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流言

“我究竟如何了?”安錦顔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了。

“這個時候告訴你,你不要怪我,”老太君對安錦顔說:“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究竟是何事?!”

“太醫說你日後再孕難了,”老太君望着安錦顔,最終還是落下淚來。這個是她從小就寄于厚望的孫女,不管安錦顔得不得寵,隻要不犯大錯,太子登基爲帝後,她的這個孫女兒就是皇後,現在好了,老太君老淚縱橫,二十幾年的願意一朝成空。

安錦顔沒哭也沒鬧,默默地看了老太君一會兒後,突然笑了,說:“原來我的命是這樣的不好,祖母是想說這樣的話吧?”

“娘娘啊。”

“如今安錦繡才是娘娘,安貴妃娘娘,”安錦顔說:“她的命比我的好。”

老太君這會兒也說不出嫡庶有别的話了,安錦繡生下皇子,還得着世宗的寵愛,事實就擺在那裏,還有什麽可說的?

安錦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這個孩子來得快去得竟然也快,無聲無息的,叫她怎麽能甘心?“太子呢?”安錦顔問老太君道:“他人呢?”

“你找太子殿下做什麽?”老太君反問安錦顔道。

“他殺了他的兒子,他不給我一個交待?”安錦顔很冷靜地問老太君道。

老太君忙沖安錦顔擺手道:“你這是傷心迷了心竅了,怎麽能是太子殿下呢?你出了事後,太子殿下命人到安府找我,讓我來看你。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也難過啊。”

安錦顔瞪着老太君一會兒後,突然就笑出了聲來,“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嗎?”她問老太君道:“他白承諾做錯了事,最後領罪的人還是我?”

“太子妃娘娘,”老太君說:“太子殿下說了,你就是日後無所出,你也是太子妃,他不會負你,這話他是當着老身的面說的!”

“那又怎樣?”安錦顔說:“祖母,太子這麽對我,你和父親還是要向着太子嗎?”

老太君長歎了一口氣,說:“那是太子殿下啊,錦顔,你父親能怎麽做?”

安錦顔又是半天不說話,心真是死了,這些年她到底在忙些什麽?

“太子妃娘娘,”老太君勸安錦顔道:“隻要留得青山在,你就還有機會。”

“父親還會管我?”安錦顔喃喃地說道:“沒有兒子的太子妃,還能爲安家做什麽?”

“你是安家的嫡長女,你父親怎會不管你?”

“算了,”安錦顔說:“我累了,祖母回去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我陪着你,”老太君說:“你累了就睡吧。”

“來人,”安錦顔沖着門大聲道。

“太子妃娘娘,”一個宮人應聲走了進來。

“送我祖母出去,”安錦顔道。

“太子妃娘娘,”老太君忙就道:“你這是恨上祖母了?”

“我不敢,”安錦顔說:“我如今能依靠的隻有娘家了,祖母回府去吧,我這裏沒事了。”

“老太君,請,”那宮人也上前來,沖老太君躬身一禮道。

老太君隻得起身道:“你能想開點就好了,日子總要過下去,現在看着多難的事,走過去了再回頭看,也就不算是什麽大事了。”

“錦顔受教了,”安錦顔說:“祖母你慢走。”

幾個宮人在周老太君走了後,低着頭又走了進來,往安錦顔的床榻前一站,戰戰兢兢地喊了一聲:“太子妃娘娘。”

“跟我說實話,”安錦顔說:“太子殿下現在在哪裏?”

“太子妃娘娘……”

“我不會怪你們,說實話吧。”

“太子殿下一個人在寝宮裏,”一個宮人說道。

“你們是不是看着我可憐了,所以也要騙我?”安錦顔盯着這幾個宮人冷道。

幾個宮人被安錦顔盯得不敢擡頭。

“說啊!”安錦顔叫了一聲。

“太子殿下在潔美人那裏,”一個宮人吓得聲音都走調地說道。

“都出去吧,”安錦顔說:“我沒話要問你們了。”

幾個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先邁步走,這個時候她們要是走了,安錦顔出了事,她們誰能擔這個罪?

“要我命侍衛來趕你們出去嗎?”安錦顔冷聲道:“出去!”

幾個宮人慌忙走了出去,其中一個在門口還跌了一跤,若不是同伴拉她,這宮人都站不起來。

一個人呆着的時候,安錦顔終于是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窗外的天色發了白後,安錦顔的眼淚也哭幹了,滿臉淚痕地躺在床上,安錦顔想起了她入東宮後過的這些年,突然覺得自己爲何要這樣過下去?安家當她無用了就要丢棄,就如同她那個被關在安府深院裏的母親一樣,無情不過帝王家,浔陽安氏又有多少的情?

我爲何要讓他們如意?安錦顔問自己。太子失了位,她安錦顔也就什麽也沒有了,看着安錦繡寵冠六宮,看着安家借着安錦繡的裙子再享一朝天子的富貴?

“太子妃娘娘的身體好些了嗎?”就在安錦顔入神想着心思的時候,有人不請自來的,推門走了進來。

安錦顔扭頭一看,來人正是最近在東宮裏風頭一時無兩的潔美人。

潔美人的頭發還是半幹半濕的,看上去是剛沐浴過的樣子,輕移着步子走到了安錦顔的床榻前後,也不給安錦顔行禮,就站着一臉倔傲地看着安錦顔。

安錦顔也沒有怪潔美人闖進她的寝室裏來,這個時候她就是想以不敬的罪名處置這個女人,太子也一定會攔着不讓的。“你不伺候太子殿下,來我這裏做什麽?”安錦顔說道:“是想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又承歡太子殿下的身下了?”

“不是,”潔美人望着安錦顔說:“我是想來看看太子妃娘娘如今是一副什麽樣子。”

“你現在也看到了,出去吧。”

“太子妃娘娘還真是榮辱不驚啊,”潔美人冷笑道:“我可是聽太子殿下說了,太子妃娘娘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您節哀。”

“這話等你生下兒子後再跟我說吧,”安錦顔也冷冷地說道。

潔美人一聽安錦顔這話,堪稱美豔的臉扭曲了,手指着安錦顔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哦?”安錦顔好整以暇道:“我對你做了什麽?”

“安錦顔,”潔美人直呼了安錦顔的姓名,說道:“遭到報應的滋味如何?我等你這一天等很久了,還去什麽妙香庵求子,我的天,”潔美人笑了一聲道:“你這樣的毒婦,菩薩會賜你一個兒子?你當老天爺也不開眼嗎?”

安錦顔的表情沒有變化,她隻是冷冷地看着這個沖她發洩着不滿的女人,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她做錯了什麽?

潔美人被安錦顔這麽盯着,似乎又有些膽怯了,轉身走了出去。

“來人!”安錦顔臉沖内室門喊了一聲。

守在門外的宮人們忙又走了進來。

安錦顔不在乎潔美人,她看着自己的這幾個親信,心裏快意地想着,她過不了想過的日子,那她恨着的這些人也别想過上好日子。

一日之後,世宗再上朝,就聽到了京都城裏一夜之間傳遍了大街小巷的流言,安貴妃便是安府的那位二小姐,棄夫再嫁的女人,爬上了龍床,生下了龍子,就是一個十足的不知廉恥的女人。

安太師跪在金銮殿上,請世宗給他已亡的次女一個交待。

世宗周身冰涼,一時間有些暈眩。

幸好上官勇要忙着整軍,沒有站在金銮殿上,不然還不知道上官勇能不能撐得住。

“大理寺卿!”世宗回過神來後,就喊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韋希聖覺得自己當這個大理寺卿簡直是倒黴透了,這種事竟然也輪到他去管了,流言這種事,他要怎麽管?把傳這話的人都殺了?那京都城得死多少人?

“去查!”世宗才不管韋希聖心裏在想什麽,他現在就想把這個在背地裏沖他放毒箭的人找出來,千刀萬剮,滅了九族才能解恨。

“臣遵旨,”韋希聖苦着臉接了這道旨,想想這個差事不好辦,韋希聖又硬着頭皮跟世宗道:“聖上,臣認爲流言止于智者,這種流言,隻要不理它,過些日子自然就無人再去說了。”

安太師看着韋希聖道:“聽韋大人此話,老夫的次女在九泉之下還怎麽安生?”

“太師,”韋希聖說:“您也不用動怒,清者自清……”

“住嘴!”世宗坐在玉階上的龍椅上道:“安氏剛剛入宮,就傳出這樣的流言,朕倒要看看,是誰要跟朕作對!”

“臣該死,”韋希聖忙往地上一跪。

“臣謝聖上願證小女清白,”安太師也跪地謝世宗道。

“退朝!”世宗的這個早朝什麽國事都還沒議,就匆匆地退了朝了。

千秋殿裏這天一片死寂,世宗走進安錦繡所在的寝室内室裏,就看見自己的這個愛妃哭得雙眼通紅。世宗暗罵了一聲該死,是誰這麽大膽,把這事告訴了安錦繡?

“聖上,”安錦繡看見世宗進來,背過身用手中的巾帕擦了一下眼淚,帶着痛哭之後的鼻音喊了世宗一聲。

“哭什麽?”世宗坐在了床邊上問道:“你住在千秋殿裏,還能有人給你氣受?”

“紫鴛去了一趟禦膳房,”安錦繡說:“跟人打了一架,被吉和送了回來。”

世宗說:“這丫頭這是發得什麽瘋?”

“也幸虧紫鴛打得這一架,”安錦繡的眼淚奪眶而出,“要不然臣妾還不知道外面已經把臣妾說成那樣了,棄夫之人,一朝得了帝寵,就……”安錦繡說到這裏,哭個不停,不往下說了。

“紫鴛進來!”世宗隻得把安錦繡摟在懷裏哄着,一邊叫紫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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