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傻了吧?
西胡的侍衛暗自猜想,不過秦寂言折回去就是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還有機會拿下秦寂言。
在秦寂言折回的瞬間,西胡侍衛一湧而上,想要将秦寂言和顧千城三人留下來。
這三人不管是不是逃犯都不是好人,把這三人拿下肯定能将功補過。
可是,想法很美好,現身卻很殘酷!
秦寂言再次将顧千城背在身後,單手拎起特務頭子,而在侍衛湧上來前,他突然飛速後退,速度之快讓西胡侍衛隻看到一個殘影。
一路退到街邊,秦寂言足尖踮,輕松躍至屋頂。而這個時候,城牆上的弓箭手也再次搭弓拉箭,排好隊形将城牆上方守得死死的。
用同樣的招術并沒有什麽,隻要那招術好用就成。秦寂言再次點燃炸藥包,朝城牆上的弓箭手砸去。
“快,閃開!”有人大喊,但上命的命令是,“放箭,把它射下來。”
隻要炸藥包不落到他們面前,他們就不用擔心,炸藥包的殺傷力有限。
“嗖嗖嗖……”弓箭手聽命射殺,數十枝長箭齊齊對準炸藥包,甚至有一枝箭直接射中了引線。
啪……炸藥包落在地上,裏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果然,射滅了就沒有用。”成功的安例在前,西胡侍衛信心大漲,他們有信心拿下這三人。
可還不等他們高興,秦寂言又再次沖了上來,和之前一樣秦寂言迎着箭雨往上,絲毫不将密密麻麻的箭雨放在心上。
“攔下他,攔下他,别讓他沖上城牆。”
西胡侍衛大喊大叫,可秦寂言一夥躍至半空,一夥又跳到兩旁的店上,身形忽閃忽現,快到他們根本看不清楚。
“放信号,請求救援。”侍衛首領想要獨占功勞,可他更害怕守不住。
信号彈發出,一縷青煙在黑夜中閃現,很快就消失了。
“最遲一刻鍾,救兵就會到,我們攔他一刻鍾。”侍衛首領戰意十足。
信号放出去,就算秦寂言和顧千城跑出城也沒有用,因爲城外圍剿逃犯的禁軍,看到信号定會派小隊人馬折回。
“我們必須盡快出去。”秦寂言手中的劍一直不曾停歇,冷俊的面容隐有一絲凝重。
他們趕的就是這個時間。
顧千城趴在秦寂言的背上沒有吭聲,她現在可沒有本事,敢放話說帶秦寂言出去,她現在還需要秦寂言背她出去。
秦寂言一連試了數次,也沒有沖突西胡的防守,隻得且戰且退另尋出路,而就在此時,天空突然飄落一片片的雪花。
剛開始就隻有幾朵,可很快就是成片成片的落下,速度之快就好像有人在天上撒雪花一樣了。
“下雪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這麽大的雪下一個晚上,他們的蹤迹會被掩蓋沒有錯,可他們也會冷死。
“當”的一聲,秦寂言砍斷面前一枝箭。
既然下雪了,他就更要速戰速絕,不管是留在城内還是出城,他都必須盡快脫身,不能再和這群人糾纏下去了。
再一次,秦寂言迎面而上,這一次他隻照顧自己和顧千城,至于落在北齊特務頭子身上的箭,秦寂言幾乎不管。
隻要不射中要害,特務頭子一時半刻就死不掉,而他要的不是特務頭子的命,他隻需要特務頭子口裏的秘密,隻要他有命說就行了。
秦寂言提氣,猛地一個沖刺,人已躍至城牆上。
“上。”弓箭手後退,侍衛上前,将秦寂言團團圍住。
秦寂言也不懼,帶着兩個人在包圍圈内雖有些吃力,可憑這些人卻拿不下他。
“咚咚咚……”不遠處,馬蹄聲響起,聲音淩亂速度極快,但氣勢很足,聽這聲音應該是大隊人馬來了,而這些人是朝他們而來的。
大隊人馬,除了援兵再無其他人。
“不好,西胡的援兵到了。”秦寂言暗道不好,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可他畢竟脫着兩個人,面對西胡一層一層的包圍,打到最後确實有幾分吃力。
秦寂言知道,西胡人沒想過殺傷他,隻想用車輪戰,一圈圈下來耗死他。
武功再高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休息,需要補充體力,這麽一直打下去,最吃虧的就是秦寂言。
可這是西胡,秦寂言就是再吃虧也隻能忍着,誰讓他手下的人都不在這裏。
“哒哒哒,”馬蹄聲越來越近,隐隐聞到了飛揚的塵土氣息,西胡侍衛越戰越勇,他們知道救兵來了,他們隻要多拖一刻,就是妥妥的功勞。
雖然功勞小了不少,可總比出事的強。
秦寂言雖擔心,可手上的招式卻不亂半分,更不因爲焦急而自亂分寸。
“籲……”來人遠遠就拉住鞭繩,不讓馬兒往前,馬嘶吼還未停穩,就見馬背上的人突然躍起,而他們的目标是城牆。
西胡侍衛還納悶,怎麽援兵在老遠就停下來,他們連來人是誰都沒有看清,結果一走進就發現不對,遠處除了六匹馬外,再無旁人,哪來的大隊人伍。
“不好,不是救兵。快,殺了他們,快,放箭。”西胡侍衛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他們再快也沒有用,因爲他們失了先機。
六個黑衣人跳下馬,一路無所畏懼的殺向城門,借着大爪子爬上城牆。
六人一看就是死士,面對侍衛砍來的刀不閃不避,任他們傷着,短短一段路身上挂了十幾道口子,卻連腳步也不停一下。
六個人第一時間沖到秦寂言身邊,“主子讓我們護送您出去。我們會給您殺出一條路,您往城外走,城外有馬車。”
死士在秦寂言身邊留下這話,便兇猛的殺入人群,其他五人亦不遑多讓,很快就用血肉軀,生生扯開了西胡侍衛的防守,爲秦寂言殺出一條血路。
秦寂言很清楚他們口中的主子是誰,一句話也沒有說,在死士開出路的一瞬間,秦寂言砍斷特務頭子身上的長箭,拎着人就跳下城牆……
這份兄弟情,他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