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林鋒也因此得罪了顔母,留下輕狂嚣張的壞印象。
不過林鋒那是根本不在乎,隻要顔如玉開心就好,其他的都靠邊站去吧。
當晚他留在公寓照顧顔如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頗爲不舍離去,期間兩人很純潔,隻是摟着睡了一宿而已。
“古話不假啊,還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回保和堂的路上,林鋒望着窗外苦笑一聲。
經過一個晚上的接觸,他對顔家多少有了些了解,也知道顔家現在面臨的危機是什麽了。
大概在三十多年前,顔三萬開發十萬大山的不毛之地,不下心跟當地一土著發生了沖突。
不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甚至是遠走他鄉。
身爲寨主的白青鸾也沒有幸免,公公婆婆丈夫均橫死,襁褓中的兒子也被炸傷昏迷,她一夜之間變成了孤家寡人。
這三十多以年,白青鸾千方百計救治兒子,硬生生把他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
今年,那白青鸾更是讓兒子蘇醒了過來,細心治療一番後,她就給顔三萬放話了,要血債血償。
顔三萬知道那女人端是厲害得緊,特别是一手蠱術,天下無雙,殺人于無形,令人防無可防。
三十多年前,一怒之下的她就能毒殺了數十支工程隊,硬生生逼停了價值上百億的大項目。
現在三十多年過去了,白青鸾救醒了自己兒子,再無什麽顧及,一旦前來南陽,顔三萬擔心整個顔家會被列爲殘酷報複的對象。
所以顔家上下都是寝食不安。
恰好在這個時候,孫家站出來說願意擺平此事,除了要顔家一部分股份之外,還有就是要顔如玉嫁給孫家三少。
顔如玉對孫三少根本沒好感,所以就跟母親他們鬧起來了。
在林鋒感慨着顔家跟白青鸾之間的恩怨之時,梁逸甘也把車子開進了保和堂。
還沒下車,林鋒就看到醫館如往日般的忙碌景象。
母親在擦拭櫃子,父親在熬涼茶,霍天嬌在掃地,霍三千在清點錢财,鍾不凡翻閱着醫書……
林鋒微微有幾分恍惚,這才是自己想要過的日子啊……
“咯吱——”
便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很快,一輛加長林肯車就開到保和堂門口。
車門猛地,走下雍容華貴的何紫煙。
一如既往的豔麗絕俗,隻是她臉上再也沒有一貫的高傲和冷豔了,有的隻是說不出的絕望和惶恐。
何紫煙踉跄着向保和堂撲進來:“林鋒,林鋒,不,林神醫,林神醫……”
“你還來這裏幹什麽?”
霍天嬌對這女人沒絲毫好感,絲毫沒有好臉色,毫不客氣伸手一擋直接推開了她:“還想要來搗亂不成?”
霍三千也把玩着兩根金條冷哼道:“連你爹都灰溜溜滾蛋了,你還有什麽底牌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來搗亂的,不是的。”
何紫煙聞言忙不停擺手,随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
“我是來求林神醫救我爹一命的。”
“林神醫,我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不該仗勢欺人打壓你,更不該封殺保和堂,不該爲了面子颠倒是非,惱羞成怒害你。”
“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給你道歉,要打要殺,我們絕無怨言。”
“隻希望你看在我爹是病人的份兒上,出手救他一次吧,讓他能夠保住一條命。”
“隻要能治好他,我什麽條件都答應,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求求你了。”
何紫煙痛哭流涕,梨花帶雨,甚至還直接給了自己十幾個耳光,臉頰都紅了,再也不複昔日的意氣風發,高高在上了。
她心裏是不願意回來求林鋒的,因爲那是連最後一絲尊嚴都徹底被踩下去了,可父親已經命懸一線了,她又不得不低頭跪求。
何應龍自從昨天腦溢血送去醫院之後,足足搶救了十個小時才堪堪脫離危險,爲此還耗費了好幾支價值過億的保命針。
雖然何應龍最終是活過來,還有了自我意識,但這一次的結局卻是跟全身癱瘓沒什麽區别了,就剩下眼睛、嘴巴能動了。
縱然是如此,醫生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書,告知何應龍的病情十分嚴重,随時可能複發一命嗚呼。
“做牛做馬?誰稀罕你做牛做馬?牛馬對保和堂沒有絲毫作用。”
“還有啊,你以爲你有幾分姿色就是絕世大美女了啊,還想給我們鋒哥當女人,你想得美,門兒都沒有。”
霍天嬌絲毫不給何紫煙面子:
“你們對鋒哥和保和堂做了多少壞事,心裏就沒點數嗎?”
“要不是咱們鋒哥有大本事,隻怕早被你們禍害死了,你們現在遇到困難了,就知道來找他了,還好意思嗎?還要臉嗎?”
“趕緊滾蛋,保和堂新開業,鋒哥不想見血,不然我早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了。”
她不耐煩把何紫煙扔在門口:“要哭哭啼啼到外面去,别進來影響環境,我剛拖完地呢,害得我又要打掃。”
“林神醫,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何紫煙直挺挺跪着,對着林鋒不停磕頭哀求:
“你可是華都有名的仁義醫者啊,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能見死不救。”
時至今日,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不成功便成仁,父親要是不活過來,她在何家的好日子也就一去不複返了。
何家那些子侄根本不會聽她的解釋,也不願意知道真相,隻會認定是她害死了何應龍。
到時不僅會失去繼承人的位置,還可能被囚禁起來,過着豬狗一樣的生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何紫煙不敢想象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所以她無論怎麽樣都要請林鋒回去,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她都願意,哪怕是給林鋒當一輩子不記名分的女人她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