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國哈哈大笑着上前,直接跟林鋒來了一個擁抱:
“實在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所以來遲了。”
楊保國和楊耀雲忙把果籃和紅包遞給了梁逸甘。
禮物雖然很少微不足道,但上面的楊氏兄弟名字,就是最大的支持和威懾力。
盧婉兒叫來的幾個官方找茬小組瞬間跑得比兔子還快。
“楊老客您氣了,您老什麽時候來,我都是無比歡迎的。”
林鋒笑着上前迎接楊建國父子:“有心了。”
“你我之間何須這麽客氣?”
楊建國沒了昔日威嚴,很直接跟林鋒稱兄道弟:
“你的事,那就是我的事,你開業,也就是我開業啊。”
“誰要是不長眼不給你面子,那就是不給我這個老骨頭面子,隻要你一心爲民,胸懷醫者本心就好。”
說到這裏,他還微微側身,目光淩厲掃過全場,帶着一股威嚴的蔑視。
“嘭!”
雖然相隔很遠,但何紫煙和沅畫依然感覺淩厲的威壓撲面而來。
這是楊建國幾十年來在官場所凝聚的權威。
無數人本能的低下頭,不敢跟楊建國對視。
何紫煙和沅畫也都慘白了臉色,避開楊建國的目光。
“林小友,老頭子今天給你一句話,隻要保和堂遵紀守法,行善積德,以後有什麽人爲難你,你可以直接找我。”
楊建國這一番話,不僅表明了楊家力挺林鋒的态度,還表明楊建國對林鋒的無比重視。
别說是盧婉兒她們了,就是錢正明幾個也無比吃驚,不知道林鋒是用什麽擺平了楊建國。
要知道,昔日他們一個億請楊建國來剪個彩都不可能,更别說讓楊建國主動出面祝賀和表态了。
林鋒點點頭笑着讓龍傾城倒茶:“謝謝楊老,您裏面請。”
“聽說有些人要對付保和堂,所以我今天來得有些急,沒有帶什麽見面禮。”
楊建國擡頭望向了牌匾:“如果林小友不嫌棄的話,就我來寫保和堂這個牌匾,送你幾個字吧。”
保和堂牌匾林鋒沒有定做,原本就想着錢正明他們題字,現在楊建國主動提出,林鋒自然十分欣喜。
“求之不得啊。”
林鋒大笑一聲:“謝謝楊老。”
林正和公孫柔他們忙拿出筆墨紙硯……
看到楊建國給保和堂站台,甚至還親自題字,何紫煙和沅畫她們一個個都是臉色煞白到極點。
那表情難堪到就好像被人給捅了燒火棍一樣。
“盧小姐,楊家怎會給林鋒祝賀呢,還題字,這交情也不一般了吧……”
此時此刻,李紅濤裏面那件襯衫已經全部濕透,就連最外面的阿瑪尼西裝也濕了。
他的雙腿發軟,差點就要摔在地上,他是華都商人,他很清楚楊建國意味着什麽。
這保和堂,這林鋒背後究竟站着多少了不得的人物?
财大氣粗的三大财神!
黑白兩道至高無上的兩大龍爺!
現在更是出過三市首的楊家!
楊建國一出,在場衆人誰敢動保和堂一根毫毛?
找死嗎?
汪何九家聯合的确很牛,能量也相當巨大,可比起親自到場的楊建國來說,何紫煙和沅畫根本不夠看啊。
除非是汪俊傑和何應龍親自現身死磕。
李紅濤急不可耐:“盧小姐,這可怎麽辦啊……”
“閉嘴!”
盧婉兒發瘋似的怒吼道。
她死死的盯着林鋒那張笑臉,指甲已經不知不覺陷入到肉裏!
鮮血滲出!
幾個小姐妹也氣得肝疼。
她們是來看林鋒如何跪地求饒的,是來讓林鋒感受豪族的威壓何等恐怖的,而不是看他意氣風發,風光無限的。
她們想破腦袋,也沒有想清楚,林鋒憑什麽讓一門二龍三财神力挺?
難道跟林鋒的交情價值,遠遠勝過何汪九家聯合的威懾力?
他林鋒有什麽資格啊?
憑什麽啊?
他就是一個最普通的赤腳醫生,上門廢婿,媽跑貨船,爹賣土豆,沒有一絲一毫亮眼的地方啊。
但爲什麽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朝反方向發展呢?
這是爲什麽呢?
“盧小姐……”
忽然,李紅濤目光僵直盯着一處方向發出顫音。
“我不是讓你閉嘴嗎!”
盧婉兒徹底怒了,擡手給了李紅濤一耳光:“耳朵聾了聽不到嗎?”
此刻,她隻覺得心煩意亂,就像一個瘋婆子一樣,把憋屈全撒到了李紅濤身上。
李紅濤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很是艱難擠出一句:“又來車了……”
聞言,盧婉兒差一點就摔倒了。
她是真的怕了這幾個字。
楊建國已經是華都的天了,難不成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物給林鋒撐腰?
華都還有誰能比之前的幾人更恐怖?
盧婉兒下意識的側首望了過去。
沅畫和何紫煙也望了過去,隻見街頭又開進來了兩輛車子。
一輛邁巴赫,一輛加長林肯車。
車隊慢慢駛入過來,悄無聲息,卻帶着一股子不可掩飾的氣焰。
盧婉兒卻是欣喜若狂:“何先生和汪少終于來了……”
何紫煙和沅畫等人瞬間長出一口氣,精神一振。
很快,車隊在保和堂對面停下。
邁巴赫打開,一身西裝的汪俊傑跳了出來,嘴裏叼着一支沒點燃的雪茄。
接着,林肯車也打開了,幾個黑衣保镖推着何應龍下來。
見狀,沅畫她們頓時喜悅起來,盧婉兒更是不停揮舞小拳頭,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一樣。
有何應龍和汪俊傑親自到場,足夠壓得華都一衆權貴盡低頭了。
林鋒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今天能夠熱鬧,連何應龍和汪俊傑都來了。
“楊老啊,你是真的不給我何應龍面子啊。”
坐在輪椅上的何應龍也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隻不過精神比起以前更加萎靡了,可眼神依然狠戾。
楊建國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隻是不緊不慢寫完‘保和堂’三個大字,随後才擡起頭一笑:
“小何啊,面子可不是别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
楊建國語氣不輕不重:“你也是打拼幾十年的人啦,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