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神女塔香火很旺盛,有許多貴族女子去神女塔上香,求神女保佑她們嫁得如意郎君,可後來……
有一位郡主在神女塔失足摔死,官府斷定是神女塔裏的人,害死了那位郡主,把神女塔給封了,把塔裏依靠香火吃飯尼姑都關了起來,從此那座神女塔便慌廢了……
一座荒廢了十幾年的高塔,最近卻一再出事,讓衆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神女塔上……
神女塔附近的百姓說,在那些書生跳塔的當晚,他們似乎看到有女子出現,懸空站在塔外。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就有人在說是神女顯靈了,要懲罰對她不敬的人,甚至有一些老人還說起,這是神女的報複……
當年神女塔被封另有隐情,可能和進京趕考的學子有關,不單單是因爲死了一個郡主的事。
“這案子透着古怪。”顧千城看完後,将案卷放回桌上,眨了眨不甚舒服的眼睛。
“确實古怪,什麽神女顯靈?本王不信鬼神之說。”他隻相信有人在裝神弄鬼,這一次他一定會抓住幕後兇手……
顧千城點頭附和:“幕後之人應該是借神女之說混淆視聽,兇手肯定是人。”
好吧,雖然經曆了重生這麽不科學的事,顧千城還是相信科學的,至少這宗案子顧千城就認爲是人爲,而不是鬼神下手。
鬼神沒那麽閑……
顧千城随手翻了翻案卷,正好落在死者身份背景那一面,顧千城指着幾個死者的名字道:“這九個死者互不認識,看上去沒有一絲關系,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出身一般,才學不差,自恃甚高,瞧不起人,心高氣傲,受不得打擊,心裏承受能力極差。”
案子要交到六扇門,關于死者的背景,官差寫得非常詳細,也方便顧千城判斷死者的性格。
不過隻憑案宗,顧千城也不能說什麽,隻道:“殿下,我們去現場看看吧,現場也許會有痕迹留下來。”
“去現場?距離上一個死者,已經過去半個月。”也就是說,現場已經沒有什麽痕迹了,就算顧千城去,也不一定有看到什麽。
“去看看也許有收獲,總比我們對着案宗,紙上彈兵的好。”顧千城知道這宗案子并不急,可還是想要盡快辦理。
隻有把秦寂言的事辦好,他才會盡心幫她找母親的棺木。
“好吧,我們現在去神女塔。”秦寂言沒有再反對,讓車夫駕車出城……
車夫已經把馬車趕到六扇門裏頭,見狀隻得老實退出來,送顧千城與秦寂言出城……
顧千城想起武夫人棺木一事,見秦寂言那裏半天沒有消息,忍不住問了一句:“殿下,我母親的棺木可有下落?”
說起這事,秦寂言就郁悶了:“沒有,本王的人一直在查,可沒有任何人痕迹,搶走你母親棺木的人,沒有任何動作。”武芸的棺木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沒有?搶走我母親棺木的到底想做什麽?”顧千城不解了,她原本以爲對方,是看中了陪葬的物品,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不知,但可以肯定對方不是普通人,現在對方在暗我們在明,隻能等對方露出馬腳。你放心,隻要有一絲痕迹,本王的人就能查到。”秦寂言現在就怕對方,找個森山老林,把武芸的棺木給埋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難辦了。
顧千城知道秦寂言盡心了,隻是對方有預謀躲起來,要找實在不是容易的事,顧千城也不能逼秦寂言,隻是希望秦寂言繼續派人盯着,有消息就告訴她一聲。
“嗯。”秦寂言應了一聲,暗自想着是不是利用一下特權,讓錦衣衛的人去查?
想想,覺得行動起來也不是難事,便在心中暗暗記下此事,不過在沒有找到前,秦寂言不打算和顧千城說,免得顧千城白高興一場。
看到顧千城認真的側臉,秦寂言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叮囑了一句:“顧千城,白骨坑的事,誰問起都不要說,絕不能透露一絲風聲。”
“白骨坑?”顧千城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來了,也不多問,連忙點頭:“殿下我放心,我知道了。”
至于原因,顧千城聰明的沒有問,而秦寂言也沒有說,隻是贊許地點了點頭,他一向都知道,顧千城很聰明,這種聰明讓人無法不喜歡……
馬車繼續前往,很快便出了城,城外的人路絕對沒有城内平坦,馬車一颠一颠的,好在這馬車還算舒适,顧千城倒不覺得多難受,隻是被馬車這麽一颠,顧千城昏昏欲睡……
半夜回家,一大早又進宮,顧千城确實有些累,馬車裏隻有秦寂言,顧千城也不擔心秦寂言會對她做什麽,要知道……
當初,秦寂言中了媚藥也沒有把怎樣,可見秦寂言的自制力不是一般得強,當然,這也足已表明秦寂言對她沒有興趣。
現在,秦寂言就更不可能把她怎樣了,顧千城對秦寂言很放心,和秦寂言在一起,她絲毫不需要爲自己的貞潔擔心。
腦袋靠在馬車上門上,顧千城合上眼,和周公下棋去了……
秦寂言正在想周王和榮王的事,一擡頭,就看到顧千城睡得香甜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顧千城其實很美,尤其是睡着後,恬淡的如同一個孩子,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嘟起的紅唇……
秦寂言的眼神落在顧千城的紅唇上,半天也移不開眼……
輕舔唇角,秦寂言艱難的移開眼,壓下心中的渴望。可就在此時,馬車猛烈地搖晃了一下,熟睡的顧千城沒有一絲防備,順着這股力道往前栽……
眼見顧千城就要撞到車門了,秦寂言動作比腦子反應更快,連忙推開中間的茶幾,伸手攬住顧千城,将人帶到懷裏……
“小心。”
軟香惜玉在懷,秦寂言不由自地加重力道,将人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