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彧卻懶得去質問她什麽,聽着她那氣憤的話語,望着她那憤怒的眼神,崔彧輕嗤的冷笑了一聲。
他的手沿着她下颌細嫩的肌膚往下,在她月匈口上點了點。
“把你賞給别人?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讓别的男人沾你的身子?”他收了手,站起身來,眸光清冷的回看了她一眼,甩袖離開。
小七在心裏問候了崔家幾輩兒的祖宗,如今她内丹被剖,沒辦法聚靈力,催動不了符篆,莫說着宮牆了,沒有崔彧的吩咐,隻怕這宮門都出不去。
長喜在崔彧走後進來了,看到小七出了一身冷汗,此時傷口處有血迹,衣衫不整的躺着,心中歎息。
“姑娘,事情已經發生了,陛下肯寬宥您,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便好好的跟往陛下過日子吧,莫再惹他生氣了,不然,到頭吃苦的還是您。”
“他想得美!”小七恨得咬牙。
修道者内丹被剖,便無法問鼎仙道,跟常人無異,這身子要經曆生老病死,将來要入輪回轉世。
長喜給小七上着藥,小七疼的抓緊了錦被,雙唇都顫抖了起來。
崔彧那個死變态!
原本她已經放下恩怨了,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他做他的天子,她修她的長生。
可是這個變态竟然剖了她的内丹!
新仇舊怨湧上心頭,小七隻恨不得g了他的蛋蛋!
讓他絕後!
這種變态的基因還傳承下去有什麽用!
長喜上完藥,看着小七滿臉淚?心疼的幫她擦了。
“姑娘别哭,奴婢陪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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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七在養傷?修道者的内丹被剖,等于去了半條命。
半個月小七才下了床榻,此時已經過了年,正是上元節的時候。
晚間的時候,她望着皇城上方的煙花?想到了往年上元節的時候?都是崔彧陪着的。
在這個人出現在腦海的時候,小七連着呸了好幾下。
這個時候想起他?不吉利。
這半個月,崔彧沒有來過這裏?這裏也不是太初殿,不知道是皇城那個角落裏的冷宮。
宮裏伺候的除了長喜,便是幾個年齡大的内監?個個跟啞巴似的?整日裏沒有一句話。
長喜從外面回來?看到小七穿着單薄站在廊前?趕忙拿過鬥篷給她披上。
“姑娘,外面冷?進去吧。”
小七咳了兩聲?在長喜的攙扶下進去了。
沒了内丹的身子嬌弱的很?受不得風寒。
這宮裏的人趨炎附勢的很?她自幼在宮廷長大?自然知曉。
這種宮殿内沒有地龍,領來的炭并非是無煙的銀絲炭?而是那種燒着有味兒的黑炭。
每次長喜都是在外燒透了,才端進來。
殿中有些冷,長喜将暖爐給小七揣在懷裏。
“姑娘?這麽冷的天兒,暖爐時常拿着?您現在這身子可生不得病。”
小七隻是淡淡的應了聲,看着長喜忙裏忙外,小七沉默了片刻,說道:
“長喜,待明日裏你去求個恩典,出宮去吧。”
長喜在王府的時候便已經嫁人了,是她娘家的鄰居,自幼青梅竹馬長大的。
沒必要在這裏跟自己遭罪。
長喜此時正在繡一個風帽,在聽到小七的話一怔,之後神色間委屈。
“姑娘不要我了嗎?”
小七最見不得身邊的人委屈落淚,一看長喜這模樣,她立馬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說什麽胡話,我哪裏不要你了,這宮裏不是我待得地兒,指不定哪天我就走了,你留在這裏跟我吃苦不說,等我離開了,你也會受牽連的。”
長喜聽着小七說要離開,望着她欲言又止。
姑娘還不知道,哪裏能離得開,殿外都是護衛,連她出去領東西,都要檢查,小七是更出不去的。
“我哪兒也不去,我就留在姑娘身邊。”如果她不在了,誰來照顧小七。
自小看着小七長大,眼下她這般近況,長喜自然是不會離開的。
小七歎了口氣。
晚上服侍小七入睡的時候,長喜拿湯婆子給暖了暖床榻,想到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小七嬌生慣養,什麽好東西,都是頭一份,如今的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别。
似乎小七并沒有很在意,每日裏按時吃藥吃飯,很适應當下的日子。
等着小七睡下後,長喜坐在殿外的階前,看着今夜的月色明亮。
她想到今天去領份例的時候聽說的事情,她回來沒敢跟小七說。
宮中幾經變故,因爲鄭珣當年年紀小,并沒有選秀,進宮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兒。
如今新帝登基,萬象更新。
做王爺和做皇帝是不同的。
陛下做王爺的時候,可以爲了王妃散盡院中的姬妾,獨寵她一人。
可是眼下,陛下已經是天子,從古到今,便沒有哪個天子是守着一個女人過日子的。
皇室要開枝散葉,要綿延子嗣,便要擴充後宮。
就算作爲天子不願娶那麽多,朝臣也不答應,子嗣單薄影響國運之類的。
禦史台的那夥人整日在朝堂上吧啦吧啦的說,聯動朝臣,想盡辦法在後宮塞人。
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選秀,但是朝中的各種勢力要牽制,要制衡,不少人都送了女兒或是妹妹,亦或是族中的世家千金進來。
皇帝沒有那麽容易當的,長喜聽說,今日陛下封了四妃,還有兩個貴人,今日同時入宮了。
而小七卻還在這偏遠的宮殿裏不得自由。
陛下這半個月來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像是忘了小七一般。
他連個名分都不肯給,也不知道将來小七該如何。
長喜聽着殿内又傳來兩聲咳嗽聲,便轉身回去了,給小七蓋了蓋被子,小七許是做夢了,握住了她蓋被子的手。
不知道呢哝了句什麽,長喜沒聽清楚,小七沒有松開她的手。
長喜望着她,心中酸楚,将衣衫脫了,睡在了她的旁邊,跟她作伴。
今夜裏,隻怕陛下不知道在陪哪個妃子過上元節。
崔彧在勤政殿的書房裏翻着折子,前幾年北方用兵,國庫空虛的,戶部吃緊,除了正月,便是春耕重事。
自從登基以來,便沿用着國号,這幾日有朝臣提出改國号的事情,被崔彧給駁了回去。
外面的福祿公公看着天色已晚,上前來溫馨提醒:
“陛下,天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嗯。”崔彧淡淡的應了聲。
“不知陛下要歇在哪位娘娘處,奴才好去安排。”
福祿這麽一說,崔彧突然想到宮裏添了人了。
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好一會,崔彧才冷聲道:
“淑妃吧。”
“是。”
(男女主身心幹淨1V1,崔彧隻有小七一個女人,現在他虐氣一時爽,追妻火葬場,這次是真的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