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各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小販不斷的呦呵,端得是熱鬧非凡,一派繁榮昌盛。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忍不住歎一句:大秦百姓過得真好。
而大秦的百姓,尤其是天子腳下的平民百姓,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城門口,每天都有大量的人進進出出,帶着對新生活的期待來京城讨生活;帶着對現有生活的滿足出城辦事。
不管何時,城門口的人都不會少,每天都是車如流水馬如龍。在城門口發生一點小事,立刻會引來大量的人旁觀。
是以,當那幾個鬧事的官員,穿着朝服出現在城門口,立刻引來衆多百姓的側目,不少人都悄悄的問身邊的人:“咦,這可是一品大員,怎麽來城門口了?而且還不止一位?”
“你看他們,居然不坐轎子,一個個走過來,這是怎麽了?”
“還有二品大臣,帶着官差來城門口,莫不是有什麽大人物來了?”
京城的百姓平日見多了,看到朝中大臣出現在城門口,第一反應就是有大人物要來。
“可是不對呀,真要是有大人物來,怎麽沒有禁軍開道,這身後跟的就十來個官差,這哪裏是迎接大人物?”
“不是迎接大人物,這些大官怎麽會走到城門口來了,雖然人不多,可看他們的官服,全是一二品的大員呀。身後跟的那幾個,也是三品和四品的大官,他們不可能來城門口瞎逛。”
“奇怪了,這看着像是迎接大人物,可看排場又不像呀。”圍觀的百姓,也不敢對着那些官員指指點點,隻敢悄悄議論。
那些個官員一路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偶爾用眼角的餘光,掃一掃想看熱鬧又不敢直視他們的百姓,十分享受百姓對他們的關注。
他們早早的就來到城門口,自然是爲了引起轟動,讓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在城門口。如此一來,不需要他們暗中推動,皇上私自離京的事就會在城中傳開。
要知道,皇上手中可是有錦衣衛與六扇門兩撥探查消息的人馬,他們用陽謀還好,要是用陰謀的話,皇上手底下的人轉頭就能查出,他們做了什麽。
封首輔說他們是要權不要命,可他們哪裏真得會拿命去拼。封首輔了解皇上,他們也不是一無所知,他們雖是爲了家族利益,與皇上争權,可卻沒有想過拿身家性命去争。
皇上喜歡有能力的人,他們能光明正大的和皇上鬥,本身也就是能力的一種。而且,朝堂上也不可能隻有一種聲音,如果所有人都像封首輔那樣,唯皇上的命令是從,那麽大秦的江山就危險了。
不是說,皇上的能力不夠掌控全局,而是所有人都像封首輔那樣,隻聽皇上的話,那麽他們就是一個大的利益集團。當朝堂上隻有一個利益集團時,還能持續穩健的走下去嗎?
不能,力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這隻是幻想,是不可能實現的。
鬥,是人的天性,有人的地方就有鬥争。有敵人與敵人鬥,沒有敵人就自己鬥。當朝堂上所有的人,全都以皇上爲中心,成立一個大的利益集團,他們在朝堂上就沒有對手,沒有外在的壓力,這個時候他們就會内鬥。
内鬥是最殘酷的鬥争,他們相信皇上不會樂意看到大秦的官員内鬥,所以他們的存在就很有必要。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站到皇上那個陣營。可皇上的陣營人才濟濟,有封首輔在,他們就沒有出頭的可能,有封似錦在,他們的孩子、子侄也沒有出頭的可能。
與其成爲可有可無的存在,不如另辟一捷徑,走另一條路,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白了,不管是封首輔還是這幾位鬧事的文臣,他們都是想要在朝堂上立足罷了,隻不過大家用的方法不一樣。
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老天爺會給他們開一個那麽大的玩笑!
秦寂言當日傳信,說了十天後回京,必會在十天内趕到,隻是具體什麽時候進京,以什麽樣的方式進京,那就不知道了。
那些個文臣不知秦寂言何時會到,一大早就在城門口等着,而因他們的存在,也引得許多百姓停駐在城門口,想要知道這些大官到底在等什麽人。
不到午時,城門口聚集的人就是平日的兩倍多,再這麽下去進出城都要成問題了。
守城的官兵叫苦不疊,可又不敢去請那幾位大人離開,想要驅趕百姓,可剛有行動就被那幾位大人物給勸阻,說是不得擾民。
擾民?
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影響了其他人正常進出城了,到底是誰在擾民?
可是一品大員說出來的話,他們不敢反駁,隻能捏着鼻子回去,想辦法梳理人流,免得真把城門口堵住了。
“城門口這麽多人,不會出事吧?”有膽小的官員,見百姓進出城都成問題了,擔心的道。
“城門人多,城外沒有幾個人,能出什麽事。”圍觀的百姓雖多,可這些人隻要一聽到皇上進城,就會立刻讓道,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怕人太多,會有危險。”他們可沒有忘記,上次皇上出城,就是在城門口被刺客伏殺。
“真以爲,我就帶幾個官差出門?你且放心好了,人我都安排好了。而且你真以爲封首輔會什麽都不管?我告訴你,不會的!封首輔一直在關注我們的動向,他怕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隻等皇上進城,就會有禁軍過來保護。”
有這句話,随行前來的人就安心了,一個個伸長脖子,就想看秦寂言回沒有回城,可是……
一直等到午時,也不見秦寂言出現,幾位大人猶豫片刻,決定去附近的酒樓吃飯。
“就去前面的祥雲樓。”身着一品朝臣的老頭站了起來,其他人也立刻跟着動了,可不等他們邁步,意外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