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情況下,人的雙手不可能停息的揮舞一萬次。更不用提這一萬人不可能站在那裏當擺設,讓景炎随便砍。
而且,京郊大營可不止這一萬人,景炎就是把這一萬人全砍死了,營中還有兩萬士兵在。除非景炎是神,不然他絕對沒有辦法,把京郊大營的人殺光
當然,景炎也沒有想過,要把這些人殺光。他今晚來京郊大營,不是來殺人的,他是來帶倪月走的。
面對步步緊逼的大軍,景炎越發的平靜了!
他沒有退路,也不能退,不管前路如何,他隻需要往前就好。
“呼……”景炎重重的吐了口氣,握劍的手青筋暴出,雙腳穩穩的踩在地上,要不是左腳一直在滴血,沒有能人看出,他的左腳有什麽不同。
大軍逼近,領軍的人沒有喊話,也沒有給景炎喘息的時間,離景炎隻有五米時,領軍的人舉劍喊道:“殺無赦!”
這三個字,也代表了秦寂言的态度。
在景炎自信的以爲,秦寂言不會傷要他的命時,秦寂言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殺無赦”的命令。
“我果然,永遠都摸不清皇上的想法。”這是第二次猜算秦寂言的心思,景炎已經在自己失去自信了。
“殺!”大軍手持盾牌,将景炎圍在中間,手中的長槍借着縫隙,齊刷刷的朝景炎刺去。
“當……”長槍相撞,槍頭在景炎所站的位置交疊,而本該站在那裏的景炎,卻淩空躍起,然後落在槍頭上。
“哈!”士兵用力一抽,景炎被這股力道帶起,身子在半空轉了半圈,然後再次落下,右腳踩在槍頭上,再次借力躍起。
“放箭!”見景炎一直淩空不墜,領軍的了人命令弓箭手,朝半空中射箭,可就在此時,景炎突然舉着火把的士兵,丢了幾顆黑色的鐵球。
“小心暗器。”剛剛領教過景炎暗器的小兵,大聲提醒同僚,舉着火把的士兵見狀,紛紛後退,可他們退得快,鐵球的速度更快,而且鐵球的目标根本不是他們!
景炎手中的黑色鐵球,并排擲向舉火抱的士兵,而是擲向他們手中的火把。鐵球擦着火把飛過,或與火把相撞,隻見一陣火花閃光,下一秒就聽見“轟隆”的巨響聲連接響起。
“不好,是炸藥,是炸藥!”自從秦寂言在西北戰場上,使用了炸藥後,軍中的将領對炸藥都不陌生,隻是軍中對炸藥管制十分嚴格,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轟……”暴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而經景炎改良後的炸藥,威力比炸藥包強了數倍,爆炸的範圍更廣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鐵球,爆炸後能讓方圓十米的人皆遭殃。
“轟,轟……”炸藥一個接一個,處在爆炸中間的人,全部被炸飛了出去,而稍遠一些的人,也被爆炸的餘威波及。
“真是美呀!”景炎站在包圍圈,看到不遠處爆炸的火光,笑得燦爛,笑得嗜血。
“殺,殺了他!”這樣的景炎讓人害怕,領軍的人莫名的一寒,再次下達格殺令,可是來不及了!
不知何時,景炎手中突然多出一個火折子,并且還吹着了。
“看樣子,今天要拉很多人給我陪葬了。”趁亂,景炎将劍收了起來,手中是三個鐵球。
就在剛剛,軍中的将士已經見識了鐵球的威力,見景炎拿出三個,離得稍近的士兵不由得心生一怯,後退一步。
景炎見狀,笑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将手中三個炸藥的引線點燃。
“快,快,散開,快趴下!”領軍的将領見狀,大聲下令,圍在景炎四周的士兵,立刻後退,雖然依舊整齊有序,可那速度卻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你們跑不掉的。”景炎手指輕談,三個鐵球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飛去,而他本人則朝唯一沒有抛鐵球的方向跑去,這個方位正是京郊大營的主營。
“轟……”三個鐵球,幾乎同時炸開,炸得那一萬大軍暈頭轉向,作鳥獸散。而等到爆炸結束,領軍的人重整軍隊,卻發現景炎不見了。
“人呢?快找!”放眼望去,身邊全是身着軍裝的自己的人,根本沒有景炎的身影。
“快,快找人。”十人一隊,分散開來,四處尋找景炎的下落。
“你們都看看身邊的人,别讓那人混在你們當中。”在尋人前,領軍的人再三叮囑道。
“是。”衆将士們将身邊的人都看了一眼,确定周邊都是自己認識的人,這才放心的去找人。
而在京郊大營的小兵們四處尋人時,換了一身軍服的景炎,早已沖到主營,避開來回巡視的軍隊,景炎順利摸到軍妓營。
軍中的女子,全部被集中在這一片,而這一處也十分好認,因爲她們所住的帳篷全是紅色的,裏面亮着燈,不過今晚她們并沒有“慰問”士兵,帳篷内安靜至極。
景炎靠近,用匕首割開一個小口,沒有看到倪月便放棄,去看下一個。
一共也就十幾個紅色帳篷,每個帳篷裏面住了二十幾個女子,景炎一路看了七八個,也沒有看到人,更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懷疑自己尋錯了地方。
就在這時,将領所住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道駿馬的嘶孔聲,聽聲音不像是軍中常用的戰馬,景炎眼眸一亮,借着夜色爲掩蓋,朝駿馬發聲處奔去。
兩地相隔不到百米,不過數個起落,景炎就摸到了地方,借着昏暗的光,看到停在帳篷外的馬車,景炎知道他找到了!
在軍中,尤其是這個時候,除了送倪月來的馬車外,再不可能會出現第二輛馬車。
“看樣子,我來得不算晚。”馬車還未走,就表示人剛剛送到,倪月肯定還沒有被玷污。
“呼……”景炎長籲了口氣,壓在心口,那沉甸甸的壓力瞬時消失了。可就在此時,營帳内,傳來女子驚恐的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