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魚在沈側妃來的時候,便一張臉煞白無血色。
如今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酸菜魚辯無可辯,看着高大威武的侍衛拿着藥朝着她走來。
她想到了剛才崔彧說的話,要把這些藥灌給她,然後丢到城郊的荒廟。
那裏是乞丐的集聚地,她被丢到那樣的地方,焉還有命?
酸菜魚拼命的往小七跟前爬,想要求饒。
隻是還沒到跟前,便被一旁的侍衛踹了一腳,蒲柳般的身子遠遠的摔出去。
酸菜魚自知難以活命,心裏更是發了狠。
既恨小七,更恨把一切招出來的沈側妃。
“沈嘉清,你明知我要那些藥材是做什麽,故意讓人買給我,你難道不是打着坐收漁利的打算?我罪該萬死,你也是幫兇!”
沈側妃一聽酸菜魚攀咬到自己身上,連忙跪下求饒。
“王爺王爺明察,妾身不懂調香和藥材,小魚姑娘隻說是給王妃做膳食用的,關于王妃的事情,妾身也不敢多問,準備的都是上好的藥材,誰知道小魚姑娘竟然調出這樣下作的藥......”
沈側妃說的真摯,并且言語間帶着一種鄙視的清高,似乎不屑與酸菜魚爲伍。
隻是沈嘉清說完之後,隻覺得頭頂有一道威儀懾人的目光,讓她瑟瑟不敢擡頭。
“你說你不知?”
崔彧沉冷的聲音傳來,沈嘉清微微擡頭,待擡眼對上他那沉遂的目光,隻覺脊背發涼,似被被寒冬臘月冰刀般的風刮過,險些打了個寒顫。
沈側妃突然想起父親送自己進府的時候說過的話:
“崔彧此人果決獨斷,最近兩年越發的喜怒無常,你伴他左右切記安分守己,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不然,惹怒了他,就是你伯父也救不了你。”
此時沈側妃突然怕了。
她爲什麽要腦袋不清的去跟這個酸菜魚接觸,明知她起了别的心思,就應該遠離才對!
“王爺,妾身真的不知。”眼下,隻能硬着頭皮扛着了,沈嘉清不敢再擡頭。
崔彧周身冷厲的氣勢,使得整個花廳裏無人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生怕下一刻倒黴的便是自己。
但是,卻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卡蹦卡蹦的響着。
有人悄悄的看了過去,隻見王爺抱着的小女娃,穿着月白色的裏衣,坐在穿蟒袍官服的崔彧懷裏,此時小白胖爪子從桌案上抓了把瓜子,卡蹦卡蹦的在嗑瓜子。
奇異的是,這一幕竟這般的和諧。
“無知無能者,還要獨攬這後宅内的掌家權,誰給你的勇氣?”
這些女人進府前前後後不過一年的時間,這一年内他時常忙碌鮮少回來,管家不好做主,由着魏側妃還有她接過了管家權。
如今他既已經回來,便要好好的整頓一下。
沈嘉清聽聞崔彧此番話後,頓時冷汗直流,羞的不敢擡頭。
“來人,把沈側妃送回她的院子,自今日起,禁足一月,奪了沈魏兩人的管家權,對牌送來王妃處。”
沈側妃聽了之後渾身一冷,之前她還笑話魏瑩那個賤人被禁足一個月,現在自己也跟她做伴了。
正在吃瓜子的小七吓到了,趕忙吐了嘴裏的瓜子殼說道:
“我不要!”
管家勞心傷神,一不小心還要得罪人。
現在好吃好喝好睡的日子,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