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着崔彧這不悅的神色,瞬間明白了。
段成虎和段成風是他的左膀右臂,她如果要過來,崔彧是肯定不高興的。
小七識時務爲俊傑,當然不跟崔彧争。
“王爺放心好啦,他們都是王爺的人,我是不會跟王爺争的。”
崔彧看着眼前這個小丫頭懵懂的樣子,隻覺得胸口憋了一大口濁氣。
罷了。
念她還年幼,不管他有什麽心思,都要等她長大再說與她聽。
這麽一會的功夫,段成虎已經将府衙内出來的十幾個人給收拾了,此時個個趴在地上不動彈。
段成虎踩在一個人的背上,腳下用力,那人便哀嚎的叫了起來。
“你們作爲衙役,竟然這番嚣張橫行,這邺城還有沒有王法?”
那人揖手連連求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非我等嚣張橫行,實乃是知府大人的命令,我等不得不從之。”
“知府讓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殺旁人?”段成虎沉聲喝着。
“邺城内瘟疫四起,到處有傷患傷人感染,知府大人怕府内被傳染,便禁閉府門,另我等守衛,但凡是有硬闖府中者,就地斬殺。”
段成虎啐了一口。
“瘟疫四起,作爲知府不先想着如何控制,竟然先想着怎麽做縮頭烏龜!我看他這烏紗帽算是戴到頭兒了!”
段成虎罵完,聽着馬車上傳來崔彧的清冷淡漠的聲音。
“去,将人提來。”
段成虎領命而去,地上趴着的一衆人這才知道得罪了祖宗了,這馬車裏面做的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沒過多久,段成虎手裏拎着一個五旬左右的男人出來,他雖穿戴着官服,但是頭上的帽子歪扭。
此時被段成虎丢到馬車前時,十分狼狽的跪在地上,趕忙扶正帽子,哆哆嗦嗦的請罪。
“下官不知攝政王到訪,有失遠迎,還望攝政王不要怪罪。”
“你差了這麽多人迎本王,何罪之有?”
知府看着地上躺着的幾個人,知道這是惹事了。
心裏狠狠的罵着這些人有眼無珠,沖撞了攝政王的馬車。
“下官有罪,下官馭下不嚴,沖撞了王爺大駕,還請王爺恕罪......下官之所以命他們守着府門,是因爲有賊人意圖作亂,所以,才格外的謹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着崔彧沙冷開口。
“段成虎。”
“屬下在。”
“摘了他的烏紗帽,調動府内衙役,将被傳染的人記錄下來,将知府大牢騰出,感染的人先挪進去。另派人去總督府借兵,凡遇街上指甲全紅者,就地斬殺,送去城東焚燒。”
知府一聽要摘了烏紗帽,隻覺得身子一軟。
吩咐完了一切,崔彧撩起車簾,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身穿官服的知府。
他冷笑了一聲。
“這腦袋先寄存在你頭上,等此事了了,本王再與你清算!”
知府隻覺得渾身一涼。
自從崔彧攝政,對百官要求很是嚴格。
他一個太平天下,一個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
而現在,他在瘟疫時府門緊閉,枉顧百姓生死,隻怕他有再多的腦袋都不夠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