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自己可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了,有套莊園束縛住自己,行蹤自然也有迹可循了。
“既然宋先生這麽真心實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鋒笑着把門禁卡收了,免得宋隆基一計不成再來一計:
“替我謝謝宋先生。”
同時他覺得宋隆基想的有點多,真的沒必要這麽整。
“明白。”
宋青兒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卻聽到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接聽片刻,俏臉就是一變:
“什麽?幹媽發癫了?”
宋隆基的妻子應該是出什麽事了。
宋青兒跟林鋒打了個招呼,跟着就火急火燎往宋氏莊園趕去,林鋒思慮了一下也緊接着跟了上去。
剛剛才收了人家一套麒麟山莊,怎麽也得過去看一看才說得過去,而且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幫點忙什麽的。
他直接把布加迪航威放在青峰酒店,坐着宋青兒的奔馳前往。
半個小時左右,奧迪就抵達了一座小山峰。
莊園建再山上,四周種滿了楓樹,頗有香山紅葉紅滿天景象。
林鋒稍微打量了一番,發現這些楓樹并不是這山上原本存在的,而是從别的地方移植過來,可見耗費了不少工夫。
“宋先生很愛幹媽,幹媽喜歡楓樹,他就直接種了滿山楓樹給她看。”
“幹媽喜歡金魚,宋先生就一下子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條金魚。”
“如果從空中俯瞰,楓樹的形狀就是兩隻巨手,九千九百九十九條金魚就是一個心形,宋氏莊園就在這個心形的最中心。”
見林鋒打量兩邊楓樹,宋青兒俏臉上浮現出一抹羨慕:“宋先生對幹媽真是愛到了骨子裏了。”
她沒有把宋隆基更深的愛意說出來,那就是宋夫人由于身體原因生不了孩子,宋隆基依然對她如若初見。
林鋒聞言也由衷感歎:“寓意捧心,夠浪漫啊。”
女人喜歡楓樹,他就種了數不清的楓樹,女人喜歡金魚,他就一下子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條,還如此下功夫,宋隆基算得上一個至情之人了。
林鋒對他不禁又多了兩分好感。
随後,他忽然又想起了龍傲雪,想起了天字一号那千姿百态的花,心裏蓦然間湧現出一抹惆怅。
宋青兒沒發現林鋒異狀,隻是話鋒一轉又道:
“他們倆人十分恩愛,日子也過的很紅火,但這半年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很是不順,可謂是急轉直下。”
“倆人身體情況也是相續告急。”
“先是宋先生不小心被七彩雪蜘蛛咬了,遍訪名醫卻終不見好轉,要不是動車上遇見你,恐怕都撐不下去了。”
“奇怪的是,南陽這個地方不應該有七彩雪蜘蛛。”
“宋夫人,也就是我幹媽,一個月前也忽然變得精神萎靡,還時不時疑神疑鬼,大喊大叫,就跟精神病患者如出一轍。”
“經過醫生治療,情況倒是有了好轉,但并沒有斷根,每天要專人盯着。”
“不過她之前隻是偶爾才會精神失常,不會有傷生什麽的,今天卻一反常态,簡直是瘋了。”
“不僅見什麽砸什麽,還拿着菜刀追着狗貓狂砍,不死不休那種,簡直聳人聽聞……”
說到這裏,她眸子中浮現出一抹憂心:“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好好的一個家一下子就變得不得安甯了……”
林鋒沒有回應,隻是眯起眼睛望向山頂,他發現一股黑氣正籠罩着宋氏莊園,陰寒氣息令人頭皮發麻……
不簡單啊。
“嘎吱——”
幾分鍾後,奔馳駛入宋氏莊園,停在主建築門前車位上,林鋒緊随宋青兒下車。
擡眼一望,有點乍舌。
他發現草坪裏不僅停着八九輛低調卻貴的離譜的車子,還有兩架私人直升機,可見這宋隆基豪到何等地步。
“呀,宋先生也趕回來了?”
看見直升機,宋青兒微微驚訝道:
“他昨天去了燕京,原本我以爲他要過兩天才會回來,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回了。”
感慨一聲之後,她就帶着林鋒走進大廳,穿過重重關卡後來到後院,很快就來到一個小客廳,此刻裏面正擁擠着十幾号人。
客廳簡直就是狼藉不堪,各種燈、價值不菲的古玩物件、茶幾、飯桌,座椅,沙發,全都面目全非,地上血迹醒目,牆角還有一把帶血的菜刀。
有幾個宋氏保镖正在包紮身上的傷口。
顯然宋夫人真的瘋了,達到了見人就砍,見物就砸的恐怖境地。
“幹媽,幹媽,你這是怎麽了啊?”
宋青兒拔開人群擠了進去:“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你小聲點,我姐好不容易才睡着。”
聞言,一個容顔不俗的少婦立刻闆起臉低喝道:“把她吵醒了你負責。”
她雖已是半老徐娘年紀,但保養的很好,顯得風韻猶存,扭擺的腰肢,更是有着誘人風情。
她的身邊還有着幾個差不多的女伴,一個個雍容華貴,珠光寶氣。
看來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你叨叨什麽,我隻是關心幹媽的情況而已。”
宋青兒絲毫不給這個女人面子:“袁素梅,你不要在這裏跟我沒事找事。”
林鋒從隻字片語中很快做出判斷,這個珠光寶氣女人是宋夫人的妹妹,也是宋隆基的小姨子,但很不受宋青兒待見。
“青兒,沒大沒小的,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這時,宋隆基帶着幾個人從裏面快不走了出來:“素梅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可不能這樣沒有禮貌。”
宋青兒低着頭低聲回應道:“明白。”
隻是嘴裏雖然說着明白,可她還是瞪了一眼袁素梅,擺明了她心裏依然很不爽,她對袁素梅是非常的讨厭。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袁素梅不僅喜歡打着宋隆基小姨子名号混迹權貴圈,而且還對宋隆基異常熱情想要成爲女主人。
要不是宋隆基對自己女人情比堅金,隻怕早被袁素梅拿下了。
所以宋青兒一直跟她唱反調,因爲這對于她來說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