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李家不可辱?”
林鋒擡手又是一耳光。
這一刻,所謂的李家不可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衆目睽睽之下,林鋒一個耳光接着一個耳光的直扇李紅濤,打得他鼻青臉腫口鼻噴血,也打得衆人直接目瞪口呆。
就連一旁的光頭男子都看懵比了。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李紅濤一劍刺死一頭狗熊的啊,劍技驚人,怎麽現在忽然就軟弱成哈趴狗了?
“啪——”
最後一巴掌,勢大力沉,李紅濤直接被抽飛!
他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才吐出一口血水,努力支撐着巍顫顫站起來。
林鋒走到他面前,再次揚起了大耳刮子……
“撲通——”
李紅濤二話不說就直挺挺跪了下去。
他怕了……
他慫了……
早上七半點,李蓉睡眼惺忪的從希恩酒店走出來。
昨晚,她不僅幫大哥李建仁擺平了龍傲雪,而且還給自己也找到一條小哈趴狗,于是整個晚上都躲在酒店鬼混。
她隻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一想到龍傲雪跟大哥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心裏頭就更是快爽無比。
這件事之所以如此上心,除了李蓉想要盡快撕破龍傲雪高高在上的貞節之外,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那就是李建仁承諾會給她一個億作爲報酬。
雖然李氏集團坐擁數百億,但作爲諸多子女中的李蓉,卻連普通白富美的标準都沒達到,就更不用說跟李建仁相比了。
因爲她并不是李家血脈,而是李家從外面領養回來的孤兒,用來充當慈善家門面的幌子,在李家衣食無憂自然沒問題,但要想更大的權力和更多的财富,卻是不可能。
所以能夠拿到一個億,李蓉怎麽不欣喜若狂,一旦有了這筆錢,她就徹頭徹尾是超級白富美了。
一夜 歡愉,也讓她忘乎所以,直接關了手機。
直到天亮之際,李蓉開機才發現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和不少短信。
内容有詢問她下落,也有詢問李建仁蹤迹的,最後一個電話,也是她唯一恰好接通的,是來自父親李紅濤。
李紅濤讓她八半點之前一定趕赴望江樓茶樓。
從她記事開始,父親就從來沒有這樣重視過她,更沒有請她吃過早點喝過早茶之類的,所以李蓉強忍渾身酸痛也迅速從酒店離開,火速趕往了望江樓。
八點二十分,李蓉從出租車下來看向望江樓,卻發現望江樓跟以往相比大不相同,少了熱鬧和喧嚣,多了幾分冷清和壓抑。
隻不過她也沒有多想,付完車費就直奔四樓而去,來到昔日陳千山橫死的地方。
從樓梯口踏上去之後,李蓉的視野頓時開闊清晰,但眼前的一幕卻讓她震驚無比。
茶樓大廳正中,擺放着一張大圓桌,桌上放着十幾款極爲精緻的早點,熱氣騰騰,彌漫着香氣。
林鋒坐在首位,正拿着筷子,一邊悠閑的吃着東西,一邊漫不經心得看着趣事新聞。
悠哉遊哉。
而桌子旁邊,卻極爲不協調得跪着一個中年男人,鼻青臉腫,衣衫破爛不堪。
正是李蓉畏之如虎的父親——李紅濤。
昔日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隻需一個眼神就能讓她膽寒的父親,此刻卻猶如一條喪家之犬緊緊夾着尾巴。
“爸,爸!”
回過神的李蓉飛快沖了過去,一把攙扶住李紅濤叫喊道:“你爲什麽會跪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李紅濤卻沒有回應,隻是目光怨毒的盯着女兒,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如非李蓉亂出馊主意,兒子李建仁怎會對龍傲雪霸王硬上弓?
又怎會到現在都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自己又怎會受這種奇恥大辱?
“林鋒,你這個窩囊廢,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蓉沒辦法攙扶起父親,目光瞬間落在林鋒身上,尖聲叫道:“你對我爸做了什麽?”
她雖然很自以爲是,但此刻也能看出一些端倪,這裏就兩個人,不是林鋒搞鬼還會有誰?
“王八蛋,你到底對我爸做了什麽?”
一念及此,李蓉下意識打了一個激靈,騰地站起來對林鋒大喊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我爸做了見不得人的手腳?”
在她看來,林鋒給父親提鞋都不夠資格,之所以父親跪地不起,肯定是林鋒玩了什麽邪門歪道。
林鋒一口喝完酸辣豆腐腦,扯了幾張紙巾擦拭嘴角,然後才緩步走向李蓉。
每向前一步。
李紅濤的心就跟着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
而,一向看不起林鋒的李蓉,根本就沒意識到危險正在一步步靠近。
“林鋒,李家不是你這種人能得罪的。”
她神情兇狠的喝道:“我不管你對我爸用了什麽邪術,馬上讓他起來,你聽到沒有?”
林鋒淡淡一笑,吐出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唉,這麽漂亮一人兒,爲什麽會有毒蠍般的心靈呢?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蓉聞言怒不可遏:“混賬東西,你一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啪——”
林鋒慢悠悠走到李蓉面前,毫無征兆掄起手掌,狠狠打了李蓉一個大嘴巴。
“啊——”
李蓉慘叫一聲,整個人橫飛出去。
俏臉瞬間高高腫起,口鼻冒血。
“王八蛋,你打我?”
李蓉本能捂着臉頰,狀若癫狂:“誰給你的膽子打我……”
“啪——”
不等李蓉把話說完,林鋒又是一連串耳光招呼上去,打得李蓉披頭散發,花容失色。
李蓉狼狽倒地,滿嘴是血,模樣狼狽不堪,憤怒,憋屈,随後扭頭望向了李紅濤:“爸,我再怎麽說也是你從小養到大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生但卻勝似親生,難道你就這麽眼睜睜看着你的女兒,被一個外人無故毆打成這樣嗎?”
這一刻,她看不懂,也看不透,升起一抹悲涼:“李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窩囊軟弱了?”
李紅濤臉皮子直抽搐,心裏很是難受,很憋屈,但依然選擇沉默。
昨晚那當衆一跪,他已經折斷了他的脊梁,再沒膽量叫闆林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