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的老管家。”事情發生了,秦寂言也不怕丢人。
事關顧千城的安危,他不會因爲面子就遮着掩着不說。
“秦王府的老管家?你身邊的老人?”景炎瞪大眼睛看着秦寂言,震驚的道:“你身邊潛藏了一個這麽危險的人,你居然不知道?你這個皇帝到底是怎麽當的?”
秦寂言看了景炎一眼,沒有回答他這個愚蠢的問題。
他要是知道他身邊有一個這麽危險的人,還會留着他?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既然他不是你的人,那麽……他就是長生門的人。”秦寂言轉身,打了一個響指,“去,把長生門的聖女帶來。”秦寂言這句話,就是認定倪月長生門聖女的身份,而不管她與景炎的身份。
什麽墨家小姐,末村遺孤,秦寂言通通不管,他隻知道倪月是長生門的聖女,想要知道長生門的消息,就得從倪月嘴裏套話。
“她雖是長生門聖女,可她知道的并不多。這是她第一次外出。”景炎怕秦寂言爲難倪月,先一步爲倪月解釋。
秦寂言冷笑一聲,越過景炎,在龍椅上坐上。
能成爲長生門的聖女,倪月可能什麽都不知嗎?
不多時,在四個嬷嬷的看押下,倪月被帶了進來。而她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嬷嬷強押着跪下,“還不跪下。”
倪月不想跪,可不知嬷嬷在她身上按了什麽,倪月身子一軟,就跪倒在地,怎麽也爬不起來。
“秦……皇上,你夠了。”景炎臉色陰沉,很是難看。想要上前扶倪月起來,可又不知想到了什麽,生生忍住了。
秦寂言仍舊不理會他,對倪月道:“聖女,你們長生門在京城還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倪月回答的十分幹脆。
秦寂言根本不相信倪月的話,繼續問道:“不知?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們長生門的人之間如何聯系?如何确認彼此的身份?”
“我不知道。”仍舊是冷硬的四個字,倪月說完就閉上嘴不肯再多說。秦寂言冷哼一聲,倪月身後的嬷嬷一震,立刻上前按住倪月的肩膀,威脅道:“皇上問話,還請倪月姑娘仔細回答,要是想不起來,老奴不介意幫姑娘好好想想。”
“我真的不知道。”倪月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憤怒與屈辱,咬着唇道:“我身邊的人全是長生門的人,打從我懂事起,就不曾處理過這些瑣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和他們聯系。”
“皇上,倪月是真的什麽都不知,你别爲難她了。你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裏問她,不如多派些人去找千城。千城才失蹤半天,肯定還在京城内,我們到處找,也許很快就會找到人。”景炎也擔心顧千城的安危,要不是這樣,他早就上前扶倪月起來了,哪裏會任秦寂言羞辱她。
“人要找,該審問的也要審問,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朕現在沒有功夫理會你。”
“你當我有功夫理會你?要我走可以,讓我把倪月帶走。”被秦寂言算計了一通,他現在怎麽看秦寂言怎麽不順眼,要不是還有事要求秦寂言,他早就帶着倪月走了。
“沒有審問出有用的東西前,我是不會讓她走的。”秦寂言不相信倪月什麽也不知。
長生門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倪月能從一幹女孩中脫穎而出,成爲聖女,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論手腕和心機,倪月絕對是個中翹楚。
“你要怎麽審問她?用刑嗎?”當初秦寂言将倪月送給他審時,倪月就已是奄奄一息。
秦寂言從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你審問人,不用刑嗎?”秦寂言反問了一句,然後不等景炎開口,就對倪月身後的四個嬷嬷道:“帶下去,不管用什麽方法,朕要知道長生門在京城的人是誰?他們之間怎麽聯系?”
“是。”四個嬷嬷上前,将倪月拖了起來。
倪月冰冷的面容,露出一絲懼意,“哥哥,我不要去……救我!”
“慢着……”景炎上前,擋住了倪月的去路,“皇上,你放過倪月,我幫你找顧千城。”
“好,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天亮之前,朕要看到人,看不到人……朕就從倪月嘴裏問。”至于怎麽問?那手段必然是不會客氣的。
“成交!”景炎看了倪月一眼,咬牙點頭。
一個晚上,他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不過,足夠了!
“帶倪月姑娘下去,好生侍候。”秦寂言也給足了景炎面子。
倪月走後,景炎上前道:“皇上,請準我出宮。”
“朕準你便宜行事。”秦寂言取下随身配帶的令牌,丢給景炎,“除了不能調兵外,城中所有的官差都可以調動。”
兵,秦寂言就是再怎麽也不會給景炎。哪怕再信任景炎,秦寂言也不會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給景炎。
“我一定會找到顧千城,你别傷害倪月。”景炎握住令牌,表情凝重。
他手上握的是兩個女人安危,他不能有一絲失誤。
“朕是信守承諾的人,一個晚上,朕還等得起。”秦寂言沒有直面回答,隻給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景炎此時心裏隻惦記着顧千城在哪,并沒仔細分辨秦寂言話中的深意,得到秦寂言的保證後,景炎就帶着令牌出宮了。
景炎前腳走,後腳子車就帶來人來複命了,“聖上,屬下已活捉季諾,聖上是否要見他?”子車已經知道顧千城與老管家同時失蹤的消息,心中暗自慶幸他捉到了季諾,不然他這次就真的死定了。
“季諾?一個自以爲聰明的人,卻被長生門的人玩得團團轉,去……問問他認不認得秦王府的管家,還有他知不知道顧千城在哪?”最初的焦慮過去後,秦寂言已漸漸冷靜下來。
長生門雖帶走顧千城,可卻沒有要顧千城命的意思。而且現在他又有景炎相助,秦寂言相信,他們今晚一定能找到顧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