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2猶是春閨夢中人

852猶是春閨夢中人

袁威很随意地晃了晃簽筒,他也沒使什麽勁,一支木簽還是滑出了簽筒,掉在了地上。

安元志把這簽從地上撿起來,掃了一眼這簽上的簽詞。

袁威在一旁探頭要看,說:“什麽簽啊?”

安元志卻把手掌一翻,說:“什麽十裏桃花香,你小子有這種桃花運嗎?”

“啥?”袁威說:“十裏桃花?不是,你讓我看看。”

安元志把簽條往燭火上一放,說:“一點也不準的玩意兒,你看它做什麽?”

袁威眼睜睜地看着安元志把這簽條點燃了,咂了咂嘴,說:“少爺,你是看着我有桃花運,你嫉妒我是不是?”

安元志把燃着火的簽條扔進了香爐裏,瞅着袁威說:“你有桃花運有什麽用?你家裏的那個你丢的掉嗎?”

“你這人真沒勁,”袁威說着話,轉身就往羅漢堂外走。

安元志看着香爐裏的木制簽條燒成了灰燼。

妄緣盡随空花落,猶是春閨夢中人。

這是袁威得到的簽詞。

安元志的面色冰冷,他不信袁威跟他那個鄉下媳婦之間能有什麽風花雪月,但猶是春閨夢中人這句話,在安元志讀來,人已化骨,卻仍是嬌妻夢中之人,這無疑就是在說袁威會死在雲霄關啊。“去你媽的!”安元志沖着滿堂的羅漢暴了一句粗口。

“你又在罵誰?”袁威把頭從門外又探了進來,說:“少爺,菩薩也跟你有仇了?”

安元志轉身也出了羅漢堂,一看袁威的手,這位還拿着他的那支簽條呢。

袁威看安元志看着自己的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抓着安元志的簽詞呢,“我把它還回去,”袁威說着就要再進羅漢堂。

安元志劈手把簽詞奪到了自己的手裏,直接把簽詞掰成了兩截,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扔出去多遠。

袁威說:“這是人廟裏的東西,你這樣不好吧?”

“都是騙人的鬼玩意兒,”安元志回身又是一腳踹在羅漢堂的門上,把門踹得嘩啦一聲響,“我沒燒了這廟就不錯了!”

袁威眼角抽了抽,不知道安元志今天晚上是在發什麽瘋,小心翼翼地看了安元志一眼,袁威說:“這是城裏唯一的一座廟,少爺你還是手下留情吧,我們回去吧。”

安元志說:“不是還要看法事嗎?”

“給死人超度的法事有什麽好看的?”袁威小聲叫道:“少爺,你今天到底怎麽了?被夏景臣剌激到了?你說你跟他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子較什麽勁?”

“我就是心煩,”安元志小聲嘀咕了一聲。

“那你在心煩什麽呢?”

安元志看着自己的腳尖。

“說話啊!”袁威發了急。

“不知道,”安元志說着就大步往頌經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袁威沒辦法,隻能跟在安元志的身後。

安元志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來跟袁威說:“你跟着我幹什麽?”

袁威說:“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誰?我去看尼姑嗎?”

“你去上柱香吧,”安元志把自己帶着的錢袋扔到了袁威的手上。

“上香?”袁威看着安元志幹瞪眼,說:“少爺,這大晚上的我上哪門子香啊?你今天晚上喝酒了?”

“老子千杯不醉,”安元志說:“别跟我這兒扯了,去找哪個小尼姑買點香燭。”

“這大晚上,這廟裏的人一定會把我當瘋子看吧?”袁威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趕袁威走,說:“甭廢話,你趕緊的。”

袁威還是站着不走,說:“我爲了什麽上香啊?總要有個理由吧?”

“這會兒還能爲了什麽?”安元志白了袁威一眼,說:“當然是求個平安啊,難不成還求财嗎?”

袁威一臉見鬼的表情,說:“你什麽時候信佛了?”

“趕緊去,”安元志不耐煩道:“算算日子,你老婆肚子裏的那個月份也不小了吧?給孩子上個香,也給你自己求個平安,你要是死在了雲霄關,你說你這輩子做人是不是虧的慌?”

袁威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說:“你在擔心我?”

想想猶是春閨夢中人的簽詞,安元志這會兒心裏膈應到不行,直接擡腿又給了袁威一腳,說:“你趕緊給老子去,這袋子裏的錢都要花光,不然我一定饒不了你。”

袁威站在原地發懵。

安元志又往頌經聲傳來的地方走了,沒去管身後的袁威這會兒是怎樣的一副呆滞模樣。

超度風家大少夫人的法事,被安排在一間小佛堂裏。

佛堂所在的院外站着不少風家的侍衛,侍衛頭兒認識安元志,看見安元志走到了院門前,忙就給安元志行禮,說:“五少爺,您怎麽來了?”

安元志看一眼院中,說:“給大少夫人辦的法事?”

侍衛頭兒忙又點頭。

“我能進去看看嗎?”安元志問這侍衛頭兒道。

侍衛頭兒呆住了,給他家大少夫人辦的法事,安五少爺有什麽可看的?他沒聽說大少夫人跟安家有什麽親戚關系啊。

“不行?”安元志又問了一句。

侍衛頭兒說:“五少爺要看什麽?”

安元志說:“我沒看過法事,所以想看看。”

要不是安元志這會兒一臉的正經,侍衛頭兒都要認爲安五少爺這是在耍他玩兒了。

安元志看這侍衛頭兒呆呆傻傻的樣子,把眉頭一皺,說:“我到底能不能進去看看?”

侍衛頭兒說:“五少爺,我家五小姐在裏面。”

安元志一撇嘴,說:“我看法事,不看你家小姐。”

“可是……”

“讓開,”安元志伸手把這侍衛頭兒往旁邊一撥拉,邁步就進了院子。

侍衛頭兒站穩了身子,看着安元志的背影,想喝令安元志站住,但他又實在是沒這個膽子。那是驸馬爺,他是小侍衛,他們兩個誰喝令誰啊?

安元志站到了佛堂的門前,正對着安元志的是一尊三人高的南海觀音像,在香煙缭繞間,顯得面目模糊。出家人唱頌出來的佛經,安元志聽不大懂,隻是隐約能聽出人生苦短這幾句話。

人生苦短,後面不是應該接一句及時行樂嗎?原來在佛經裏不是,心裏這樣想過之後,安元志突然就又自嘲地一笑,原來自己已經無聊到要到佛堂來,看尼姑作法事打發時間了。

佛堂的前院裏,種着兩棵菩提樹,這樹四季常綠,所以這會兒還是一樹的綠葉,雖然樹身不高,但在雲霄關的冬季裏,這抹綠色實屬難得了。安元志走到了一棵菩提樹下,坐下來,望着頭頂的夜空,不自不覺就看入了神。

風玲在佛堂裏又哭了一場,被佛堂裏的香火又實在熏得難受,一個人走出了佛堂想透一口氣,一隻腳邁出佛堂高高的門檻之後,風玲一眼就看見了獨坐菩提樹下的安元志。風玲一眼之後,以爲自己看錯了,就維持着一隻腳在外,一隻腳在佛堂裏的樣子,細看了一下在菩提樹下坐着的人。

“小姐?”丫鬟看風玲的樣子奇怪,在風玲身後小聲喊了風玲一聲。

“我想透透氣,你不要陪着我了,”風玲兩腳都邁出了佛堂之後,回頭跟自己的丫鬟說了一聲。

小丫鬟“哦”了一聲,留在了佛堂裏。

風玲小跑到了安元志的面前,站下來後,還小聲喘着氣。

安元志早就聽見了風玲的腳步聲,這會兒風玲站在他的面前了,安元志也沒有起身,隻是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風玲。

風玲也看着安元志,她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心就這麽一下一下快速地跳動着,風五小姐漸漸有些不敢看面前的安五少爺了。

安元志笑了一下,說:“你怎麽又把眼睛哭紅了?”

風玲說:“我大嫂是個好人。”

“可她死了啊。”

“所以我才傷心啊。”

安元志臉上的笑容一斂,說:“是啊,你在爲個死人傷心,這人死的不值,你要爲她傷心到什麽時候?”

風玲叫道:“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安元志說:“我實話實說罷了。”

月光從樹葉的縫隙裏照射下來,在安元志的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風玲瞪着安元志,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眉目如畫一般,似是用水墨暈染出來,精緻卻也清冷。當安元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之後,老于世故,善于識人的人會發現,這個人從頭到腳都透着一股涼薄的意味,隻是風玲還太年輕,她隻是覺得這會兒的安元志不近人情,卻覺察不出這個年輕男子的心性來。

安元志卻隻是看着夜空,問風玲道:“這廟裏的佛靈驗嗎?”

風玲反應不過來。

“又傻了?”安元志又問了一句。

風玲說:“廟裏的菩薩怎麽會不靈驗?”

安元志沉默了。

風玲說:“你怎麽了?”

“都說佛祖慈悲,”安元志低聲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何好人沒有好報?”

“不會啊,”風玲忙道:“人不能做壞事的,不然會遭報應的。”

安元志冷笑了一聲,從菩提樹下站起了身來,說:“這話是騙鬼的,你最好不要信。”

風玲怒了,鼓着腮幫子道:“你胡說!”

“你大嫂不是好人嗎?”安元志說道:“現在她在哪兒?你大哥不是好人?他的眼睛還能複明嗎?”

“我……”風玲被安元志問得啞口無言了。

“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安元志把風玲問啞口了,突然又自問道:“我不做好人,還不讓别人做好人嗎?”

眼看着安元志轉身要走,風玲顧不上什麽禮教了,伸手就拉住了安元志的衣袖,說:“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還是,還是你打算做什麽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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