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對方的援兵趕到前,把所有人都放倒。
因爲他面前這些護衛,與他完全不是一個級别的,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即使他受了傷,而且還傷得不輕。
毫無懸念,秋離憑借高出護衛許多的武功,放倒了所有的護衛,雖然花了一點時間,但這個時間絕不夠遠在城外的暗一等人趕回來。
“自從離開大秦後,我就再也沒有失過手。”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秋離站在原地,将劍上的血拭淨,然後才開始尋找顧千城的下落。
這一片隻有幾塊石頭,還有一座燒得隻剩下一半亭子,秋離将石頭全部移開,沒有發現可以藏人的地方,果斷走向半倒的亭子。
從表面上看,這座亭子沒有任何異常,燒黑的木頭和東倒西歪的石凳上,都有一層厚厚的灰,地上也沒有人走過的痕迹,不像是可以藏人的地方。可是,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秋離,還是發現了這座亭子的不尋常處。
這座亭子出現在這裏,就透着一股不尋常!
景園沒燒毀前,這一片是什麽樣,秋離沒有看到,可現在這一片全部燒毀了,隻有幾塊石頭,便使得這座亭子尤爲突出,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果然是藏人的好地方,難怪敢放心把人丢下。”秋離圍着亭子走了三遍,仍舊沒有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可就在他準備放棄,打算再從一旁的石頭入手時,秋離突然看到亭子底座下面,有一處灰塵像是剛落下的,風一吹就露出了裏面的泥土。
景園被燒毀已有大半年,落在上面的灰塵早已凝在一塊。此時有新的灰塵落在上面,自然很明顯。更不提亭子底座下面,極少有灰塵落下,此時那一點點灰塵,要是不看到還好,看到了就不可能不起疑。
“原來在這裏。”秋離上前,蹲下,細細看了一番,便試着去碰觸四周的石頭,試着尋找入口。
而此時,在密室呆了兩天三夜的顧千城與焦向笛,正在爲出去的事起争執。
兩天三夜過去了,秦寂言仍舊沒有回來,要說沒有遇到危險,都沒有人相信。是以,顧千城思索再三,決定天亮就出去。
焦向笛也答應了,可事到臨頭,他又不安了起來,“天就要亮,我們真得要出去嗎?”他習慣聽秦寂言的話,這個時候出去,明顯就是不聽話的表現。
“去城外,來回隻需要三個時辰,就算要與長生門的人談判,或者雙方開打,有一天的時間也足夠了。可現在三天都過去了,皇上卻一點消息也沒有,除了他們遇到麻煩,我不知道還有什麽可能。”顧千城也不想冒險,可不冒險行嗎?
這裏是江南不是京城,秦寂言能動用的力量有限。在江南,秦寂言要遇到什麽事,想找個幫手都難。她和焦向笛出去,至少還能調動軍方的力量。
“還沒有到第三天,而且要出去的話,我出去就好了,你呆在這裏才安全。”焦向笛倒不怕冒險,可他怕顧千城出事。
雖說這地下秘室有種種不好,可勝在安全,顧千城呆在這裏至少安全無憂。
“你……不行,你要有鳳于謙的才能,我一定不會跟着出去。”不是顧千城看不起焦向笛,實在是焦向笛的能力有限。
倒不是說焦向笛笨,而是焦家把他保護得太好了,許多事都替焦向笛做好了決定,焦向笛根本就不是一個有大局觀,有決斷力的人。
“呃……”焦向笛一臉郁悶,哀怨的剜了顧千城一眼。
不損他,會死嗎?
真是沒有辦法說話了,焦向笛默默地轉身,背對着顧千城,借此表達自己的不滿,顧千城沒有管他,靜靜地靠在牆壁上閉目休息,好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可是……
顧千城剛閉上眼,就聽到了木軸發出“吱吱嘎嘎”的滾動聲,很是刺耳。
而這聲音,顧千城與焦向笛都不陌生,這是密室被打開的聲音。
“皇上回來了?”焦向笛聽到聲音,興奮的跳了起來,“顧千城,皇上回來了,皇上平安回來了。”
“不一定,你别瞎喊。”顧千城也跟着起身,可她不像焦向笛那麽樂觀,看焦向笛朝台階走去,顧千城忙向一旁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讓人拉住他。
密室裏,除了顧千城與焦向笛外,還有三個護衛,焦向笛此時穿的也是護衛的衣服,被護衛拉到身後,除了看着稍弱一些外,與普通侍衛沒有什麽兩樣。
“你拉……”焦向笛被人拉了回來,十分不滿,可他剛開口就看到一個陌生的人,沿着台階走了下來。
焦向笛到嘴的抱怨,生生改成尋問,“你……”
可是,“是誰”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顧千城打斷了,“閉嘴,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說話。”
“我……”焦向笛不解,可他一開口,就被顧千城瞪了一眼。那眼神兇悍異常,一時間焦向笛也被吓住了,不敢再放肆。
“你是誰?”顧千城上前一步,冷靜的打量來人。
雖說秋離來之前收拾了一番,可他臉上的燒傷與頭發,無法在短時間恢複的。是以,此時的秋離完全沒有之前的風華與氣度,有的隻是冰冷與陰沉,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
“你就是顧千城?”秋離沒有回答顧千城的問題,而是将顧千城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秦寂言的眼光真差,你……很不怎麽樣。”
顧千城這段時間被擇子折磨得要半死不活,整個人都瘦脫形了,即使秦寂言來後,給她補了一陣子,可也無法與健康的時候相比。
“長生門的人?”顧千城完全不在意秋離的評價,眉頭輕蹙,看秋離眼神明顯帶着厭惡。
秋離點頭,“既然猜出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我爲何而來。”
“大概能猜到。”不用問也知,長生門的人必是沖着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