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懸鏡司地牢,鏡明緊随其後,神色凝重。
“王爺,此人跟南宮月一樣,任憑我們如何,都不肯吐露半句。”
崔彧負手,看着前方夜色茫茫,許久才道:
“也不是沒有收獲。”
鏡明心中了然。
原來隻知道楊重岩跟賭坊有聯系,雖然楊重岩死了,但是懸鏡司一直在暗中盯着這個賭坊。
沒想到,賭坊竟然跟摘月樓還有關聯。
他們口中的那個門主,說不定便是這幕後之人。
而且,他們涉及的絕對不僅僅是賭坊還有青樓。
他們要做什麽?
目的何在?
崔彧朝外走着,随口問道:
“陛下如何了?”
“并無大礙,隻是受了驚吓。”
“明日将承乾宮的密道堵了。”崔彧聲音比今夜的弦月還要清冷上三分。
“是。”
陛下帶着王妃從密道出宮玩,好在懸鏡司一直在盯着賭坊,賭坊那邊出事了他們才第一時間趕去。
“放出消息,便說南宮月扛不住懸鏡司的審訊,将賭坊招了出來,所以懸鏡司才圍剿了賭坊。”
鏡明微怔,“屬下不明,還望王爺明示。”
“打草驚蛇。”崔彧啓唇,聲音沉啞。
鏡明這才了然。
不管此人和南宮月背後的主子是誰,那些人在暗處,若是沒有行動的話,他們隻能時時提防。
現在打草驚蛇,那些人勢必會有所動作。
王爺畢竟是王爺,不言不語,但是全局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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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這幾日老實了很多,這回偷跑出去玩,受傷最大的就是崔富了。
崔富眼睛被鋼釘刺傷,被崔彧安排到了原來斐姬的槐金閣療傷。
槐金閣素有鬧鬼的名聲,尋常人不敢前來。
這蛇是小七養着的,在賭坊爲了護着小七迫不得已出來。不然,最好不要在人前出現。
小七每日裏都會過來親自給崔富換藥,有時候會摸摸蛇頭無限感慨。
“你是靈蛇,我記得師父以前說過,靈蛇的蛇膽對我們這種内修的人大補,而且你的肉炖起來也應該很好吃。
我原想着,若是能回去自然是好,若是回不去,這身子長大了,還是要凝氣結丹的。
本想着到時候挖了你的蛇膽補補,沒想到你這麽仗義,害的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崔富原本趴着,聽着她的話,蛇身一顫。
小七安撫的拍了拍它,一副讓它安心的模樣。
“現在你不要怕了,如今你救了我,就是我的人......我的蛇了,以後就是自己人,放心,有我一口飯吃,絕對有你一個碗刷。”
崔富:我謝謝你啊!
小七出槐金閣的時候,轉身看着院裏的槐樹,咂咂嘴。
“再過兩個月就可以吃槐花了。”
不知不覺,都已經來了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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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崔彧閑了下來,北燕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北燕三皇子意欲發動戰争,得了崔彧助力的二皇子也不是吃素的。
三皇子分身無暇,内鬥不止,這戰事自然便消弭了。
“王爺,定國公如何處置?”
定國公本是魏側妃的父親,曾經随崔彧征戰過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