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顧千城還能說,秦寂言可能是被什麽人和事拖住,可兩個時辰過去了,她着實無法再這麽安慰自己。
“秦王殿下應該出事了。”顧千城扭頭對武定說道。
武定是秦寂言安排在明面上保護她的人,武定武家人的身份,正好是一個掩飾。
武定劍眉擰緊,重重點頭,“殿下一向守時,恐怕是遇到了麻煩。”
想要秦寂言死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也做了安排,隻是沒有想到這才剛出城,居然就遇到了麻煩。
顧千城站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走着,“這麽等下去不是辦法。”兩個時辰也不見秦寂言的影子,眼下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可是……”武定擡頭看向窗外,“天黑了,我們這個時候找回去也不安全。”顧千城身邊隻有一暗一明兩個護衛,要是遇到什麽事,他們根本保護不了顧千城。
“是不安全,而且也不一定能碰到殿下。”顧千城在窗邊停下,看着屋外漆黑的夜空,心裏越發的煩躁和不安。
如果隻晚半個時辰,她可以安慰自己,秦寂言是被什麽事纏住了;晚一個時辰,她也可以安慰自己,可能是路上出了什麽狀況,可兩個時辰?
顧千城實在沒法安慰自己,她可以肯定秦寂言遇到了危險。
“武定,”顧千城猶豫不晌還是開口道:“你和暗衛去尋尋看,說不定能在路上遇到秦殿下。”
不管出什麽事,有兩個人去接應,總能多一份保障。
“可是,姑娘你這裏怎麽辦?”武定倒是想去,可他的職責是保護顧千城,要是顧千城因此出事,秦王殿下不會放過他。
“我一個人在客棧能有什麽事,而且我也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顧千城出門前,準備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身上到處是迷藥、暗器一類的東西。
顧千城見武定面露猶豫,又補了一句,“現在最重要的是秦王殿下,他不能出事。”
“好。”武定一咬牙,“我和暗衛現在就去找殿下,姑娘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顧千城再三保證,“我不會出去,你和暗衛快去快回。”
武定不再猶豫,旋身出門,在門外吹了一聲口哨,顧千城就見一道黑影從窗邊閃過,如同閃過一般迅速消失不見。
武定和暗衛取了寄放在客棧的馬,摸黑往回走。
從京城到朱雨鎮隻有一條大路,武定和暗衛不認爲秦寂言他們會走小路,兩人順着大路往回去,可是……
沒有人,甚至連馬蹄印都沒有。
“怎麽可能?”武定和暗衛都不相信秦王殿下會在這個時候走小路,那不是找死嘛。
“再找。”暗衛壓低聲音,雙手抱着馬脖子,借着手中微弱的燈光,邊走邊查看路上的痕迹。
黃天不複有心人,跑了半個時辰後,暗衛和武定終于發現了淩亂的馬蹄印,順着馬蹄印武定和暗衛一路往林中走去。
林子裏有許多淩亂的腳印還有車輪的印子,可以推斷出沖進來的人很多,秦王殿下怕是真得遇到了伏殺。
順着痕迹跑了一刻鍾左右,暗衛和武定發現打鬥的痕迹,不遠處還有幾俱屍體,有黑衣刺客,也有秦王府的護衛。
百米開外還有一個大鐵籠,籠子正好是秦寂言坐得馬車,拉車的馬早死了,血流了一地。
暗衛和武定忙上前,沒有看到秦寂言的屍體,兩人暗松了口氣。不過,眼前的影像讓兩人明白,秦王殿下一出城就有人下殺手了。
那些人真是太猖狂了!
武定和暗衛又驚又怕,兩人不敢耽擱,一路順着血迹追了過去,可是在林中深處,突然就失去了現線。
什麽也沒有,一絲痕迹都尋不到,他們根本不知秦寂言去哪了。
“怎麽辦?”暗衛和武定對視一眼,兩人都拿不定主意。
客棧裏顧姑娘還在等他們,要是他們一直找不到人,顧姑娘有危險怎麽辦?
而此時,讓暗衛和武定擔憂的顧千城,已經和秦寂言共乘一騎,趁着黑夜走了,身邊一個護衛都沒有帶,隻有活下來的幾個暗衛。
秦寂言之所以連夜顧千城悄悄離去,是因爲他身邊出了叛徒,他出城不到兩個時辰,就在必經之路上遇到了伏殺。
而他随身的侍衛中有對方的人,趁亂将他們逼進林中,要不是早有準備,秦寂言怕是會死在林子裏。
秦寂言猜到出城後,他的王叔們定會按耐不住對他出手,他也早有準備,隻是沒有想到他身邊的人被人買通。
秦寂言在暗衛的保護下趁亂脫身,隻是天沒黑他不敢現身,直到天黑他才出現在和顧千城約定的客棧,二話不說帶着顧千城就走了。
秦寂言熟門熟路的把顧千城帶到一小村莊,在村莊外放一道信号煙,便有一農家漢子出來,悄悄的将兩人帶進家裏,并他們奉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和吃食。
顧千城一路看來,隻想說:秦王殿下,你準備得這麽充分,是準備随時逃難嗎?
秦寂言不知道顧千城在想什麽,草草吃了一點東西後,便将顧千城拉進卧室,就在顧千城以爲,秦寂言這是不是要和同睡一張床時,秦寂言指着床上的粗布藍花衣,對顧千城道:“換上。”
呃……她真不純潔。
顧千城的眼睛掃向房内的大炕,心虛的别過臉,爲了不讓秦寂言發現,她剛剛起了龌龊的想法,顧千城拿起衣服,嘟囔道:怎麽感覺像逃難?”
這都是什麽事,他們明明是去查案的,怎麽就被秦寂言弄得像是畏罪潛逃。
“我們現在就是逃難道,一路上要殺我們的人太多,僑裝前往會安全一些。”秦寂言說話間,已将身上的衣服脫下,連中衣也不放過,隻留下貼身的衣服。
顧千城不着痕迹的掃一眼,滿意點頭,秦寂言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形非常完美,
不錯,不是肌肉男卻很有線條感,正好是她喜歡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