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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不知是誰服侍誰,這樣的浴池中,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後背也成功的多添了許多的傷,她越是這樣,似乎更能激起他的狂*兒。
最後她沒什麽力氣的癱在池子裏,這也算是......兩敗俱傷吧。
後來還是他抱着她回了寝殿,衣服都丢在了浴池裏面。
将她拿被子裹住推到裏面後,崔彧喊來福祿取了剪刀來。
福祿公公心肝顫兒的把剪刀取來,心想,這是準備玩什麽?
等人退下後,崔彧将她的手從被窩裏拿出來,小七看着他手裏的剪刀,心中一緊。
方才在浴池的時候,把他傷口摳的創面又大的時候,他說等會要剁了自己的爪子。
他不會來真的吧?
“你做什麽!”
崔彧看着她眼裏的驚恐,冷冷笑着。
“你這手留着何用?”
小七瞪大眼睛,看着他拿剪刀湊近,吓得大罵:
“你個死變态,放開我!”
崔彧在她掙紮的罵聲中,将她十個指甲剪的幹幹淨淨。
小七望着自己秃秃的十個手指,才算是松了口氣。
吓死她了。
她以爲這個變态真的要剁了她的手。
崔彧将剪刀丢在了一旁,回了床榻上。
那指甲平日裏長喜養護的很好,平日裏染了丹蔻,十指纖纖,十分的好看。
如今被他剪得光秃秃的,小七背過身拉過被子,并不理會他。
崔彧看她蓋得嚴嚴實實,隻有那一頭青絲鋪了滿枕。
将她從錦被裏撈出來,崔彧側身俯瞰着她。
“這就完了?方才在浴池朕說的話忘了?”
小七索性躺着不動了,閉着眼睛死魚狀任他如何了。
崔彧勾唇笑着,聲音玩味兒道:
“你之前說朕癖好獨特,什麽懸吊,冰塊,鞭打之類的,朕甚是感興趣,不然今夜良宵漫漫,試試?”
小七睜眼望着他,咬牙切齒道:
“做個人吧!”
“這話可不是朕說的。”
小七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崔彧望着她這樣,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小七望着他的笑? 有些恍然失神。
仿佛一切的紛紛擾擾都未曾發生。
他還是那個明朗的少年郎,還是那個任她予取予求的王爺。
可是終究不是那時了。
盡管她放下前世的仇怨? 可是那些事情也依舊橫在他們中間,怎麽能邁過去?
崔彧見她眸中的光突然柔和了起來,心中不由自主的微暖。
因爲她的背叛,心中湧出許多的恨意,分明恨透了她? 不知道爲什麽? 卻被她所有的情緒牽動着。
她這般溫柔的目光,崔彧隻覺得心底突突的跳動? 無法控制的想要擁住她,想告訴她:他可以原諒她的背叛? 可以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安心留下可好?
可是不過瞬息,小七眼中的神色歸于平靜? 她轉過身去? 不再看他。
崔彧隻覺得那雙眸子裏? 情緒萬千? 有很多他看不懂的東西。
崔彧沒有再動她,而是躺在她身邊思慮着。
許久許久? 崔彧伸手将她抱了過來。
她整個身體都在抗拒着? 不過卻拗不過崔彧。
将她抱在懷裏後? 他低頭望着她。
“究竟爲什麽跟鄭珣聯手?你如果有什麽苦衷? 跟朕說? 朕願意再信你一次。”
崔彧終究是抵不過心底對她的偏愛,哪怕是被她背叛? 也在心中爲她找着借口。
小七微微皺眉,很奇怪崔彧爲什麽會這樣問。
難道他裝作一切沒有發生,就可以抵消當初程家還有母後的事情?
“程家還有先皇後的事情? 你都忘了?”
崔彧自然是沒有忘的,隻不過卻忘了一個音華。
在聽到小七提起程家的時候? 崔彧眉眼微冷。
“程家和皇後,該死。”
小七望着他許久,終究什麽也沒說,阖上了雙眸。
“睡吧,我累了。”
崔彧鳳眸微眯,目光沉邃的望着她,她顯然已經不願意再談了,他沒有再追問她。
待明日讓鏡明去查查,她跟程家還有先皇後到底有什麽關系。
第二日小七醒來時,崔彧早就上朝了。
内殿有宮女在侍奉,小七望着床頭站着的長喜,微怔。
“長喜,你怎麽來了?”
長喜抿唇笑着,今日天還不亮,福祿公公就親自接了她來,讓她來陛下的寝殿伺候小七。
長喜覺得,終于熬出頭了。
陛下還是疼惜小七的,今日早朝的時候,陛下特意在等着她過來,叮囑了她好生伺候,不要吵醒小七。
那一刻,長喜隻覺得又回到了在王府的時候。
而且,那時陛下還問道:
“她如今爲何不愛吃甜食了?”
崔彧想到昨天的甜點,她一點都沒吃。
長喜提起這個,心頭泛酸。
“陛下,自從那次宮變姑娘昏迷數日醒來後,便失去了味覺,吃什麽都是苦澀的,太醫曾醫治過,卻不見效,太醫說是心疾,需得姑娘自己想開。”
崔彧聽了長喜的話卻眉頭深鎖,久久不語。
之後雖然什麽話都沒說,但是他臨走時望着小七的時候,眼中分明有疼惜的神色。
如今小七醒來,長喜自然是喜不自禁。
“是陛下讓奴婢來這裏伺候您的。”
小七哦了一聲,長喜這時候将一旁宮女托着的衣服取來,小七看了看,不再是宮女的服侍了,而是一身湖水藍的宮裝錦衣,上頭的繡工還有面料,都比昨日裏惠妃身上穿的強出太多了。
她微微皺眉,崔彧一天一個樣,是要做什麽?
“姑娘,莫要再跟陛下逆着來了,如今後位空置,奴婢覺得,陛下這後位,倒像是給姑娘留着。”
小七輕嗤一聲,莫說是這後位,就是讓她當女皇,她都未必稀罕。
這宮廷冰冷,宮牆高大,将人困在這裏面,熬久了都變成了自己讨厭的模樣。
母後當年嫁給父皇的時候,也是不知愁的閨中少女,有情投意合的少年。
可是這個宮城将她變得面目可憎,爲了家族,爲了兒女,變得心狠手辣。
長喜并不知道小七這會心裏在想着什麽,服侍她穿衣梳洗過後,便有宮人擺了午膳。
這寝殿裏的宮女們都眉眼通挑的很,小七昨天都那麽罵陛下,還被陛下寵了一天,說是要讓她做宮女伺候人,不過一夜,便改了主意。
隻怕,以後封妃是早晚的事情,她們都小心的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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