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成功,獲得物品:願望貼紙】
願望貼紙?
那不是趙開明的那隻鬼所擁有的能力嗎?能夠實現别人願望的東西。
看着手中那皺巴巴的小紙片,蘇遠微微皺眉。
願望貼紙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紙張隻是載體,真正神秘的是其中所蘊含的靈異力量,它的确是能夠實現人們的願望沒錯,可實現願望的方法卻是以一種及其扭曲的方式,并且事後還需要付出代價。
對普通人而言,這代價就意味着是生命。
對馭鬼者或是厲鬼來說,後果會如何就無人知曉了,畢竟也沒有人嘗試過。
所以系統這是竊取了願望鬼的靈異嗎?
還是說是其他的什麽?
顯然這樣的問題并不是蘇遠能想明白的,看着那朝着公交車走去的哭墳鬼,因爲遮臉帕被自己取走了,臉上的黑洞正不斷的往外滲血,最後他想了想,放棄了對哭墳鬼出手的打算,任其上車。
同樣的,蘇遠也選擇了回到公交車上,有鬼域在的情況下,他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交車裏。
至于楊間的驚駭,他知道楊間在關注着外面的行動,但是無所謂了,楚人美雖然是自己的鬼,可對方可從來沒有見過楚人美,就算他如今做出的舉動會使得楊間生疑,但也頂多隻會以爲這隻鬼足夠另類,并不會讓蘇遠暴露。
最主要的是,因爲距離夠遠的緣故,就算是楊間有鬼眼也未必能夠看得見自己方才做了什麽,更别提蘇遠所站的位置還較爲巧妙,否則也不至于被那詭異的墳土黏上。
整個過程僅僅隻持續了五分鍾不到,也就在這幾分鍾的時間裏,隻有三個普通人跑回了車上,其他下車的人一個都沒有活着回來。
全部栽在了一隻鬼的手中。
如果不是蘇遠的緣故打斷了哭聲,恐怕一個活着的人都沒有。
此時楚人美的身形已經重新出現在了公交車的門口,而楊間看着那正在上車的恐怖身影,不禁捏了捏拳頭,心中感覺一種莫名的寒意。
這隻鬼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它方才做了什麽,哭聲竟然被中斷了。
難道是去襲擊那隻發出哭聲的鬼嗎?
鬼也會襲擊鬼?
這匪夷所思的行爲方式,如果恐怖級别由他來定義的話,他都不知道要去如何評定了。
但恐怖程度絕對可怕,在自己所接觸過的厲鬼之中,或許隻有餓死鬼或是鬼差才能與之媲美。
而要給這隻鬼建立檔案,命名的話,楊間覺得可以将這隻鬼命名爲藍袍鬼。
那麽現在有一個問題,這藍袍鬼原本是車上的乘客,下車了又打算上車,自己該不該阻攔它上車?
這種可怕的厲鬼一旦在車上對自己這些人動手,就算是自己駕馭了兩隻鬼也好,恐怕也無法抵抗,這還玩個屁,車上的所有人都要死。
要阻止麽?
楊間一瞬間冒出了這個想法。
可問題是,動用鬼影的話,到底能不能限制這隻鬼,讓其停在車外,不讓他上來?
正當他這樣想着的時候,忽然看見。
一個穿着孝衣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車尾,并且低着頭緩緩的朝着車頭的上車口走來,就跟在藍袍鬼的身後?
看這個情景,它同樣是想要上車。
“媽的。”
楊間汗毛都立了起來。
一隻鬼他都沒有把握,現在又來了一隻,這誰頂得住呀!
“退後。”
楊間一咬牙,放棄了阻攔這兩隻上車的鬼。
這裏到處不正常,自己還是省省力氣比較好,把所有的實力用在自保,而不是和兩隻不知級别的鬼硬抗。
如果硬要攔下這兩隻鬼,自己絕對會死在這裏。
想到這裏,楊間直接往車廂最後面撤退,拉開距離的同時也默許了這兩隻鬼上車的事實。
很快。
身穿藍袍的楚人美和哭墳鬼一前一後走上了公交車。
蘇遠大概瞄了車廂的情況一眼,微微有些詫異。
“楊間怎麽換位置了?”
但他也沒多想,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而哭墳鬼上車之後也選了一個離車門比較近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然後就仿佛靜止了一樣,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
感覺一切又都恢複了正常,除了人數銳減以外。
車上的活人也隻剩下了三個,而很快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鍾,公交車再次發動了。
沒有人駕駛的情況之下,車門突然砰地一聲關上了,然後緩緩的離開了那個站點,繼續沿着公路往前行駛着,開向了一片未知之地。
公交車緩緩的向前行駛,而車窗外,那個田野間的墳丘還立在那裏,周圍看不到任何的燈光,也沒有建築,甚至是連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
荒蕪的田野仿佛成了這個昏暗世界的全部。
那個墳丘,隐約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恐怖。
此時活着回來的那三個年輕人已經瀕臨崩潰方才發生的那一幕簡直已經完全颠覆了他們十幾二十年來形成的認知。
突然間受此刺激,他們吓得已經快癱瘓了,臉上的表情都變了一個樣子,就像是瘋子一樣,縮着頭,一臉的恐懼和絕望,還不停的在一旁低聲哭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蘇遠這隻蝴蝶的緣故,楊間并沒有像原著中所說的那樣拉他們一把,因爲此刻他感覺自己也自顧不暇。
甚至連許峰都沒有和楊間對過話,那兩人就像是徹底死去了一樣躺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像兩具冰冷的屍體。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目前爲止,公交車上并沒有出現預想之中最壞的情況,尚且還算平安,隻是這種狀況卻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蓦然間,蘇遠忽然驚醒,自己方才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哭墳鬼已經簽到過了,但是遮臉帕和那座墳好像還沒有試過啊,怎麽就忘了這一茬呢?
他急忙拿出了那張印有悲傷神色的白色帕子,隻見一張模糊的面孔在帕子上若隐若現。
在蘇遠的手中,帕子表現的很安靜,并沒有繼續發出哭聲,畢竟如今蘇遠是在楚人美的體内,而楚人美還在公交車裏,這幾乎等同于有雙重的壓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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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