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仰面躺在床榻上,雖然醉了,可是憑着他的眼力,隔着紅紗帳看牆上的春宮圖,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心裏想着不看,可是目光卻挪不開,這上面的男女姿式不同,可那一處卻始終相合,那女子臉上的媚态,男子臉上的享受之情惟妙惟肖,就好像真有一對男女在上官勇的面前上演這出春宮一般。
上官勇臉紅心跳,酒氣上了頭,牆壁上那一臉媚态的女子不知怎地,就變成了安錦繡的模樣。上官勇清楚地記得安錦繡在他身下時的模樣,似痛苦又似歡悅,那具在他身下化成了水一般的白皙身體,上官勇拉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心魔即起,這牆壁上的女人就成了安錦繡。
“将軍,”就在上官勇的**起來之時,一個隻着了亵衣的女子掀起紅紗帳,坐到了上官勇的身邊,輕聲喊着:“将軍可要奴婢伺候?”
上官勇隻聞到了一股幽香,他看向這幽香的來處,隐約隻看見一女子坐在那裏,那張臉,上官勇伸手就将這女子攬在了懷裏。
這女子小聲驚呼了一聲,卻也不掙紮,乖乖地躺在了上官勇的懷裏。
上官勇細看這女子的臉,這人依稀就是他的錦繡,卻又有哪裏不大像。
那根高高挺立着,戳着自己雙腿間的東西是什麽,這女子很清楚,卻又有些害怕,小聲對上官勇道:“奴家初次承歡,還望将軍憐惜。”
綿軟的話語聽在上官勇的耳中,更是讓上官将軍神智不清了,這聲音似乎也是安錦繡的聲音。隻是,這是他的錦繡嗎?
女子看上官勇箭都在弦上了,卻就這麽愣愣地看着她,就是不發,隻得伸手試探着在上官勇的胸膛上摸了一下。府裏的管事嬷嬷跟她說過,這位上官将軍就是她未來的富貴。
“若不是看在你也是好人家出身,身子幹淨完好,大将軍也不會選你去伺候上官将軍。”
“上官将軍喪妻兩年有餘,府中至今還沒有女人,也沒有子嗣,你若讨得了上官将軍的歡心,便能一朝由奴變主了。”
雖然自己還是處子,但管事嬷嬷的話就響在耳邊,女子自己動手,将一身輕薄如蟬衣般的亵衣也脫了下來。這是主動邀歡,也是在爲自己争一個出頭之路。
光祼着的身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上官勇隻覺得自己若是不再做些什麽,身下那一處就要漲得炸開了。
當粗糙的大手撫上自己的胸前時,主動邀歡的女子嘤咛了一聲,醉酒的人下手沒了輕重,上官勇隻一下就捏疼了這女子。
上官勇的腦子裏閃過他與安錦繡在一起時颠龍倒鳳的一幕幕,目光下移,盯上了那一處幽叢。
“将軍,記住奴家叫雨娘,”就在上官勇要提槍進洞之時,邀歡的女子一字一句地跟上官勇說道。這也是府裏的管事嬷嬷教的,要讓男人們憐惜自己,就要在他心情好時,多提提自己,不想落到隻一夜之後就被男人抛到腦後的下場,要讓得了好處的男人記得自己。
這聲音直穿上官勇的腦子,雨娘?不是錦繡?
上官勇呼地一下坐起了身體,瞪大了眼睛細看這個女子的臉。
這女子吓了一跳,她都準備承受破身之痛了,這将軍的那個物件怎麽又離身而去了?“将軍,可是雨娘做錯了什麽?”女子邊問着,邊強忍着羞意将雙腿張得更開了些,好讓上官勇看清她身下的那一處。
“雨娘?”上官勇滿嘴酒氣地問道:“你叫雨娘?”
“是,”女子臉頰飛紅地看着上官勇道:“奴家雨娘,莫雨娘。”
他的女人明明是安錦繡,何時成了莫雨娘了?上官勇低頭看看自己,下衫已經褪到了膝蓋處,再看看面前的這個女人,未着寸褛。我這是在幹什麽?上官勇驚駭之下,豆大的汗水從額頭冒出,滴在了床上。
“将軍?”雨娘這時也坐起了身,上官勇的情形不對,讓她害怕起來,連聲問道:“将軍你怎麽了?可是不舒服了?”
一隻溫熱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臉,上官勇身子一仰,竟然直接就栽到了床下去。
“将軍!”雨娘驚叫出聲。
頭撞到地上後,上官勇似乎更清醒了些,再看看自己周身的牆壁,這個放浪形骸的女子怎麽可能是他的錦繡?上官勇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雨娘這時也從床榻上下來,就這麽赤祼着身子站在了上官勇的跟前,說:“将軍,可是雨娘伺候不周?”
“該死!”上官勇從地上站起身,沒再看面前的女子一眼,隻手腳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就沖出了客房。
客房外沒有守夜的下人,這讓上官勇的尴尬還稍稍小了一點。
雨娘想追,腳步邁開了,才想起自己現在還光着身子,忙又回頭去拿自己的衣衫。
上官勇身下那處漲得難受,做爲一個身體健康的男子,他跟這世上所有的男子一樣,有自己的需求。隻是很多時候,爲了安錦繡,上官勇都暗自強逼着自己忍了,可是這一次,上官勇心下着慌,覺得自己對不起安錦繡,身下那個物件卻還是直直挺立着,消不下去。
踉跄着走了百步之後,上官勇的面前出現了周府裏的一個小池塘。一池春水,在月光下靜谧如鏡,不見一絲波瀾。
上官勇被身上的這股邪火逼着,來不及再多想什麽,跳進了這池塘裏。
周宜在花廳裏接到管家的報信後,吃了一驚,那雨娘他親自看過,溫柔可人的一個少女,怎麽上官勇還看不上?
“大将軍還是去看看吧,”喬林在一旁也是吃驚,對周宜道:“是不是這裏面還有事?”
軍中之人對男歡女愛之事都不太講究,就是周宜自己,雖然号稱府中無妾,但身邊也是從來就沒缺過女人。這上官勇難不成還要爲什麽人守身不成?一個男子要守得什麽身?周宜和喬林都想不明白。
等周宜趕到小池塘,上官勇還泡在冰涼的池水裏,對于周府下人們請他上岸的話是充耳不聞。
“衛朝,”周宜站在池邊道:“你這是作甚?還不快上來?”
上官勇聽到了周宜的聲音後,才有了一點反應,望向了周宜這裏,說:“大将軍,末将有點不對勁。”
就算在冷水裏泡了這一會兒了,上官勇身下的那物件還是發漲,他甚至在水裏用手撸過了,也沒能把這火給消下去。
“我想讓你今晚盡興,所以我們最後喝的酒是能助興的藥酒,”周宜說:“你不用女人,當然就不對勁了。衛朝,我送你的那個女人,你不喜歡?”
上官勇不言語,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再去撸自己的下身了。
周宜說:“這個不好,我再給你換一個,我這府裏,美人也不是隻有這一個。”
“還是算了吧,”喬林看上官勇此刻一臉的尴尬,便小聲勸周宜道:“他可能不喜歡這樣。”
周宜望着上官勇奇怪道:“我又不要你娶了那女人,貪歡一夜罷了,你還怕那女人訛上你?”
上官勇在水裏難耐地動了動,這個時候他隻想一個人呆着。
喬林這時也開口問上官勇道:“将軍可是怕那女子不幹淨?”
“那女子還是處子,我怎麽可能随便找個女人給衛朝你?”周宜忙就跟上官勇保證道:“你用過了知道了。”
上官勇這會兒感覺舒服了點,身上的那股火硬被冷水逼的漸漸消下去後,上官勇感覺到冷了。初春的夜晚,對于京都城的人來說,就是春寒料峭,夜間還是要蓋冬被的。打了一個噴嚏後,上官勇才慢慢地走到了池水邊。
忙就有周府的下人伸出手來要拉上官勇上岸。
上官勇沒要人拉,自己雙手撐着岸邊,從水中躍出,到了岸上後,又連打了幾個噴嚏。
“你說你這是使得什麽性子?”周宜這會兒還有點着惱,覺得上官勇有點不識他的好心,他都能看上的女人,你上官勇還看不上?
上官勇扭頭看了看自己剛剛泡過的池水,小聲跟周宜說了一句:“她不是安氏。”
安氏?安府的那個二小姐?周宜突然就明了了上官勇的心思,“你這傻子啊!”周宜狠狠地一跺腳,跟上官勇道:“安氏夫人亡了兩年多,你還要爲她守到什麽時候?我聽說過女子守節的,可沒聽說過大男人要爲亡妻守節的!”
上官勇這會兒有苦難言,有恨也說不出口,隻能全身濕漉漉地站在池塘的岸邊。
喬林卻是長歎了一聲,道:“大将軍此話差矣。”
周宜說:“我說錯什麽了?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他不要女人,子嗣從哪裏來?”
喬林看了一眼上官勇,對周宜說道:“感情之事,隻關乎兩人,大将軍還是不要再過問了。我想上官将軍自有打算,人間别久不成悲,上官将軍總會有放下的時候。”
上官勇沖着周宜抱拳,道:“老師,學生辜負了老師的一番好意,學生隔日定來賠罪,學生今日就先告辭了。”
“你就這樣走?”周宜無奈道:“去洗個熱水澡,換了衣服再走。”
上官勇想馬上就走,可是看他要再跟周宜說個不字,周宜就能跟他急眼了,隻能點了點頭。
“将軍随小人來,”有周府的管家忙就給上官勇領路。
“大将軍,”喬林看着上官勇走了後,才勸周宜道:“上官勇念舊情是好事,将軍更能走得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