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約,”就在大内侍衛們要在醉紅樓裏大打出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你現在好大的官威啊。”
韓約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皺眉,這聲音是白承舟的聲音。
龜奴們退到了一旁,白承舟和白承路帶着人走了進來。
“把人看好了,”韓約跟拖着春莺的大内侍衛說了一句。
這大内侍衛看見兩位皇子殿下一前一後地走進了醉紅樓後,就有些發懵,但還是跟韓約點了點頭。
韓約迎到了白承舟和白承路的面前,單膝下跪道:“下官見過大殿下,二殿下。”
在韓約下跪行禮的同時,還留在樓上的大内侍衛看樓下的情勢不好,忙就跳了窗,跑到街上,随手給了一個路人錢,将這路人手裏牽着的馬搶過,也不管這路人的驚叫聲,飛身上馬後,打馬便往帝宮飛奔而去。
白承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韓約說:“韓約,我真擔心再過些日子,我要受不起你的禮了。”
“下官不敢,”韓約大聲道。
“殿下,”春莺這時喊了白承舟一聲。
白承舟看着拖着春莺的大内侍衛道:“你這奴才還不放手?”
這大内侍衛答應韓約是答應的好好的,隻是被白承舟這一問,手下意識地就松了。
春莺得了自由之後,馬上就跑到了白承舟的面前,一頭撲進了白承舟的懷裏,哭道:“殿下,吓死奴家了。”
這個女人是白承舟的人?韓約跪在地上眉頭一蹙,那白承路跟來做什麽?兄弟二人一起來醉紅樓玩樂?這兩位不是能走到一塊兒的人啊。
白承路這時跟韓約道:“韓約,你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白承舟摟着春莺道:“他對你做什麽了?”
春莺說:“殿下,他強要春莺陪酒,春莺不應,他殺了小綿,還打傷了媽媽。”
韓約咬一下牙,這個女人張嘴就是謊話,還說得這麽委屈萬分。
“韓約,你可真有本事啊,”白承舟聽了春莺的話後,看着韓約冷道:“我包下的人,你也敢碰?”
韓約說:“大殿下明查,下官進了醉紅樓後,這位春莺姑娘就撲到了下官的懷裏。”
春莺哭得更大聲了,說:“都沒人看見的事,大人怎麽能胡說?”
“大堂裏的人都看見了,”韓約說:“這怎麽是我胡說?”
“你們誰看見了?”白承路這時問大堂裏的人道。
大堂裏沒人說話,隻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這事他們插不上手。
春莺跟白承舟哭道:“殿下要給奴家作主啊,奴家一個弱女子,怎麽能拼過這位大人?小綿死的好慘啊!”
“混帳東西!”白承舟擡腿就踹了韓約一腳。
韓約生受了白承舟這一腳,說道:“殿下,下官正要帶這個春莺去大理寺。”
白承路說:“你帶她去大理寺?”
“是,”韓約說:“下官懷疑這女子是沙邺的奸細。”
韓約這話一說,大堂裏的人都是一呆。
韓約卻不管,既然都是在胡說八道,那他能把死人都說活,“大殿下,”韓約沖白承舟道:“此女心懷不軌,下官懇請大殿下小心此女。”
白承舟說:“她是沙邺奸細?韓約,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
“這女子跟下官打聽聖上出征之事,”韓約說:“下官敢問大殿下,青樓女子怎麽會問這種問題?”
“奴家沒有!”春莺大聲叫了起來。
“你把衣服都脫光了誘我上床,”韓約說:“你還有何可說的?”
“殿下!”春莺在白承舟的懷裏哭得幾乎昏過去。
“韓約!”白承舟擡腿又要踹韓約。
這一次韓約一側身,躲過了白承舟的這一腳,道:“大殿下,若是下官強迫了這女子,那這女子的身上應該有傷,大殿下驗一下這女子的身上便是。”
春莺忙道:“殿下,他是朝中的大人,奴家怎麽能違了他的話?”
韓約說:“你方才說爲了你的清白,那個小綿和老鸨一死一傷,這會兒又不敢違我的話了?賤人,你還有實話嗎?還有殿下這個稱謂,隻有太子殿下可受,你這樣喊大殿下,你想陷大殿下于何種境地?”
春莺說不出話來了。
“這女人的左乳有一顆紅痣,”韓約看着白承舟道:“大殿下,您應該知道吧?”
白承舟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韓約說:“若不是這女人在下官面前寬衣解帶,下官怎麽可能知道這事?”
白承舟低頭看春莺,這個女人是由他破的身,一直被他包着,這女人雖說是醉紅樓的妓,可是從來就是他白承舟一人的女人,這女人會對着韓約投懷送抱?
“韓約,”白承路這時開口道:“她不過一個青樓女子,憑着你的本事,想解這女子的衣衫,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春莺聽了白承路的話後,忙就跟白承舟哭道:“爺,奴家沒辦法啊,奴家哪裏是這位大人的對手?小綿的屍體還在樓上躺着呢!”
韓約看了白承路一眼,看來這個春莺應該是安在白承舟身邊的眼線了,白承路不争皇位,所以這個春莺是白承澤的人了。
白承路說:“你看我做什麽?我把你的好事說破了?”
韓約突然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道:“大殿下,二殿下,下官再說一遍,這女子是沙邺的奸細,下官一定要将她抓去大理寺。”
“你好大的膽子,”白承舟瞪着韓約道:“不過靠着一個女人,你就想翻了天了?!”
“下官不明白大殿下的話,”韓約沖白承舟道:“大殿下,您最好不要再護着這女人了,這女人一定會害了大殿下。”
“爺,”春莺抱着白承舟哭,“奴家害怕。”
“來人,”白承路這時跟左右道:“把韓約給我拿下。”
幾個白承路的手下一湧而上,要把韓約抓起來。
跟在韓約身邊的五個大内侍衛一下子擋在了韓約的身前。
“怎麽,”白承路冷笑道:“韓約,你要跟我動手?”
韓約這會看春莺扭頭看向白承路,要跟白承路開口說話的樣子,韓約情急之下,将身邊的一張圓凳踢向了白承舟。
白承舟看一張圓凳沖自己飛了過來,抱着春莺就往旁邊一閃,跟白承路離得遠了一些。
“大膽韓約!”白承路指着韓約怒道:“你是真要造反?!”
“二殿下,”韓約看着白承路冷道:“下官一心爲國,下官不能看着大殿下貪念美色誤國。”
“韓約!”白承舟推開了懷裏的春莺,拔了佩劍,奔着韓約就來了。
“殺了那個賤人!”韓約卻不管白承舟,大聲命手下道。
春莺尖聲叫着,往白承路的身前跑去。
“這成何體統?”門外這時又傳來了一個聲音,聽起來痛心疾首,強壓着心中憤怒一般。
一隊安府的侍衛随即沖進了醉紅樓裏。
春莺被這隊侍衛一擋,沒能到的了白承路的身前。
安太師倒背着雙手,面沉似水地走了進來,看了看大堂裏的衆人後,說道:“在青樓裏跟兩位殿下鬧成這樣,韓約你是想死了嗎?”
“太師,”韓約忙跑到了安太師的跟前。
“混帳!”安太師又罵了韓約一聲。
韓約眼看着春莺又想往白承舟那裏跑,直接從數人的頭頂翻過去,落到了春莺的跟前。
“韓約!”白承舟怒吼起來。
韓約沒理會白承舟,将春莺制在了自己的手裏,把一塊手帕塞進了春莺的嘴裏。
白承舟手拿寶劍,就往韓約這裏來。
“大殿下,”安太師喊了白承舟一聲。
幾個安府的侍衛攔在了白承舟的面前。
白承路怒道:“太師,你這是要幫着韓約,跟我們動手嗎?”
“你們,”白承舟舉劍就要動粗。
安太師看着白承舟道:“二殿下,您不要對大殿下用激将法,皇子殿下在青樓與人大打出手,大殿下明理之人,知道這事傳出去會是一個什麽名聲。”
白承舟被安太師這一說,停了手。
白承路道:“太師,韓約以下犯上,他該當何罪?”
“韓約有罪,自有國法治他,”安太師說:“二殿下,您怎麽會與大殿下一起到醉紅樓來?”
“我與我大哥走在一起,太師覺得不該?”
安太師說:“下官隻是有些奇怪罷了,二殿下也對這青樓女子感興趣?”
“就算她是青樓女子,韓約就能用強的了?”白承路問道。
“隻怕她不是青樓女子啊,”安太師沖韓約招了招手。
韓約拽着春莺到了安太師的跟前。
安太師打量一眼春莺,道:“大殿下,此女容貌不差,但也算不上絕色,您爲這樣的女子動怒,不值得。”
白承舟道:“值不值這是我的事,與你們何幹?”
“太師,這女人一定是沙邺的奸細!”韓約跟安太師一口咬定道:“下官以性命擔保,她若不是,下官賠掉下官的這條命。”
“大殿下,”安太師跟白承舟道:“您聽見韓約的話了?”
白承舟說:“韓約不過一條賤命!”
“大内侍衛副統領的命是賤命,”安太師說:“那這妓的命是什麽命?”
白承舟一時間啞口了。
安太師說:“大殿下莫要忘了,韓約是聖上的侍衛。”
“所以他韓約就能以下犯上了?”白承路好笑道:“太師,你這架拉得也太偏了吧?”
安太師說:“二殿下,韓約已經言明這女子有沙邺奸細之嫌,您還要爲這女子說話?”
“她是我大哥包下的女人,”白承路道:“她怎麽可能是奸細?”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殿下又怎麽知道她不是?”安太師反問白承路道:“不查這女子,殺韓約,這又是什麽道理?”
給讀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