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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珣一雙眼睛清澈明亮,玉樣容貌,給人一種純良無害的感覺。
“池冥道長可跟去了?”小七問着。
“沒有,攝政王隻帶了七姑姑去了。”
小七微微凝眉,不知在想着什麽。
鄭珣将嘴裏的果核吐出來,小心的看了小七一眼。
“七爸爸,你是不是生氣了不高興了?”
小七側頭看着他。
“我爲什麽要生氣不高興?”
“攝政王是你的夫君,這麽寵愛别的女子,難道你不生氣?”
小七又抓了一把瓜子,邊嗑瓜子邊說道:
“王爺寵别人又不是不寵我了,他真要有喜歡的女子了,納入府中正好幫我分擔些。”
省的王爺每夜裏跟餓狼似的,真要有人能分擔一些,她晚上還能輕松些,不至于一晚上被他折騰好幾次。
鄭珣錯愕的看着小七,萬萬沒想到小七會這樣說。
莫非她根本就不愛崔彧?
鄭珣錯愕的時候,小七将瓜子皮吐出。
“你那七姑姑邪門的很,還是去皇陵這種地方。”
王爺說音華公主的事情他心裏有數,小七是信他的。
既然王爺帶她去皇陵,必定是原因的。
隻是身邊不跟人,他的桃木簪這兩日又丢了,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小七将手中的瓜子放下,看着鄭珣:
“陛下,你該回去了。”
鄭珣微怔,“天還早,朕晚些再回去。”
“那陛下慢慢坐。”
說着小七就要出去。
鄭珣拉了她一把攔住她。
“七爸爸,你去哪兒?”
“去皇陵吖,我去找王爺。”
鄭珣看着小七,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朕跟七爸爸一起去。”
小七瞄了他一眼。
“小屁孩湊什麽熱鬧。”
說着,小七推着他要出去。
隻是剛讓人備車準備去的時候,崔彧竟然回來了。
小七左右打量了他一眼,見他毫發無傷才算放心下來。
“這是要出去?”
“是呀,我聽陛下說,你跟音華公主去皇陵了,我怕你有危險,想過去看看。”
崔彧微微挑眉。
“陛下來了?”
“嗯,陛下說宮中無趣,過來找我玩。”
此時鄭珣剛好出來,講到崔彧之後,歡快的跑來,左右看了看他身邊。
“攝政王,七姑姑呢?”
“已經回宮了,如今過了年陛下又長了一歲,該學着自己親政了,日後切莫再像以前那般肆意玩耍了。”
鄭珣忍不住撇嘴,小聲嘟囔着:
“攝政王現在每次見到朕都訓朕,好煩......”
這種年紀的少年,本就是難以管教的,更何況他還是天子。
崔彧讓人将他送了回去,才跟小七回了内院了。
晚上的時候,小七洗漱完了,上了床榻,伏在他身邊問着:
“王爺帶音華公主去皇陵,可是發現了什麽?”
“嗯。”崔彧顯然是有心事,不過也欣慰小七全心的信他,并沒有因爲帶着音華去皇陵就跟他起隔閡。
“是什麽?”小七想聽。
崔彧卻沒打算說,他望着小七的眼睛,之後扣着她的腰俯身轉換位置。
“這幾日可有想本王?”
算了算,已經離開三四日。
自她從虞谷回來,他們還沒有分開過。
小七擡起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
“想王爺的*元了。”
崔彧聲音低沉,淺笑一聲。
大概能讓她挂念的,除了吃的,便是這一樣東西了。
“好,今日便多給你一些。”
小七一聽說多給自己一些,一雙春泉般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夜明珠的光暈映得那眸子流光溢彩。
崔彧緩緩低頭,格外的柔溫。
剛開始的時候,小七還是很坦舒的。
可是每每到後來,她就不肯配合了,頗爲嫌棄崔彧不知輕重,爲何不跟她同步。
崔彧望着她汗濕了青絲的模樣,有些心疼,想着今日且先放過她。
就在這時,聽着小七在他耳邊嘟囔着:
“王爺,要不......你納個妾吧......”
崔彧:“......”
原本已經升騰的情緒瞬間散去。
看來還是不能心疼她!
全然不明白他的心!
哪兒有女子這麽喜歡給自己丈夫納妾的?
崔彧将她抱起,離開床榻,放到那邊菱花鏡的妝台前。
她就是欠收拾!
那銅鏡的鏡面冰涼,貼在上面,她冷的瑟縮一下,更靠近他一些。
榻間不好麽?
真是惡趣味!
......
後來小七睡着後便忘了問音華跟崔彧去皇陵的事情,她本就是個凡事不放在心上的性子,很多事情睡一覺醒來就忘了。
更何況崔彧說音華的事情他心中有數,小七便不去操心那麽多了。
崔彧望着她睡着的模樣,許久許久。
之後抱起她,讓她臉頰貼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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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華複活之後,總是要在宮廷活動的,本來早已死去的人,突然出現,定然是要引起恐慌的。
索性便對外宣城,當年音華跳城牆之時,并未去世,隻是傷重,這些年一直在養傷,如今已然大好。
京中一時間對于音華公主的事情議論紛紛。
随着話題的提高,當年崔彧跟音華的事情便不斷被人提了出來。
雖然都忌憚着崔彧,不敢明面說,但是那些夫人小姐,以及坊間的百姓對于這樣的事情都格外的八卦。
不過短短幾日,便傳遍了京中。
長喜出門替王妃買糕點的時候,便聽着旁邊的人在議論着。
“你們聽說沒有,音華公主當年沒死,是養傷去了,如今傷好了回朝了。”
“怎麽沒聽說,這幾日大家都在說這件事。”
“那你們知不知道,音華公主是曾經跟攝政王的那段情?”
“噓,你小聲點。”
“我聽人說,當年攝政王在公主嫁給南召王子楊重淵的大婚之禮上,帶兵闖入,直接将音華公主搶走了,後來兩年先皇後病故,先皇癡迷煉丹長生,對公主的事情不聞不問,那音華公主雖跟攝政王沒有夫妻之名,但是卻有夫妻之實。”
“如今攝政王再過幾個月便要大婚,這個節骨眼公主回朝,隻怕,這蕭氏王妃的地位怕是不保了。”
“可不是,如今鎮國公府沒落,孤兒寡母的,那蕭家的姑娘,哪兒有公主之尊貴,更何況二人早有情誼。”
“隻怕這蕭家的姑娘要從王妃變爲妾室了,還要看公主的心情,能否容納她。”
長喜一聽氣炸了,厲聲斥責着衆人。
“各個如長舌婦一般,在此議論王爺王妃還有公主,簡直狗膽包天,就應該拔了你們的舌頭!”
衆人一看這小姑娘身上穿着并非普通人家,不是什麽管家小姐,便是大家族的丫鬟,是他們惹不起的,便紛紛散去。
長喜懷着一肚子氣回了王府,見王妃跟着長樂在打宮縧玩,想到街上那些人說的話,便替王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