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6負

896負

有将官嗅了嗅鼻子,說:“什麽香火味,女人的味道。”

安元志忙就道:“什麽女人的味道,是秦大哥你自己想女人了吧?”

幾個将官哈哈一笑,都起身跟上官勇說:“侯爺跟五少爺說說話吧,我們走了。”

上官勇點了一下頭。

安元志看着幾個将官走出去了,問上官勇說:“他們看到我來就走了?”

上官勇說:“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他們還要坐我這兒說什麽?”

安元志好奇道:“你們都說什麽了?”

上官勇說:“就是打仗的事。”

“我還以爲他們找姐夫你交待交待後事呢,”安元志小聲道:“這仗一打,我們還能剩下多少人來?”

上官勇沒接安元志這話,而是說:“你真的要跟我出關去?”

安元志有些不耐煩了,說:“這個時候我不跟着出關,以後在衛**裏,我還用混了嗎?誰會跟個貧生怕死的人打交道啊?”

“這不是貧生怕死,”上官勇還試圖跟安元志說道理。

“姐夫,”安元志把上官勇的手一抓,“就當是我求你了行嗎?這話我們就不要再說了,你不用爲**心,我就一定死在關外了?”

“元志!”

“我一定活着回京城,”安元志跟上官勇說:“不然我下輩子一定投不了人胎,這總行了吧?”

上官勇看着安元志,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聖上讓我留下來,不過就是想賣個好給姐夫你,”安元志又說:“我們要他這個好做什麽?再說了,藏栖梧要是殺不了,我就是留在城裏,最後還不是一死?姐夫,你就别想了,橫豎我都是要拼一回的,你就不想在我玩命的時候,在我身邊護我一下啊?”

上官勇說:“我到時候有本事護着你嗎?”

“那聖上就更沒這個本事了,”安元志說:“姐夫,你信聖上?”

“算了,”上官勇被安元志說的心裏堵得慌,說:“不說這個了。”

“這就對了,”安元志往上官勇的這間卧房裏看了看,說:“這真是鬧饑荒了,姐夫你一個侯爺的房裏,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了。”

上官勇說:“你餓了?”

安元志搖搖頭,“等明天晚上,我再大吃一頓吧。”

上官勇拍了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自己跑到桌前倒了一杯熱水,坐回到上官勇的床邊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問上官勇道:“姐夫,你說我們後天出關去,藏栖梧會出軍營嗎?”

“藏栖梧也想速戰速決,”上官勇道:“他會帶兵出來的。”

“我要是他,我就不出來,”安元志嘀咕道:“不會武,出來現眼啊?”

“他要不出來,我們出關不是做無用功了嗎?”上官勇好笑道:“你以其操心藏栖梧,你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

“我父親五個兒子呢,”安元志說:“我要操心什麽?反正安家也絕不了後,當然,白承澤要是坐上龍椅了,浔陽安氏還能活下來幾個人,那就難說了。”

上官勇笑了一聲,笑聲有點冷。

安元志幾口把熱水喝了,跟上官勇說:“白承澤那個混蛋要是當了皇帝,老天爺就是***瞎子。”

這個時候,上官勇顯然不想說白承澤,大戰在即,說這個人,隻會影響自己的心情,上官勇看看安元志今天穿得這一身衣服,說:“你真去找女人去了?”

安元志張了張嘴,說:“我要是找女人,我這會兒就回來了?”

“那你身上這脂粉味兒?”

“我去了觀音廟,”安元志說:“廟裏全是上香的人,可能是哪個女人身上的脂粉蹭我身上了吧。姐夫,你們都是屬狗的嗎?我怎麽聞不出來?”

上官勇沖安元志揮了揮手,說:“你去休息,這個時候你就是去找女人,我也不會管你。”

“頂着驸馬的頭銜,我找什麽女人啊?”安元志抱怨道“聖上能饒過我嗎?”

“去睡覺吧,”上官勇趕安元志回房去。這個時候,他得讓安元志休息好了。

安元志知道上官勇是好心,沒再多留,把空碗放桌上後,走出了上官勇的卧房。

外面還是滿天繁星的夜空,隐隐約約能聽見三更的更聲。

安元志站在院中,深吸了一口空氣,決定把觀音廟的事抛到腦後去,現在不是他想女人的時候,自己可能都活不了了,還禍害女人做什麽?

轉眼天亮天黑,再過一夜,雲霄關中的大軍就要再次出關迎敵去了。

有心細的雲霄關人發現,從這天的白天起,在城樓駐防,在城中巡視的軍隊,不再是風家軍了,而是一支他們看着很面生的軍隊。有消息靈通的人一打聽,才知道這是世宗皇帝的禦林軍。

禦林軍接管了城防,這意味着什麽?

人們很快就猜出,大軍怕是就要出關了。

這一天的觀音廟,從早到晚都是香客不斷,香燭的味道,甚至彌漫了寺廟所在的這條街。

衛**營裏的夥頭兵們,在這天早上就殺好了三匹老馬,又從風家軍那兒弄了兩隻羊來,殺好洗盡後,在這天晚上,給全軍将士炖了兩大鍋肉菜,還熬了一鍋湯汁雪白的羊肉湯。

将士們在這天晚上飽餐一頓,湊在一起說笑了一會兒,早早地就睡下了。

向遠清在這天晚上來了衛**的駐軍地一趟,爲上官勇又換了一次藥,看着上官勇腿上還是沒長好的傷口,向遠清跟上官勇愁道:“侯爺,你這樣明天真能出關去嗎?”

“沒事,”上官勇說:“騎馬打仗,用上這條腿的時候不多。”

向遠清說:“那你要落馬了呢?”

這話問出口之後,向遠清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上官勇說:“落馬?”

“我烏鴉嘴,”向遠清忙道:“侯爺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上官勇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腿,這腿動起來還是有一種拽肉的感覺,“這腿能動就行,”上官勇跟向遠清說:“不礙事了,多謝向大人來這一趟。”

向遠清說:“是我要多謝侯爺。”

上官勇說:“你謝我什麽?”

向遠清起身跟上官勇道:“侯爺,明天你若是殺不了藏栖梧,那我的命估計也長不了。”

“我盡力,我……”

“哎,”向遠清沒讓上官勇把話說完,說:“侯爺盡力就行,侯爺休息吧,下官告退。”

“向大人,明天若是城破……”

“仗沒開打,”向遠清又一次打斷了上官勇的話,說:“我們就不說城破的事,”說着話,向遠清沖上官勇行了一禮,轉身就走出了屋去。

“師父,”向遠清的兩個小徒弟站在走廊裏,看見向遠清出來了,忙都迎了上來。

“走吧,”向遠清說:“我們還有幾處地方要跑呢。”

一個小徒弟指指相鄰的院子,說:“那裏有人在說笑。”

向遠清側耳聽了聽,光聽聲音,他也分辨不出這幾個聲音是誰的。“誰啊?”向遠清問站在門前的上官勇的親兵道。

親兵說:“向大人不知道?那院子是五少爺住着的。”

“這個時候了,五少爺還有心思跟人說笑話呢?”向遠清跟親兵道。

親兵說:“五少爺可能睡不着吧,要不向大人您去勸五少爺休息?”

向遠清帶着兩個小徒弟就走,他吃飽了撐的才去管安元志的事,安五少爺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少沾邊爲妙。

兩個小徒弟跟向遠清出了衛**的駐軍地後,被向遠清帶到了北城的城門前。

今天晚上,北城的城門沒關,大開着讓人進出。

眼看着朝廷的兵馬又要再次出關了,有雲霄關人在今天晚上拖家帶口地離開了雲霄關,城門前的行人絡繹不絕,不少女人孩子邊走還邊哭着。

向遠清的兩個小徒弟看看大開着的城門,問向遠清說:“師父,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向遠清拿了一個包裹放到了一個徒弟的手裏,說:“你們兩個先出關去避避,等明天的仗打完了,你們再回來找我。”

“師父!”兩個小徒弟一起沖向遠清喊了起來。

“喊什麽?”向遠清沖兩個小徒弟一瞪眼,“你們又不會武,留下來能幫上忙嗎?先出關去躲起來。”

“我要陪着師父,”一個小徒弟抱住了向遠清的腿。

“傻小子,”向遠清摸摸這小徒弟的頭,說:“師父得伴駕,不然師父一定跟你們兩個一起走。”

“那我們就一起留下來啊。”

“犯不上,”向遠清說:“你們不是兵,又不是臣,犯不上進這份忠,快走吧。”

“那師父呢?”一個小徒弟看着就要哭了。

“師父身邊有禦林軍,”向遠清說:“怕什麽?”

“既然沒什麽怕的,師父爲什麽要送我們走?”

一個禦林軍的将官這時帶着人,走到了向遠清的跟前,看看兩個不大的少年人,說:“這就是向大人的高徒了?”

向遠清沖這将官點了點頭,說:“麻煩李将軍了。”

這位姓李的将官把向遠清的兩個小徒弟抓在了手裏,跟向遠清說:“向大人放心。”

向遠清回身上了馬就走,身後傳來兩個小徒弟的哭叫聲,向大太醫也是狠下了心腸,沒回頭看上一眼。

北城城門這裏,不多時就響起了哭聲一片。

上官勇這時躺在床上,手裏拿着安錦繡做給他的平安結,細細地看着。

此生不負。

今天晚上,再看安錦繡繡給自己的這四個字,上官勇想自己這輩子可能做不到此生不負了。自己明日之後還能再活着嗎?在人前不會顯出多少表情的上官勇,這會兒面露了凄然之色,死沒什麽好怕的,隻是他怕負了等在京城的那個女子。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