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則不知道啊,我們怎麽可能去拔啊?”
“估計是時間一長,銀針不穩自己掉落了,或者是病人氣血運行有力之後彈開了銀針。”
一衆醫生也是一頭霧水,隻能各自猜測。
倘若真的有人偷偷拔掉銀針,那麽這個人肯定是個傻子,要麽就是嫌命長了,因爲這分明就是在謀害馬家掌上明珠,後果可想而知!
冷凝霜也覺得不會有人故意拔掉銀針,再次仔細審視了一番,随後俯身從地闆撿起一根銀針:“看來應該是自己掉落的。”
“但少了一根針,針法的作用必然大幅度下降,自然就無法壓制傷情,病人情況自然而然難免惡化一途。”
“不過還好,咱們有小琳在,讓她再次出手施針就是。”
冷凝霜迅速作出決定,對病房中的溫曉琳喊道:“小琳,你過來一下,再用銀針穩定一下如畫小姐的情況,我立刻安排李主任他們進行手術。”
溫曉琳此刻卻是面色一片煞白,手腳都在不停發抖,她不僅沒有回答,而且還悔恨的腸子都要青了。
因爲銀針就是她拔的。
原來,她早上來病房的時候,忽然回想起林鋒最後不停的喊什麽千萬不要拔針,她心裏就很不服,很不爽,于是就偷偷拔掉了一根銀針,哪知不到片刻就各種儀器警報聲大作。
現在還把自己這個冒牌貨硬生生搬上了台,這就叫做不作不會死,溫曉琳恨不得一巴掌抽暈自己。
“小琳,你發什麽呆啊?趕緊施針救人啊。”
冷凝霜對着溫曉琳急切喊道:“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再不出手就救不回來了!”
溫曉琳半晌才艱難無比的擠出一句話:“冷院長,抱歉,病人情況急劇惡化,我……我真的控制不了。”
“你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因爲會出人命!”
冷凝霜闆起臉訓斥:“傷者昨天出車禍的時候,情況比現在嚴峻的多,一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你都能用銀針遏制住傷勢,把她從閻王手中奪回來。”
“現在情況相比車禍時起碼好上十倍,你怎麽就控制不了呢?”
“别再開玩笑了,此事關系太過重大,容不得有半點閃失,你還是抓緊時間救人吧……”
她語氣有些不滿了:“不然一旦出事了,馬先生他們一定會動怒,到時候我們醫院都會受到影響。”
溫曉琳聞言更是一臉絕望:“冷院長,我現在真的無能爲力……”
“冷院長,我女兒怎麽了?”
沒等溫曉琳進一步辯解,馬騰雲夫婦就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神情無比焦急:“是不是傷勢惡化了?”
“這怎麽可萌呢?”
“你們昨天晚上不是還說很穩定嗎?
隻要今天上午十點之前手術就沒問題了嗎?”
看到臉色蒼白如金紙的女兒,馬夫人身軀一晃,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你們不是一再保證沒危險嗎?
現在怎麽變城這樣了?”
“馬先生,馬夫人,你們盡管放心吧。”
冷凝霜盡力安撫兩人:“有小琳在,如畫小姐肯定不會有事的。”
馬夫人早已心亂如麻:“人都變成這樣了,你還說還不會有事?當我們是睜眼瞎嗎?”
冷凝霜面色一陣尴尬,随後側首向溫曉琳喊道:“小琳,立刻施針穩定住如畫小姐的傷情,讓馬先生和馬夫人放心。”
“你先别激動,溫醫生既然敢收下兩千萬,那絕對有信心保住咱們家如畫的命。”
馬騰雲制止住要發飙的妻子,随後也看向溫曉琳微微點頭:“溫醫生,拜托了,我說話算話,隻要你出手救回了我女兒,兩個億馬上雙手奉上。”
一衆醫護人員也都瞬間望向了溫曉琳,眼裏有着深深的崇拜和羨慕。
“好吧……”
溫曉琳一步一頓的走到白如畫身邊,手裏拿着銀針,想要紮上去,卻怎麽也止不住不聽發抖的手。
這一針倘若紮下去,那就是名副其實的一針天堂一針地獄了,救回了白如畫,兩個億立馬到手,耽誤了救人時機,萬劫不複。
馬騰雲能翻手給她享之不盡的富貴榮華,也能覆手讓她頃刻間萬劫不複,屍骨無存。
然而,撞大運的概率幾乎爲零。
她連穴位都認不全,又怎麽可能回深奧的針灸之術?
馬夫人忍不住開始催促起來:“你就别再墨迹了,快救人啊,都要出人命了……”
“馬先生,馬夫人,冷院長,我對不起你們……”
溫曉琳撲通一聲癱軟在地上,悔恨不已的不停哭喊:“人……根本就不是我救的,我也不會什麽醫術,更不會救人,如畫小姐其實是林鋒救回來的……”
“無恥——”
馬夫人聞言一下子沖了上去,對着溫曉琳就是左右開弓,氣的把她的臉都抽腫了……
溫曉琳被馬夫人一通耳光扇成了豬頭,之後還被警方給抓了起來,一時間痛哭流涕,腸子都悔青了。
冷凝霜從溫曉琳手裏拿到林鋒的手機号碼,問清楚地址之後就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趕來到了保和堂。
“你就是林鋒?”
看到熟悉的面孔,冷凝霜不由得大吃一驚,怎麽也沒有想到救活白如畫的竟然是這個家夥。
雖然心中很不待見,但一想到林鋒能夠讓楊耀?雲起死回生,她對林鋒的醫術沒有半分質疑,不過想到上次的事情就俏臉闆起來: “趕緊跟我上車走一趟,你的針被溫曉琳拔了一根,如畫小姐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
她臉色有些尴尬,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雖然盡全力搶救了一番,但并沒有什麽起色,白如畫生命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倘若一直這樣下去,最多再撐兩個小時。”
針被溫曉琳拔了?
林鋒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知道白如畫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所以也沒有跟冷凝霜擺什麽架子,上車之後笑着随口說了一句:“我還以爲馬家人會上門來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