那隻鬼的身上得到我需要的……”
字迹浮現,一筆一劃的書寫着,似乎在透露出未來的信息。
看着人皮紙上透露的信息,楊間不由得面色一沉,看樣子和鬼差的碰撞應該是在所難免。
人皮紙上的信息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寫了下去;“蘇遠的出現對我而言是一次機會,有他在的情況下,我才能從與鬼的接觸中存活下來,那隻鬼的身上隐藏着我活下來的希望。”
“我得要把王小明做出來的那個東西取出來,那玩意與鬼成爲了一體,竊取它的同時也意味着我将具備壓制厲鬼的能力,隻有如有那樣同西,我才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平衡,然後開啓下一步對付鬼差的計劃。”
“但是這些還不夠,僅僅隻是如此,隻不過是降低了鬼的恐怖程度,并不能将其真正的關押……”
“想要把這隻鬼關押,隻能夠從鬼域外進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鬼重新回到鬼棺之中,那個時候才是關押這隻鬼的最好機會。”
“但是因爲某些意外的變故,厲鬼并不會主動回到棺中,所以我必須得要想辦法将鬼的記憶進行修改,讓鬼去欺騙鬼……”
讓鬼欺騙鬼?
看到這一行字,楊間的臉上浮現出驚容。
這話的意思是,用某種方法影響那隻鬼的記憶,讓鬼回到鬼棺之中,然後再進行關押嗎?
可,這怎麽可能。
鬼有記憶嗎?
就算是有,那又要用什麽去修改鬼的記憶?
蓦然間,楊間腦子裏忽然間閃過了一個東西。
那張來自于凱撒大酒店,從報紙鬼身上得到的染血的報紙,那東西的确是可以修改人的記憶。
随後他便意識到了人皮紙的想法,那東西是想讓自己利用那張染血的舊報紙,改掉這隻鬼的記憶。
讓鬼回到鬼棺之中,然後再關押……
“可是……這現實嗎?”
疑慮浮現在了楊間的心頭。
鬼差的危險性就不用說了,可染血的舊報紙是否具備擁有改掉鬼的記憶,給鬼植入記憶的能力,卻怎麽聽着都那麽不現實。
鬼有記憶麽?
如果有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鬼和人一樣,有思維?有想法,有感情?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厲鬼的殺人規律又是怎麽一回事?
在楊間看來,鬼并不是依照所謂的記憶行動的。
哪怕是用染血的舊報紙将記憶成功的篡改上去,能否取到效果還難說。
就算是有效果。
這舊報紙更改的記憶真的可以影響到一隻鬼麽?
楊間不知道,因爲從未試過,他隻知道這舊報紙對人是有用的,對馭鬼者也有用,但是對完整的鬼卻從未嘗試過。
“這不會是人皮紙上的另外一個陷阱吧,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這東西很危。”
楊間目光微動,覺得這有可能是一個潛在的陷阱。
畢竟人皮紙那麽不老實,它給出的方案可以隐藏陷阱的地方很多。
楊間是很忌憚的。
“你怎麽看?”
雖然拿捏不定主意,但是此刻他的身邊又不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故而索性将問題丢給了蘇遠。
對此蘇遠并不覺得有太大的意外,歸根究底,就連人皮紙也同樣都是選擇讓鬼差回到鬼棺之中。
那時才是關押的時刻。
所以說,将鬼棺拿出來做實驗真的是總部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想了想,蘇遠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又嘗試……
楊間略微無語,他可不像蘇遠這樣任性,有那麽多嘗試的機會。
别的不說,就以他的情況,也沒辦法做到長時間抵禦鬼差的襲擊。
“不管怎樣,先把人找過來吧,你試了一次,這次讓别人來。”
咦……不用自己當誘餌吸引厲鬼的話,好像……
這一次,楊間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能再試一試。
沒辦法,人都是自私的,楊間也不例外。
而且這隻鬼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蘇遠說的那樣,一旦讓鬼跑出去了的話,到頭來也同樣還是得讓他們這些馭鬼者頂上去的。
畢竟總不可能讓普通人往前沖吧。
既然無法避免,那麽何不趁着這個機會,盡量将鬼關押限制,否則等鬼跑出去發育一段時間的話,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絕望。
很快,張雷被重新找了回來,他們在離開了培訓基地後并沒有走的太遠,而是遠遠的蹲守,等待着結果。
都是馭鬼者,這點膽量還是有的。
但是再次被蘇遠接進了鬼域之中後,張雷還是一頭霧水,然而等聽到了蘇遠和楊間的計劃,他整個人都傻了。
這種辦法真的能行?
随後他也意識到了,成爲了誘餌的那個人,無遺是最危險的,一個搞不好,說不定就死了。
張雷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他胸前的衣服微微隆起,一張可怕的人臉浮現,旁邊隐約還有那人的四肢的輪廓,簡直就像是有一具屍體和他長在了一起。
這是他自身所駕馭的厲鬼,這隻鬼的能力很恐怖,也相當危險。
繼續下去的話,他很快就會死掉,身體将會成爲孕育這隻鬼的養料。
“你們也也知道我的情況,假如真的和那隻鬼對抗,說不定我很快就會死掉。”
“但你就算不參與進來,也同樣活不了多久。”
蘇遠說道:“你的能力太強了,駕馭的鬼越兇,馭鬼者死的就越快,你成爲馭鬼者的時間并不長,而且也沒有亂用鬼的能力,這麽快的複蘇程度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的馭鬼者.而且你想要駕馭第二隻鬼的話需要申請,就算申請通過了之後也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等待。”
“理論上是來不及的。”
聞言,張雷也是無奈。
蘇遠說的沒錯,他也是來解決厲鬼複蘇的,當負責人也隻是爲了立功,好申請駕馭第二隻鬼。
但以眼下的這種情況,怕是真的來不及。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直接打電話聯系王小明,讓總部幫你尋求解決的辦法,想來這點面子,王小明總該給我。”
“甚至就算總部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幫你解決,我也可以幫你壓制一段時間身體裏的鬼。”
“這,這真的可以麽?來得及麽?”
聽到蘇遠開出的條件,張雷有些驚愕的看着他道。
“當然可以,我會給你一樣保命的靈異物品,關鍵時候,你可以動用,但是如果你連這都撐不下來,那麽死了也就白死了,我不強求你,你不願意,我可以讓總部再安排别的人。”蘇遠道。
張雷那張死人一般的臉色露出了幾分人性化的激動,他急忙站起來道:“謝謝你,蘇遠,還有楊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可以的,讓我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搏一搏,假如真的失敗,死了也隻能說是我命不好。”
“你有這種覺悟就可以!凡事都要去争,去拼搏,像我們這類人,不争就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