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兒瞄了一眼林鋒手裏的三份早餐,高冷的俏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徹骨冷淡:
“送外賣的人多了去了,不偷也不搶,靠勞力吃飯不丢人,但虛榮卻會讓人惡心。”
“宋氏可是赫赫威名的五大家之一,他們有什麽事不能解決的,怎麽可能有求于你一個小醫生,又怎麽可能來讨好巴結你,你以爲你是淩駕于五大家之上的存在嗎?”
她很是不屑,還有些許失望:
“我其實知道,前天我直播僅僅半小時就賺了近千萬,必然會讓你深受刺激,畢竟這很有可能是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有嫉妒心其實沒什麽錯,誰不想過上還日子,去努力打拼奮起直追就是了,而不是整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拿别人的麒麟山莊來充門面。”
“你這樣做這不僅不會讓我高看你一眼,反而隻會讓我覺得你人品不好,讓我更加厭惡你。”
林鋒直接無語,淡淡一笑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無話可說。”
李舒兒嘴角勾起一抹傲然,從林鋒身邊擦肩而過,走出幾米後,她又回頭冒出一句:
“還有,林鋒,腳踏實地點,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
“我這樣的女人,是你一輩子都隻能仰望的存在……”
林鋒本就心性淡然,尤其是對于錢财這種身外之物,所以李舒兒的輕視和打擊,對于他來說掀不起半點波瀾。
他甩了甩了腦袋,回到麒麟山莊三下五去二吃完早餐,然後給鍾天師檢查一番身體後,就拿出手機跟薛靈他們打電話。
今晚,他要一舉結束南陽武協分裂的局面。
昨晚在十二星座酒吧,之所以沒對黃東星出手,林鋒是考慮到局勢會變得更加混亂,讓自己耗費更多的時間,同時也會讓薛靈他們多費手腳。
畢竟昨晚黃東星是單刀赴會,鐵獅等好幾員大将都不在他身邊,無法跟解決南宮霸和沈西方一樣一網打盡。
所以如果昨晚黃東星一死,他的死忠勢必四處冒頭,到處搗亂,雖然林鋒不懼怕他們,但收拾起來會更費時間,他沒那麽多時間用來浪費。
而今晚一戰就不一樣了,黃東星一脈必定全力以赴,手下得力幹将自然會齊聚,不管最後是臣服還是全殲,都會省事很多。
林鋒除了偶爾給鍾天師檢查身體,其餘時間都在養精蓄銳,直到晚上八點左右,他才在黃東星的電話催促中,開車駛往南陽的中山拳場。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林鋒出現在中山拳場外圍。
他發現拳場四周早已實行高級别警戒,雙方各派出一百名精銳,不僅在拳場裏外仔細檢查,還嚴格核對每人的身份信息。
除了參與打擂的武者以及維護秩序的執法隊,其餘人員一律不得攜帶武器進場,防止出現大規模流血事件。
通過好幾道關卡後,林鋒沿着一條旋轉樓梯,不緊不慢往下盤旋了三分鍾才算真正靠近拳場。
傳來的隐隐約約的叫罵聲,鼓掌聲以及口哨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聽的人是心跳加速。
血液都不受控制地沸騰起來。
抵達樓梯底端又直行了一分鍾,林鋒看見了一扇合金大門,門口兩邊分别站着五名執法隊員,手裏都拿着武器凝神戒備。
“開門!”
執法隊員審視了林鋒一番後,比對了登記信息表之後,就對視一眼點點頭放行了。
林鋒也點點頭,随後就笑着踏進這最後一扇大門。
這一瞬間,他都有點睜不開眼睛了。
由于外面的燈光昏黃,七彎八繞的,而走進裏面之後,卻驟然間暴露在一個如同白晝巨大會場中,前後反差太大了,一時間有點不适應。
與其說這是一個拳場,倒不如說這是一個中小型的體育場,一眼看去足足數千人,所有人都盡情釋放着骨子裏的熱血,叫喊聲如浪,排山倒海般一浪高過一浪。
以至于聲音共振帶動着人的心髒都在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
而會場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古擂台,隐隐能感受到散發的血腥氣息,擂台四周擺放各種兵器,十八般武器一應俱全。
“丁丁當當——”
此刻,擂台上正有兩名男子激烈對戰,劍光閃爍,殺喊連連。
林鋒一邊前行一邊擡眼望過去,發現是一個黑衣男子在跟獨孤絕對戰。
打鬥場景,尤其是青衣男子瘋狂進攻的模樣,緊緊揪扯着不少人的心,也磁鐵般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比起薛靈他們一方的風輕雲淡,黃東星他們則截然相反,神色很是緊張,不少人都額頭冒汗,雙拳緊握,毫無疑問已經被獨孤絕虐了好幾場。
無數女弟子把目光投向獨孤絕,這個冷酷而瘦弱的男子宛如煞星,讓她們既充滿着忌憚又止不住心中的熾熱。
不過林鋒并沒有過多關注擂台對戰,如今的獨孤絕,雖說實力不是多麽頂尖,但就南陽武協年輕一代,幾乎沒人能抗衡。
這場對戰之所以還在繼續,無非是獨孤絕在拿對方練手,不然黑衣男子早就敗北了。
林鋒目一掃在前方貴賓區,左側,是薛靈和霍三千一方,右側,是黃東星他們一方。
雙方身後都聚集着五百精銳子弟,雖然都沒有攜帶武器,但神色凝重氣勢淩然,決戰之意不言而喻,毫無疑問今晚一定要确定南陽武協新會長。
林鋒還一眼就看到了黃詩情,以及陳貝貝和劉坤他們幾個,顯然是來一睹擂台決戰風采。
黃詩情今晚身穿水鑽緊身衣,腰部套着黑色短皮裙,腳下是水晶高跟鞋,而露出的白皙渾圓的長腿,在燈光轉動間極其誘人。
整個人看上去,既有野性十足的桀骜不馴,又有魅惑神秘的女王氣息,簡直老少通吃。
她也因此吸引了無數牲口的炙熱目光,隻是沒有人敢上前輕薄她,因爲大家都已經知道她是武協元老黃東星的掌上明珠。
“林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