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坐老掉牙破奔馳的小子,哪來膽量叫闆她這個超級白富美?
雖然她是從外地來華都的,但怎麽說也是身家幾個億的人,華都還一堆非富即貴的親戚朋友。
眼前這個小子跟她叫闆,跟找死有什麽兩樣嗎?
所以她惡恨恨的瞪了林鋒幾眼,然後撥出手機委屈萬分喊道:“小姨,我是溫韻兒,我第一次來華都,就被人給碰瓷,被人狠狠欺負了。”
“你叫人來,多叫一點人來,對方說要幹趴我呢。”
“對,他是暴力份子,已經打了我十幾個耳光了,一定要多叫一點人。”
白帽子女人打完電話之後,伸手指着林鋒獰笑不已:“王八蛋,你這下完蛋了,我小姨他們馬上帶人過來收拾你。”
“你就等着吧,你很快就要完蛋,很快就要跪地求饒。”
“我小姨可是真正的富貴人家,我姐夫還是搞工程的大老闆。”
“一個電話就能調來幾百人!”
她覺得自己很快就可以揚眉吐氣了:“你很快就要倒大黴了!”
林鋒理都懶得理會她,讓梁逸甘去買了兩份早餐,然後一邊精精有味的吃一邊等着對方的人過來。
“嗚——”
溫韻兒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十分鍾不到,馬路上就呼嘯着開來六輛皮卡車,橫在蘭博基尼附近。
車内車外都擠着不少工人,一個個戴着安全帽,手裏拿着洋鏟,氣勢洶洶。
接着,又是四輛工程車開了過來,也都在路邊齊刷刷停下,又是十幾個壯漢跳了下來。
這還沒完,沒過多久,又來了一輛鏟車,哒哒哒好像要鏟死林鋒的奔馳一般。
最後,是六七輛中高檔的轎車呼啦啦沖了過來。
林鋒一眼就鎖定了熟悉的車牌,嘴臉露出一抹玩味。
轎車也在蘭博基尼附近停下,下來十幾個華衣男女,均是神情匆匆。
梁逸甘眼睛瞬間睜大,暗呼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點吧。
來者,正是溫碧蓮、龍如花和郝建仁幾個龍家人。
梁逸甘做夢都沒有想到,溫韻兒會是溫碧蓮的親戚。
“韻兒,怎麽回事?”
溫碧蓮最先下車,目光鎖定溫韻兒之後,然後就帶着郝建仁他們迅速靠了過去:“誰欺負你了?”
“你别怕,小姨帶了不少人來,還特意讓你姐夫拉了幾車人。”
溫碧蓮一如既往的強勢:“不管對方是什麽人,小姨今天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小姨,姐夫,姐,你們來的太好了,倘若你們再不來,我都快被人家給欺負死了。”
溫韻兒指着疼痛不已的俏臉委屈開口:“你看,我的臉都被打腫了。”
“混賬東西,誰特麽吃了熊心豹子膽欺負我妹了?”
郝建仁站出來怒吼一聲:“自己給勞資站出來,别讓我發火。”
“是他,是他,是那個小子。”
溫韻兒快速上前幾步,指着林鋒大喊道:“就是他動手打的我。”
“王八蛋,你不是說讓我叫人嗎?我現在叫人來了,而且一百多号人,你怕不怕?”
她又變得盛氣淩人起來:“立刻,馬上,跪下來,自己狠狠的扇十個耳光,求我放過你。”
她竟然還仗着人多勢衆,對旁邊的梁逸甘又是狠狠一耳光。
梁逸甘臉上又多五道紅指印。
“啪——”
林鋒沒有慣着她,很直接的一大耳刮子招呼上去。
“啊——”
溫韻兒尖叫一聲,身子踉跄着向後退了兩步。
“你可以問問他們,我到底怕不怕他們?”
“讓你叫人,并不是什麽阿狗阿貓都叫過來。”
“如果他們就是你口中的依仗,那你就等着哭鼻子吧……”
林鋒說話之間,又是一口氣幾個大耳刮子招呼過去,對于這種嚣張跋扈的女人,他不會任何心慈手軟。
“你——”
溫韻兒連連退後,捂着臉,悲憤不已的指着林鋒:“小姨,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林鋒——”
此時,溫碧蓮和郝建仁他們也認出了林鋒,臉色瞬間變得尴尬無比。
昨天的狠狠打臉讓他們羞愧萬分,但也讓他們把林鋒當成一根刺,如鲠在喉,再也不想看到林鋒想起自己的可笑和幼稚。
可沒有想到,溫韻兒一來華都就跟林鋒發生劇烈沖突。
而且還鬧得不可開交。
溫碧蓮和郝建仁臉上的神色都很複雜,不知道應該扮演什麽角色跟林鋒對話。
“林鋒,膽子變肥了啊。”
龍如花也先是一怔,随後就怒不可遏:“大庭廣衆之打一個女人,你當真是夠能耐啊,覺得好意思嗎?”
“這個蠻橫女人,快車道上随意逆行掉頭,不僅知錯不改,還直接動手打人。”
林鋒語氣不置可否:“我抽她幾個耳光也是爲她好,免得以後闖下大禍把牢底坐穿。”
“什麽叫爲她好,别跟我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你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龍如花氣勢洶洶吼道:“傲雪跟你離婚,你心裏肯定不爽,所以逮着龍家的親戚就動手,你太不男人了。”
郝建仁也出聲附和:“如果舍不得傲雪,那你就更應該好好彌補,在這裏裝腔作勢幹什麽?”
“呵呵,故意找茬?”
林鋒臉上浮現出淡淡戲谑:“你們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這時,街頭街尾又開來了二十幾輛車子,全是肟糙派來的人,瞬間就壓制住了郝建仁帶來的一衆工人。
其實他們出不出現都無所謂,郝建仁知道林鋒跟杜青龍有很深的關系,所以就算他帶來再多工人,也不敢動林鋒一根手指頭。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廢話,要麽我報警拘留她,告她違章惡意傷人,要麽她就跪下來磕頭道歉,然後再進行賠償。”
林鋒的話簡短有力:“當然,倘若你們不爽的話,大可以一起上,欺負我就是。”
“原來你就是林鋒,我那一無是處的上門姐夫,不,被掃地出門的前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