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千塵來授課,似乎隻是突然興起,自那日後,便沒有再來,還是原來的琴藝老師教他們。
反倒是崔彧,那日之後,不管再忙,午歇之時,都會接她去勤政殿。
朝中閣臣每每去勤政殿議事之時,都已習慣了崔彧身邊的小姑娘。
最近小姑娘迷上了象棋,他一邊聽着朝臣的議事,還能分心跟她對弈。
“此次有人故意挑起戰事,朝中百姓安穩不過才兩年光景,本王并不怕與北燕開戰,四年前能大敗北燕,如今一樣可以。本王隻是擔心,若是開戰,必定會被有心人趁虛而入。”
崔彧說着話,看着棋盤上小姑娘殺了他的車,崔彧不過一笑,随着她去了。
“王爺莫不是要親征?”
“還沒到這個地步,上元節那日,本王抓了幾個北燕的細作,如今在懸鏡司大牢。
根據他們的口供,北燕世子自三年前被本王斬殺後,北燕王身體一直不好,如今北燕王另外的兩個兒子内鬥的厲害。
如今主戰的是北燕的三皇子,打着爲北燕世子複仇的旗号号召北燕世子的部下歸爲己有。
二皇子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們隻需推一把二皇子,用他牽制三皇子,這場戰争便可避免。”
“王爺,那二皇子微臣也了解一些,雖然沒有三皇子猖狂,但也是個有野心的主兒,一旦他做了北燕王,與我朝勢必還有場硬仗要打。”
崔彧此時順手拿馬殺了小七過河的小卒子,小七瞪大眼睛,當即不幹了,要反悔。
崔彧輕笑了一聲,由着她去了。
“誰說要推他上王位?我們隻需要制衡三皇子和二皇子之間,讓他們旗鼓相當,相互掣肘,數年後,不計他們中間誰做了北燕王,屆時,我朝兵精糧足,百姓安居樂業,再戰,自然無後顧之憂。”
衆人聽着崔彧此番話,茅塞頓開,紛紛點頭附議。
打仗打到最後,打的便是糧草。
崔彧說的沒錯,如今剛安穩不過兩年,國庫并不豐盈,就算此次能勝利,隻怕也會拖累朝廷。
加重賦稅的話,更會拖累百姓。
戶部的斐侍郎也酷愛象棋,趁着其他同僚說話的時候,他盯着看了一會。
這一看,他覺得自己險些不會下棋了。
斐侍郎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王妃,炮要吃點對方的棋子,隻能相隔一子。并不能翻越數子。”
小七擡頭看他,一臉理直氣壯的稱道:
“可是我這是高架炮啊,可打遠程。”
斐侍郎:“......”
過了會,斐侍郎看着小七的馬在棋盤上橫行,實在沒忍住,便又提醒道:
“王妃,馬走日,不可行直線。”
“我這是千裏馬!千裏馬你懂叭?”
斐侍郎:我覺得我不是很懂......
過了會,斐侍郎看着小七象都過河了,并且大殺四方,嘴角抽了抽。
“王妃,這象還能過河?”
“當然了,我這可是小飛象!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當然能過河了。”
斐侍郎:“......”
縱然如此,崔彧的也一招緻勝,小七的主帥已經沒有退路。
而此時,小七突然将主帥拿到手裏,不給崔彧殺死。
“我的将軍會隐身,王爺你看不到!”
崔彧輕笑一聲,低喃了聲好。
斐侍郎:“......”
他感覺他真的不懂象棋了。
——
王爺寵七無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