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那也隻能忍着。”
趙司語冷笑一聲,氣焰十分嚣張。
“可我……忍不了!也不想忍!”
杜驚雲擡起工兵鏟猛地一揮:“給勞資狠狠砸……”
一夥手下再度齊齊揚起了工兵鏟。
“慢着!”
這一次,并不是趙思語和蕭若寒出聲喝止,而是林鋒慢悠悠的走了上來,當場攔住了衆人。
“杜少,當今可是法制社會,打打殺殺那些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這麽做反而落了下乘,當衆砸店更是不可取,也不值當。”
林鋒輕輕拍了拍杜驚雲的肩膀淡淡一笑:“砸起來倒是痛快了,但事後賠償起來,還是自己掏腰包,沒必要白白損失這筆錢。”
既然汪氏古玩背景不俗,這也就意味着杜驚雲在這件事中占不了便宜,現在砸了,轉過身就可能被人家施壓數倍的賠償。
這個虧,林鋒自然不能讓杜驚雲吃下去。
“是你?”
趙思語和蕭若寒幾乎同時低聲嬌呼出口,瞬間認出林鋒這個龍家的上門女婿。
隻不過蕭若寒的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和徹骨的殺意,武聖玉一事讓她成爲古玩城的笑柄,也讓她損失相當慘重,甚至店面都差點被封。
趙思語則是一臉不屑和譏諷,認爲林鋒一個吃軟飯的家夥攪進兩大勢力博弈,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對于那天在機場看到的六個一的奔馳,她早就跟花旗副總打聽過了,乃是楊耀雲的專屬座駕。
這說明林鋒僅僅是借别人的豪車來出風頭而已。
如此一來,她對林鋒的印象,除了無能、窩囊廢之外,還多了一個虛榮的頭銜。
“鋒哥,不砸了這破店,心裏實在是不痛快啊。”
聽到林鋒的勸告,杜驚雲眼中光芒閃爍不定:“哪怕之後要賠十倍,我今天也要出把心中這口惡氣出了。”
其實他自己心裏也很清楚,砸店自然是容易,可善後麻煩,有汪家這個龐然大物力挺,他今天怎麽砸下去的,明天就要怎麽成倍的賠回去。
可要是不砸,杜驚雲心裏又堵得難受。
“要想出這一口惡氣,其實不難。”
林鋒臉上笑容變得玩味起來:“更不需要砸店這麽暴力,這麽麻煩。”
杜驚雲聞言一愣:“不需要砸這店就能出氣?”
林鋒點了點頭,淡淡一笑:“正是,咱們就以德服人,一樣可以讓她們沒地方哭。”
蕭若寒聞言冷笑連連,認爲林鋒就是裝腔作勢。
幾個女店員也很是不以爲然,或不屑撇嘴,或相視輕笑。
就連杜驚雲都感覺束手束腳,區區一個上門女婿林鋒,又哪能掀起什麽浪花?
趙思語抖了抖腕上的卡地亞名表彰顯自己高大上的身份,随後極爲傲慢的蔑視着林鋒:“你一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有什麽本事來出這口氣?”
看到趙思語輕蔑的眼神,林鋒搖了搖頭冷笑一聲:“夏蟲不可語冰,燕雀安知鴻鹄之能……”
又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女人。
今天本大爺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殺人誅心,不戰而屈人之兵。
他不再理會趙思語等人,隻是扭頭望向杜驚雲:“杜少,你現在手裏有多少能動用的資金?”
杜驚雲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二十個億随時到賬。”
林鋒點了點頭,随後又望向蕭若寒開口:“你們店的原石賣不賣?”
“我還以爲你有多高明的手段。”
蕭若寒聞言先是一怔,随後冷笑連連:“原來你是想要通過賭石讓我們虧本,你這所謂的出氣方法還真是奇葩的可笑。”
趙思語她們也都不屑一笑,俏臉上盡是戲谑和極度不屑。
先不說賭石是靠真本事發财的話,就算是純粹的靠運氣,讓林鋒或許能夠撿個大便宜,但原石都是明碼标價的,而且利潤早就算進去了,汪氏古玩店也是穩賺不賠。
真不知道林鋒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竟然出這個馊主意。
一衆看客也都是一樣的看法,均是對林鋒露出明顯的鄙視之色,原本還以爲他要上演吊絲驚天大逆轉,沒想到是竟然要玩賭石。
見識過林鋒本事的杜驚雲則一臉熾熱盯着林鋒,他相信林鋒這種超級武道強者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你就别那麽多廢話了。”
林鋒無視衆人異樣的目光,隻是盯着蕭若寒開口:“你隻需要直接告訴我一句話,原石到底賣還是不賣?”
“敞開大門做生意,哪有不賣的道理,不管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我們的敵人,我們都歡迎來這裏做買賣。”
蕭若寒緊緊逼視着林鋒:“店鋪總共有一萬八千塊原石,每一塊都做了明碼标價,總價值接近三百個億。”
“你想要買多少,我就能賣多少。”
“隻要你和杜少的财力雄厚,你完全可以把它們全部買回去,但憑你心裏高興。”
她神情很是玩味:“就怕到時候你們不僅賺不到錢,反而還虧得連褲衩子都保不住。”
當然,那所謂價值三百個億的原石,不過是蕭若寒她們獅子開大口的售價,真正成本也就六十億左右。
林鋒不置可否,反問了一聲:“你們确定不會反悔?”
蕭若寒揚起俏臉,擲地有聲:“公平交易,童叟無欺,何來反悔?”
趙思語輕蔑的瞥了林鋒一眼:“林鋒,我勸你還是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就别在這裏丢人現眼了,你懂什麽是賭石嗎?”
“别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把杜少的二十個億賭個精光,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林鋒淡淡一笑:“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一會兒沒地兒哭的人肯定是你。”
“我還告訴你,杜少心中這口惡氣我今天替他出定了。”
趙思語伸手一指地面,随後擡頭盯着林鋒冷聲喝道:“你今天要是真能出了這口惡氣,我趙司語磕着頭恭送你走出大門。”
一個吃軟飯的家夥不僅在這裏叽叽歪歪,還不知死活的摻和進兩大勢力的博弈之中,在趙司語看來就是嘩衆取寵,甚至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