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千萬别忍着

1090千萬别忍着

老六子看大夫給安元志紮上針後,安元志的情形也沒有好轉,跟袁笑道:“你在這裏守着,我去想辦法找太醫來。”

還沒等袁笑問你去哪兒找太醫去,老六子已經奔出屋去了。

袁申這時帶着安元志的幾個親兵守在驸馬府前,看見老六子從府裏出來了,忙就問:“少爺怎麽樣了?”

老六子隻搖了搖頭,跑出了驸馬府,也沒騎馬,眨眼間就跑沒影了。

卧房裏格子已經在哭了。

“死不了,”安元志聽見格子哭後,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不準哭。”

袁笑在床榻前急得團團轉,又不敢打擾給安元志紮着針,頭上已經冒汗的了大夫。

老六子知道帝宮自己是一定進不去的,他一口氣跑到了朱雀大營。

慶楠聽了老六子的話後,一刻也沒敢耽擱,帶着老六子就往帝宮跑。

帝宮裏的千秋殿裏,上官勇正聽安錦繡跟自己說周孝忠的事呢,韓約就一頭沖了來,開口就跟安錦繡道:“太後娘娘,不好了,安五少爺中毒了,他,他讓人害了!”

安錦繡手裏正捧着一杯水呢,聽了韓約的話後,水杯掉在了地上。

上官勇也是慌了神,趕緊起身道:“元志怎麽樣了?”

“人在驸馬府裏,他的手下找到了慶楠,說是要找太醫,”韓約說道。

安錦繡深吸了幾口氣,她跟上官勇都不是經不住事的人,幾下深呼吸後,安錦繡就穩住了心神,跟已經跑進了小花廳的袁義道:“袁義你帶榮雙去驸馬府。”

袁義應了一聲是,閃身就又出了小花廳。

韓約說:“誰要害五少爺?”

安錦繡沖韓約搖一下手,道:“先救人要緊,等安元志醒了後,看他自己怎麽說。”

看安錦繡沒在直接命韓約帶兵去把安府圍了,上官勇松了一口氣。

韓約緊張道:“五,五少爺不會有事吧?”

安錦繡和上官勇都搖頭。

韓約也沒法多問了,給安錦繡行禮之後,跑去給慶楠回話去了。

韓約也跑走之後,上官勇幾步走到了坐榻前,将安錦繡摟在懷裏抱了一下,說:“我去看元志,你不要急,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安元文下的手,你先忍忍。”

安錦繡點一下頭。

“我會讓人往宮裏送消息的,”上官勇在安錦繡的發間安慰性地一吻。

“元志不能有事,”安錦繡揪着上官勇的衣襟道。

“那小子一定不會有事的,”上官勇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安元志到底怎麽樣了,但隻能說這種話先把安錦繡哄住。

“你去看元志吧,”安錦繡松開了上官勇的衣襟,小聲跟上官勇道:“我等你的消息。”

上官勇将安錦繡又抱了一下,才轉身大步離開了。

安錦繡一個人坐在小花廳裏,突然就一揮手,将榻上小幾掃到了地上。

袁義出去找榮雙之後,袁章就跑來守在了小花廳外,聽到花廳裏的這陣動靜後,忙就在門外問道:“主子?”

“不要進來,”安錦繡雙手掩面道:“我沒事。”

袁章站在廳外不敢動,隻能豎着耳朵聽廳裏的動靜。

上官勇幾乎是跟袁義和榮雙同時到了驸馬府前,沖要給自己行禮的榮雙擺擺手,上官勇跟榮雙道:“榮大人,你先去看元志。”

袁義這會兒恨不得扛着榮雙去見安元志,看榮雙走路走得慢,袁義心裏就冒火。

上官勇也着急,但看袁義要忍耐不住的樣子,還是小聲跟袁義說了一句:“不要着急。”

袁義沖上官勇點一下頭,也小聲道:“少爺不是去安府吃什麽送行的家宴了嗎?”

上官勇一直到走到安元志的卧房門前了,才說道:“這個事一會兒再說吧,現在元志的命要緊。”

袁義替榮雙推開了房門。

老六子從内室裏迎了出來,這個時候誰也沒顧不上寒暄說話了,幾個人都是快步往内室裏走。

安元志這會兒側躺在床榻上,蜷縮着身子,眼角微微發紅,神情看着還是痛苦。

榮雙一邊給安元志把脈,一邊說:“讓我看看他吐出來的東西。”

花林忙把裝着穢物的臉盆又端了來。

安元志看見上官勇和袁義後,眨了一下眼睛。

上官勇道:“你别說話,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安元志的嘴邊上這時放着一塊帕子,嘔出的血順着嘴角就吐在這帕子上。

袁義看看這塊大半染紅的帕子,瞳孔收縮了一下,自己動手替安元志換了一塊幹淨的。

“我就沾了兩口,”安元志小聲說了一句。

上官勇和袁義都看榮雙。

榮雙替安元志把着脈,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發。

上官勇和袁義幾個人就是再着急,這個時候也隻得等着。

站在一旁的大夫和榮雙倒是沒有上官勇幾個人的焦急,安元志的臉色并沒有泛着死氣,脈膊也不是瀕死之相,這讓兩個大夫都相信,安五少爺還不到要死的時候。

大夫在榮雙把完脈之後,走上前,指給榮雙看自己下針的地方。

榮雙沖這大夫點一下頭。

上官勇這時才開口問道:“元志怎麽樣了?”

榮雙道:“五少爺中毒不深。”

上官勇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一些了。

袁義這時沖大夫行了一禮,跟老六子道:“送先生出府吧。”

這座驸馬府的主人是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又是誰,大夫心裏清楚,但這會兒大夫一句話不敢多說。一個驸馬爺,堂堂的定遠侯被人害得中毒,大夫都不敢深想這事,隻求自己能盡早脫身。

老六子送大夫出門,随手就從自己身上拿了銀子給大夫當診費。

大夫出了驸馬府,兩個驸馬府的侍衛護送着這大夫回到了醫館。

醫館的人正着急呢,袁笑的輕功在那兒,醫館的人看着袁笑把大夫扛着走了,等他們追出了醫館,袁笑已經扛着人跑沒影了。看見大夫回來,醫館的人一起圍了上來,問長問短。

“師父,我們正想着去報官呢!”這大夫的小徒弟跟大夫喊道:“您這是去哪裏了?”

大夫沖人們擺一下手,道:“就是去看診了,沒什麽事,都休息去吧。”

大夫是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但賢王府裏的白承澤在半刻鍾之後,就聽到手下來報,說:“王爺,大夫已經離開驸馬府了,看樣子,驸馬府的人沒有爲難他。”

白承澤正跟白柯面對面坐着下棋,聽了這手下的禀告後,一邊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一邊道:“看診的時間不算長,也沒有被爲難,看來安元志沒有性命之憂。”

白柯擡頭看着白承澤說:“父王就這麽确定嗎?”

“安元志身邊的人沒幾個是講道理的,”白承澤笑道:“那些都是殺慣了人的人,若是安元志有性命之憂,這個大夫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離開驸馬府了?”

“安元志出什麽事了?”白柯又問道。

白承澤看着白柯剛落下的白子笑了起來,把手裏的黑子往棋盤上一放,說道:“做事不要一心二用,這盤你又輸了。”

白柯低頭再看棋盤時,張了張嘴,小聲喊了一句:“怎麽可能?”

白承澤沖手下揮了一下手,問白柯說:“還要再下了嗎?”

手下低頭退了出去。

白柯知道白承澤不希望他多問安元志的事,便隻看着棋盤道:“你讓我看看,我要知道我輸哪兒了。”

白承澤也不催白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笑着看抱頭冥思苦想的白柯。

袁義這時從驸馬府裏匆匆走了出來,上了馬又往帝宮趕去。

上官勇親自喂安元志喝了藥。

安元志一碗藥喝下去後,又是劇烈嘔吐,讓人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這位嘔出來了。

上官勇扶着安元志,急聲問榮雙道:“怎麽會這樣?”

榮雙在看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這會兒也一樣,不爲所動地跟上官勇道:“總要把毒清幹淨了才行。”

安元志嘔到了最後,又是往外吐血,身上的衣服剛換過,這會兒就又全部汗濕了。

“五少爺,”榮雙還跟安元志說:“你不要忍着。”

安元志這會兒頭有些昏沉,但還是在心裏罵娘,他想忍着不吐也得忍的住啊!

上官勇隻能輕輕拍着安元志的背,嘴裏不時地說道:“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就好了。”

安元志吐了能有小半碗的血,才平躺了身子。

“元志?”上官勇看安元志平躺之後,就沒了動靜,忙就喊安元志。

安元志的頭歪向上官勇這裏,軟着身子,嘴角還有血迹沒有擦去。

上官勇心裏一驚,直接就伸手去試安元志的鼻息,感覺到溫熱的鼻息撲到自己的手背上後,上官勇才放了心。

“昏過去了,”榮雙大力按着安元志的人中,發現安元志還是不醒,便跟上官勇道:“得讓五少爺醒過來。”

上官勇捏了一下安元志的虎口。

上官勇的手勁不是榮雙能比的,安元志吃疼之下,哼哼了一聲。

榮雙看了上官勇一眼,道:“我再去給五少爺開一服藥,國公爺不要讓五少爺昏過去,五少爺想要吐,就讓他吐,千萬别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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