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首輔,你可要幫幫我,我族中子弟與榮王世子勾結一事,我真的半點都不知,我要知道了,就算不直接打死他,也要綁着他來見皇上請罪。”
“封首輔,我那侄孫是林家人,雖說平時與我夫人親近了一些,可我們與他沒有往來說呀,他上面說的全是假的……”
……
不怪這些大人如此緊張,經錦衣衛審問,那些人賣給榮王世子與周王的消息,都是從幾位大臣嘴裏得知的。他們幫榮王世子和周王做事,也是借的幾位大人的光。
昨兒個人被抓的那幾人,在家族中大多不受重用,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朝政,也沒有那個能耐,憑借自身的能力,給榮王世子和周王大開方便之門。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借用了家裏的名義。如此一來,這些大人就更摘不清了,再說他們是不是真不知情還有待進一步查證。
“你們……讓讓。求我沒有用,我還有要事求見……”封首輔昨兒個累了一天,昨晚又愁了一個晚上,一夜沒有睡好,精神極差,被一群人推來搡去,封首輔連推人的力氣都沒有,喊了幾句無用後,直接暈了過去。
“首輔大人,首輔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首輔大人暈倒了。”承恩公離封首輔最近,關鍵時刻一把扶住封首輔,沒讓封首輔直接栽地上。
“快,快宣太醫。”一時間,大殿上亂成一鍋粥,剛剛圍在封首輔身邊的人,立刻散開,就怕封首輔要有個萬一,他們解釋不清。
秦寂言本想讓人召封首輔和戶部尚書幾人談事,結果還沒有開口,就有太監來報封首輔暈倒了。
秦寂言問清怎麽一回事後,冷笑一聲,“把名單抄一份,送去給封似錦。”别看封似錦溫潤如玉,君子端方,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善良的主。
要讓封似錦知道,那些人把他老爹逼暈了,封似錦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是。”小太監不懂秦寂言這話的意思,可秦寂言身邊得用的大太監卻明白,立刻上前應是,并把一頭霧水的小太監帶出去。
議事殿内,就隻有秦寂言和錦衣衛統領二人,兩人的談話被打斷,秦寂言也沒有繼續的意思,隻道:“繼續查,另派人請榮王世子回京。”到了皇陵都不肯安分,那就回京來折騰吧,他倒要看看榮王世子在他的眼皮底下,能折騰到什麽地步。
不對,榮王世子回來就是罪人,最好的下場就是和雲楚、五皇子一樣,被圈禁起來。到時候就是想要折騰,怕也是沒有能耐了。
錦衣衛統領領命退下,黑着一張臉朝錦衣衛诏獄走去。
那裏還有一大堆的犯人等着他去審,他必須在榮王世子回來前,把榮王世子的罪名坐實,讓榮王世子永無翻身的可能。
封首輔隻是一時氣弱暈了過去,不到半個時辰就醒了,醒來後得知秦寂言過問了他的病情,不顧太醫的勸阻,執意過來謝恩。
秦寂言挑了挑眉,倒是沒有爲難封首輔,立刻讓人扶着他進來,并且不等封首輔跪下,就先一道:“封大人無需多禮,來人,賜座。”
封首輔着實是累壞了,即使太醫給他用了藥,仍舊是一臉蒼白,一臉病态,秦寂言看到封首輔這般樣子,便知把人強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不如做個好人,把封首輔送回封家,然後讓封似錦進宮。
左右兒子和老子也沒有什麽區别,一樣都是能臣,他用着都很順手。
封首輔過來是謝恩,也是請罪的,本以爲會被秦寂言責罰,可不想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秦寂言關切的道:“首輔辛苦了,這幾日你着實是累着了,戶部的事你雖有臨管不嚴之責,但罪不在你。既然身體不适就先回去休息,朝堂之事交給旁人處理即可。”
如果隻有這一句話,封首輔定會惶恐的跪下來道歉。要知道,皇上用你,把一堆的事交給你做,那是看得起你,信任你,要重用你;要是皇上不用你,讓你回去休息,那就表示皇上對你很不滿,你可能要休息一輩子。
可就在封首輔準備跪下來請罪時,秦寂言又補了一句:“回頭讓封似錦進宮見朕。”
“臣遵旨。”封首輔聽到這話,立刻轉憂爲喜,忙跪下來謝恩。
皇上不用他不要緊,他年紀大了,跟不上皇上的節奏,隻要皇上用封家人就好。
封首輔一臉輕松的離宮,把戶部尚書等人羨慕的不行,深深後悔他們沒有在殿上暈過去,尤其是當太監來告訴他們,皇上要見他們時,一幹大臣更是臉白如紙。
他們,他們……倒是想出了幾個法子,但卻不敢保證皇上會采納。
帶着忐忑與不安,戶部尚書幾人膽戰心驚的走進禦書房,老老實實的跪下,聽到“平身”二字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站在一旁,假裝自己不存在。
秦寂言眼眸一掃,冷道:“可想出應對之策?”
“回皇上的話……”戶部尚書站了出來,将他們昨晚想到的三條法子一一說了出來。
一是以朝廷的名義,向大糧商私下買糧,并勒令他們不得說出去。
二是尋幾個大糧商的錯,直接滅了他們,然後将财産、糧食充公。
三則是不準糧草,直接攻打西胡,到西胡搶糧草。
前面兩條戶部尚書沒有把握,可最後一天卻極有把握,因爲西胡和北齊要是糧草不夠,就是這麽做的。
西胡與北齊能派兵來他們大秦搶糧草,他們大秦爲什麽不能去西胡或者北齊搶?
秦寂言聽到前面兩條時,臉色一沉,不過聽到最後一條對策,秦寂言的臉色又好看了幾分。
搶西胡和北齊的糧草?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秦寂言摩挲着下巴,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殺氣……
給讀者的話:這段時間人在北京,更新可能不穩定。三月欠更……我争取四月一一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