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鋒?”
楊保國跟霍玄武赫然發現,她的眼眸中蘊含着淩厲殺機。
沒等霍玄武告知對方身份,林鋒就已經淡淡問出一句:“你是誰?”
“我是沈萬裏的首席大弟子,薛媚。”
她一臉殺氣騰騰,盯着林鋒冷喝道:
“看來仇天南他們并沒有說謊,你的确是用打狗棍威懾住沈會長,然後再卑鄙無恥廢了他,最後還喪心病狂殺了他。”
“否則,就你這小胳膊小腿,一百個也傷不到沈會長一根汗毛。”
她話鋒一轉:“我不想跟你這種小人廢話,立刻跪下,自斷雙手,給我師父守靈,等待南陽武協給你的懲罰。”
薛媚背負雙手,盛氣淩人,頗有幾分江湖女俠的氣勢。
身後一幹同伴也都怒目圓睜,殺氣凜然,擺出一副一言不對就要殺死林鋒的架勢。
林鋒制止住就要出面的楊保國跟霍玄武,淡淡一笑:“自斷雙手?你金口玉言嗎?你有那個資格嗎?”
薛媚俏臉一沉,氣勢逼人:
“林鋒,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不要逼我生氣,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不然就不是自斷雙手這麽輕松了。”
“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未知數。”
“你也不要再想用打狗棍來威懾我們,在來華都之前,我們就主動脫離了南陽武協。”
“我們已經不再是武協之人,将不再受打狗棍約束,你已經壓制不了我們。”
“換句話說,現在你的小命捏在我們手中,生死全在我們一念之間,我隻是不屑恃強淩弱,有違武德,你明白嗎?”
在薛媚看來,狐假虎威的林鋒最多也就會點花拳繡腿,跟她這種名門子弟根本沒有可比性。
她之所以不立刻殺了林鋒,除了所謂的不願意恃強淩弱,主要是想要林鋒跪着給沈萬裏送葬,送完之後,她再活埋了林鋒報仇雪恨。
林鋒不置可否:“不明白!”
“不明白?”
薛媚一愣差點被噎住,随後生氣了:“林鋒,你是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跟誰在說話?”
“你又知不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強大存在?”
她一指林鋒鼻子:“信不信,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一巴掌拍死我?”
林鋒盯着薛媚淡淡一笑:“我還真不信。”
聽到林鋒這句話,薛媚身邊的幾個同伴全都連連搖頭,一臉不屑。
這林鋒還真是鐵腦殼,居然敢這樣跟南陵陽盟天嬌說話,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其實不難理解,這個不知深淺的年輕人,靠着打狗棍害死師父,自然也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哪會把區區女流之輩放在眼裏。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更不知道自己跟薛媚之間的差距乃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薛媚可是武協年輕一代的天驕人才,不僅美貌絕世,武力值更是南陽武協第一,七十二萬武協子弟中排名第十,何等的天縱之資。
她比起霍天嬌還要更勝一籌,林鋒跟她叫闆簡直就是找死。
“你讓我生氣了。”
薛媚俏臉一沉,冷冰冰擠出一句話:“後果很嚴重。”
她向前猛地一步,逼視着林鋒擺出一副攻擊态勢。
“薛媚,你可别亂來。”
霍天嬌這時按捺不住喝道:“沈萬裏的死,到底是誰下的手還沒調查清楚,事實上也跟林鋒無關……”
“閉嘴!手下敗将!”
薛媚毫沒給霍天嬌面子:“今天誰都護不住林鋒,我今天廢定他了。”
她剛剛已經給過林鋒自斷雙手的機會,那樣或許會少一些苦頭,可林鋒知道珍惜,她隻好廢了林鋒來維護自己的權威了。
“薛媚,你别欺人太甚!”
霍天嬌俏臉一沉,沉寂的脾氣也上來了:“你要搞清楚,這裏是華都,不是南陽,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盡管去年武協内部大比武,她的确輸給了薛媚,可被對方這樣當衆羞辱,她又哪裏能夠忍受。
“倘若霍飛龍說這句話,我沒二話,你霍天嬌,沒這個資格,你爹也沒有資格,你們說了不算。”
薛媚俏臉上說不出的傲然:“雖然你是華都第一,我是南陽第一,但你這個第一的含金量,差我遠遠不是一星半點。”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燕京和華都武協子弟的身手,八成都是靠金錢和丹藥堆出來的,這是你們的優勢,你們有錢有資源,但實戰能力,跟我們南陽這種窮地方的子弟根本就沒得比。”
這一番話,不僅讓霍天嬌臉色很難看,就連霍玄武都暗自生怒,這已經在無形中否定了整個華都武協的所有努力,在狠狠打臉華都武協。
林鋒沒怎麽在意他們嘴仗,也沒在意薛媚高調叫嚣,此刻他更多的是在想着殺害沈萬裏事件。
他尋思着,待會去一趟友愛醫院,看看能否在現場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能找到兇器當然最好。
此刻,霍天嬌俏臉陰沉,昔日那霸道性子冒了出來:“不管怎樣,隻要有我們在,就不會讓你傷害鋒哥一根汗毛的。”
薛媚柳眉一豎,一臉鄙夷望向林鋒開口:“林鋒,你難道要躲在女人背後當縮頭烏龜嗎?”
“你不是很牛逼嗎,現在怎麽慫的跟龜孫子一樣了?沒種了?”
林鋒不屑一顧:“胸也不是很大啊,怎麽就這麽無腦呢。”
“找死!”
薛媚怒喝一聲,雙手向側一展。
這一刻,她的氣勢完全變了。
長發猛然炸開,無風自動,氣勢節節攀升,甚至四周都刮起了一股股氣流,她的指甲也仿佛漲了兩寸,有着幾分梅超風的模樣。
端是陰厲無比。
楊保國微微驚訝,沒有想到薛媚竟然如此厲害。
霍玄武也暗呼:此女不愧是沈萬裏首席大弟子,實力恐怕已經達到黃階大圓滿,甚至是玄階初階,年紀輕輕有如此功力,實屬罕見。
别說是霍天嬌了,恐怕他自己也隻有被虐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