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外書房内,蕭南嬌始終低着頭,不發一語。
鎮國公以爲她是被崔彧恐吓了,便低聲說着:
“嬌嬌,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直說,爹爹會替你做主的。”
隻聽着蕭南嬌輕泣了兩聲,之後用帕子輕輕擦拭着眼淚道:
“王爺并未欺辱過我,腹中的孩子,也并非是王爺的孩子。”
蕭南嬌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壞了。
尤其是崔彧,完全沒想到蕭南嬌會這樣說。
鎮國公有些慌了,急急的說道:
“嬌嬌,你莫要怕,是不是在府裏有人恐吓于你?”
蕭南嬌挺直了背脊,突然聲音帶着恨意說道:
“都是你,你枉爲人父,你爲了在齊王面前賣好,讓七妹妹進攝政王府替你打探消息,奈何妹妹年幼,什麽都不知曉。
你又将我送進來,王爺根本無意女色,更于我有諸多避諱,父親倒好,便找人污了我清白,直到有孕了,才推說是王爺的孩子。
我在家被逼無奈,隻能順從父親。讓王爺在輿論的壓力下接我入府,到時候好打探府中的消息給齊王。”
鎮國公瞪大雙眼,沒想到蕭南嬌竟然這般直接說了出來。
此時随他一通前來的禦史台的兩個官員,看着鎮國公的時候,目光不善了起來。
原來鎮國公一開始便将他們當成是棋子,逼迫崔彧的棋子。
此時他們臉上怒色顯而易見,鎮國公惱羞成怒,走到蕭南嬌跟前,一巴掌打了下去,蕭南嬌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你這個孽障,滿嘴胡言,看我如何教訓你!”
鎮國公擡腳便朝着蕭南嬌的肚子踹過去,蕭南嬌趴在地上,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
崔彧指尖輕彈,鎮國公的腿一麻,摔倒在地上。
細一看,打到他腿的是一塊糖。
蕭南嬌爬起來繼續跪在地上,沖着崔彧磕着頭。
“這是我在父親書房看到的,他跟齊王勾結,讓當初皇後給皇上下毒,這是殘餘的毒藥還有來往書信,王爺請過目。”
鎮國公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件事她竟然也知曉。
崔彧見鎮國公的神色,便知道這件事屬實。
他臉色陰翳的俯視着鎮國公,他素來知曉鎮國公跟齊王親近,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敢給小皇帝下毒。
“呈上來。”
“是。”蕭南嬌提着裙擺站起來,朝着崔彧走過去。
那封書信之下,細長泛着幽光的長針,拈于她指尖,朝着崔彧一步步走進。
在蕭南嬌走近,将書信放下那一刻,小七從書房後面沖了過來,大聲喊着:
“王爺,當心!”
所有的一切發生在刹那,小七手中的符甩了出去是,人已經撲到了崔彧的懷裏。
蕭南嬌放下書信的那一瞬間,就突然暴起,長針離手,直沖崔彧而去。
太過短暫的距離,小姑娘的突然出現,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
小七撲入了他的懷中,符文落在了蕭南嬌的身上,她被定住,一動不動。
而崔彧懷裏的小姑娘悶哼一聲,疼的抽了一下。
崔彧驚詫的看到她的背上紮着三枚針,夏日裏的薄衫清透,俨然已經沒入皮肉。
(補一更,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