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崔彧捕魚之時,剛補完,就看到那邊有個身影躲躲閃閃的。
“出來。”崔彧沉聲喊了句。
大柳樹後的鄭彥陌轉身出來了,看到崔彧時怯怯的眼神不敢直視。
他躬身行禮,“彥陌見過攝政王。”
崔彧認得他,平遙郡王的小世子,跟小七是同窗。
“你如何在此處?之前不是吩咐了,湖邊不準再來了。”
幾個世家公子落水之後,都因爲嗆水受寒病了一場,所以,湖邊便禁止他們再來了。
鄭彥陌趕忙道:
“攝政王,彥陌是來找您的,還望攝政王不要告訴夫子。”
“哦?找本王?”
“那......那日......”彥陌心裏有些害怕攝政王,是以說話并不流暢,“那日,陛下他們之前商議好了,哄着南音去湖面抓魚,那湖面的冰層被陛下身邊的内侍從下方擊碎,隻有薄薄的一層。後來陛下落水,跟南音沒關系......”
鄭彥陌見小七好幾日都不來學堂了,聽着蕭南庭說,因爲陛下落水,攝政王關了南音禁閉。
鄭彥陌這才鼓起勇氣來找崔彧,隻希望他不要怪南音。
崔彧聽鄭彥陌說完微怔。
恍惚間,那日裏小七似乎想跟他說什麽,但是被他打了屁股後,什麽都不說了。
他想想小姑娘平日裏雖然膽大,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隻要不招惹她,便天下太平。
那日裏指使崔富,怕是知道了湖面的冰層被人動了手腳,所以才會以牙還牙。
崔彧想到那日裏她氣鼓鼓的咬他,此時才明白過來,是冤枉她了。
崔彧在鄭彥陌跟前不好表露什麽,隻依舊如平時一般淡漠疏離般開口。
“本王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鄭彥陌還是不放心,偷眼崔彧一眼。
“王爺,阿音她沒事吧?”
崔彧在聽到鄭彥陌喊阿音的時候,睨了他一眼。
“你喚她什麽?”
鄭彥陌今年不過八歲的年紀,哪裏能看出此時崔彧的心思,隻是單純的出于關心一個喜歡的小夥伴的心思。
“我聽南庭喚她阿音,攝政王,不對嗎?”
“日後你還是稱她一聲攝政王妃吧。”
崔彧說完神色淡定的轉身,緩緩離去,衣炔飄飄,風卷起衣角,翩然離去。
鄭彥陌看着崔彧的背影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
“王爺怎麽好像還在生氣?”
想了一會想不明白,便轉身回了含章殿。
崔彧一下午都心神不甯,想到那日裏小姑娘氣得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直接張嘴咬人。
而且自己還打了她兩下,想到她那時候委屈抽泣的樣子,崔彧此時便想回府去。
等着終于回到府中後,崔彧剛進府門,便見管家神色匆匆。
“何事如此驚慌?”
管家一看是王爺回來了,腿軟的當即跪了下去。
“回......回王爺,王妃不見了!”
崔彧心中咯噔一下,猶如從高空中墜落。
他疾步朝着韶華居而去,管家追不上他,等着到了韶華居後,發現所有的丫鬟都在,隻有小七不在。
“王妃何時不見的?”
長喜長樂跪了一地,長喜這時候都哭成淚人了。
“奴婢也不知,王妃平時午後小歇的時候不喜有人打擾,今日奴婢到了時辰喊王妃起來時,便發現王妃不在内室。滿府上下找遍了,也不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