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 他的目光便定格在葉凡手中,那個毫不起眼的酒瓶上。
楊建國激動不已一把奪過酒瓶,對着瓶口狠狠聞了聞,随後又倒出一滴在手背舌尖一品。
“沒錯了,真是毛尖釀,真是酒中仙品毛尖釀啊。”
他欣喜若狂,絲毫不顧及形象拉着林鋒喊道:“林鋒,這酒是你的?你把它賣給我,賣給我,我用十個億買這一瓶。”
十個億?一瓶酒?
林鋒有些懵,這成本也就一千塊左右,五個小時就變成十個億……
楊耀雲兄弟也瞬間瞠目結舌。
回過神的林鋒笑了笑:“楊老,這酒是我釀的,還是今天剛釀的,雖然不賣,但可以送給你喝。”
“送給我?太好了,太好了。”
聞言,楊建國高興不已,随後又捕捉到什麽,他一臉震驚的看着林鋒審視:“這酒真的是你釀的?”
一旁楊保國點點頭:“對,的确是林鋒釀的,我們親自看着他釀制,花了差不多半天。”
“這怎麽可能?這不應該啊?”
“這毛尖釀早在五十年前就不再生産了,它的秘方也早已經失傳,現在存世的估計不超過一手之數。”
楊建國難以置信看着林鋒:“就算是再有錢都買不到,林鋒怎麽會釀制這種絕品……”
還是一樣的味道,一樣的口感,就連那一縷牽人心腸的茶葉香氣,也一模一樣。
不,準确的說,多了一股不可言喻的韻味,恍如真正的仙品。
“可事實就是如此,的确是林鋒釀制的,爸,這事咱們晚點再說,現在還是說一說你的心病吧。”
楊耀雲迅速接過話題:“你的心病莫非就是這毛尖釀?”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老爺子曾經珍藏了一瓶毛尖釀,但這幾天拿出來想要品嘗的時候卻一個不小心給打碎了。”
林鋒淡淡一笑:“這毛尖釀絕世天下,當真是有錢也買不到,所以老爺子心痛之下氣急攻心,才導緻吃不下飯睡不着覺。”
楊建國不僅沒有否認,反而贊許的點點頭:“林鋒所言極是。”
說話之間,他還死死攢着手裏的酒瓶。
“爹,你至于嗎?”
楊保國低聲嘟囔一句:“這酒就算再怎麽頂級,再極品,你也沒必要爲此尋死覓活啊,把我們吓得……”
楊耀雲也很是不解開口:“就是啊,爹,你很多事都看得開,當年連四九城都不屑一顧,這一瓶酒……”
“你們懂個球。”
楊建國沒好氣地斥罵倆兒子:
“如果純粹是牽連我的口福,它打碎了打碎了,我頂多心疼半天也就罷了。”
“你們可知道,它關系到你們的洪伯伯決定回不回華都啊。”
“老洪華都起家,這一走就是幾十年,而且說什麽都再也不踏進華都半步,我邀請十次,他便拒絕十次,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這并不是說他不念舊情,做人忘本,而是他乃是真正的心懷天下,不想被天下人說自己隻在乎一城一池,隻在意自己的故鄉。”
話到這裏,楊建國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可對于我來說,他回華都一次的意義非常巨大。”
“他不僅可以讓你們三兄弟仕途再進一層,還能警醒某些人,這是洪門的發家之地,不是各方宵小不能夠亂來。”
“而讓老洪放下所有回來華都的辦法,那就是酒中仙品的毛尖釀,因爲那是他的故人當年親自釀制的。”
“這小小的一瓶酒,其實卻事關楊家前程,華都之穩定大局,你說,我打碎了,能不火上房嗎?”
楊建國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瞪兩個兒子。
聞言,楊耀雲和楊保國頓時沉默了起來,哪想到父親如此用心良苦,而自己卻還覺得他是在瞎折騰,當下心中愧疚不已。
同時,他們對林鋒充滿無比的感激。
這時林鋒忽然冒出一句話:“楊老,你這老朋友非同一般啊,恐怕我這山寨毛尖釀,是瞞不過他的啊。”
“不不不,簡直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甚至有過之。”
楊建國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一摟林鋒肩膀開口:“無論是口感還是淡淡的清香,絲毫偏差都沒有,如出一轍啊。”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幾個小時内就辦到的,但如果你不告訴我是你釀制的,我肯定分辨不出來。”
“當然,我那老朋友或許能夠看出些許端倪,但僅僅是一點出入又有什麽呢?”
“在毛尖釀快要絕迹的情況,還有這樣的絕世佳釀品嘗,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大幸事。”
他目光很是熾熱:“林鋒,你能不能再多釀制幾瓶出來啊?”
“爸,你也太貪心了吧,人家林鋒爲你這個心病,都忙活了半天連口飯都沒顧得上吃呢。”
楊耀雲忙拉着林鋒離開:“你老就先好好品酒,我帶林鋒先吃飯,吃完了咱們再說。”
林鋒笑着對楊寶國回道:“楊老盡管放心,我隻要有空,一定會多給你釀制幾瓶的。”
“好,好,那就這麽定了。”
楊建國聞言高興不已,同時還不忘對楊保國喊出一句:“記住啊,十億一瓶,别忘了給林鋒酒錢哈。”
林鋒聞言差點摔個跟頭,尋思自己要不要從此轉行釀酒?畢竟識海有不少釀酒古方,從此走上人上巅峰還不是輕而易舉……
“林老弟,這酒确實牛叉啊,越喝越有精神,了不得,了不得。”
半個小時之後,楊家飯廳上,楊氏兄弟把毛尖釀殘渣倒入茅台,剛開始還有些不以爲然,但喝了一口之後便震驚不已。
這酒絕對是極品啊,色澤清澈透明、香氣清爽不膩、味道純正綿長,而且喝下去不僅不傷腦,還讓人精神百倍。
林鋒淡淡一笑:“喜歡喝就多喝點,改天有空也給你們釀制一點。”
“那就先謝謝林老弟了。”
楊保國無比感激,随後拿出一張準備好的支票推過去:“這是診金和酒錢,林老弟還請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