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攝人。
走在最前面的陳萬裏冷着臉一路走來,俨然就是一派掌控蒼生生死的上位者姿态,不少人不由自主的心底發寒。
他冷漠無情,恍如視人命如草芥。
此刻,他背負雙手現身,一身霸道專橫的氣勢體現得淋淋盡緻。
陳千山雙目赤紅,虛弱至極喊出一聲:“爸……”
别看他平日裏嚣張跋扈不可一世,但終究還是二世祖一個,關鍵時候還是要拼爹。
看到陳千山前所未有的狼狽,陳萬裏心中一痛,臉色一沉,望着林鋒怒極反笑道:“小子,敢動我陳萬裏的兒子,的确有種啊!”
“倘若你真有膽量,現在就當着我的面,再動一下試試?”
“如你所願。”
林鋒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随後,上前一步,直接又踩了陳千山一腳。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令人毛骨悚然,陳千山再次發出殺豬般的凄厲慘叫,一條腿毫無意外被踩斷。
全場瞬間死寂,大氣都不敢出。
林鋒這一腳,讓很多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眼珠子掉了一地。
先前對陳千山痛下狠手,已經讓在場人震驚無比,如今陳千山強大的靠山出現,林鋒還敢出手,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鬥毆了,而是對陳萬裏這個大佬的挑釁和打臉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竟然叫嚣位高權重的大佬,這跟自尋死路有什麽區别嗎?
但無論結果如何,林鋒這一腳帶來的已經不僅僅是震驚了,而是極度的震撼了,讓趙靈她們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也讓陳萬裏身邊打手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在這種情形下還敢牛氣沖天的挑釁,要麽就是二百五,要麽就是自身強大無比,而且來曆非同一般,但林鋒這個毛頭小子怎麽看都不像後者。
陳萬裏也是臉皮直抽搐,臉色陰沉的都要滴水了。
“小子,你很狂啊。”
短暫的沉默之後,陳萬裏眼神淩厲的盯着林鋒當先開口:“隻不過,你知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會意味着什麽嗎?”
“你想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年輕人,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你惹上了天大的麻煩了。”
他無需問也不會去問林鋒爲什麽出手傷人,自己兒子的德行,做父親的豈能不知道?
但無論對錯,這樣欺辱他的兒子就是不行,就該死!
倘若不是林鋒一直控制着兒子,他早下令把林鋒碎屍萬段了。!
“呵呵?又是天**煩?”
林鋒嗤之以鼻一笑:“我怎麽不知道我招惹了什麽麻煩?而且還是天大的麻煩?”
“反倒是你兒子,幹了一堆畜牲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當衆行兇,挑釁法律的威嚴,影響之惡劣前所未有。”
“恐怕有**煩的應該是你兒子才對吧?”
陳萬裏此刻已經處于爆發的邊緣了,對林鋒的話嗤之以鼻:“年輕人,少呈口舌之利,我實話告訴你,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輕則讓你一輩子出不了牢獄,重則讓你當場斃命。”
按照此刻的心情,他真想一槍擊斃林鋒,可茶樓人員太多,開槍造成的動靜太大了,不好收場。
再者說了,他現在是占理的一方,可以名正言順的慢慢折磨死林鋒,他要林鋒體會到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且不說你不是審判官沒資格審判我,單單你故作姿态審判我之前,麻煩你先審一審你的畜牲兒子。”
林鋒依然臉色風輕雲淡:“看看到底是他的罪惡大,還是我的罪則重。”
“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陳萬裏做事豈是你能說三道四的?”
陳萬裏臉色一沉,沒有再廢話,大手一揮:“鄭所,把他帶回去,教教他應該怎麽敬畏陳家,讓他明白藐視法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在剛剛的隊伍中,除了一衆跟随他多年的親信外,還有五名身着藍色制服的男子。
随着陳萬裏的話音落下,五個制服男子就冷着臉從後面走了過來,拿出冷冰冰的手铐要抓林鋒。
“大庭廣衆之下行兇傷人,你這是危害公共安全,眼裏到底有沒有法律兩個字?”
一個馬臉男子盯着林鋒喝道:“來人,铐起來帶走,膽敢反抗,就地槍決。”
林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盯着馬臉男子問道:“你們就是這麽辦案的嗎?事情起因你了解過嗎?什麽都不做就抓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知法犯法?”
“我怎麽做事,用得着你來教嗎?”
“你傷人犯法是事實,我身爲無私的執法者,抓你乃是職責所在,你再诽謗中傷,我可以當場擊斃你。”
馬臉男子羞惱成怒之下陡然提高嗓門,猛地一甩胳膊,大手抽向林鋒腦門。
這是他一直以來養成的一種對待犯罪嫌疑人的習慣,希望能夠通過拍打兩巴掌來彰顯自己威嚴。
“嗡——”
就在此時,馬臉漢子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一看卻是内部辦公室的電話。
他微微皺眉,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僅僅片刻之後,馬臉男子就額頭冷汗直冒,慌忙制止住幾名要動手的手下,接着向陳萬裏連連彎腰抱歉:
“陳先生,實在抱歉,這件事我們沒資格管。”
他瞟了一眼林鋒,此刻都還心有餘悸,他做夢都沒想到,林鋒竟然是楊保國的兄弟。
“沒資格管?”
陳萬裏聞言有些錯愕,随後臉色一沉:“你們可是人民的忠誠衛士,怎麽就沒資格管了?”
馬臉男子沒有給出任何解釋,隻是滿臉歉意的搖頭,随後帶着四個手下就準備離開。
忽然,林鋒淡淡吐出一句話:“我讓你走了嗎?”
馬臉漢子眼皮子不受控制的一跳,轉身看向林鋒問道:“年輕人,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笑話!”
“你助纣爲虐,不問青紅皂白就要铐我,扇我耳光,連句最起碼的對不起都沒有,就想這樣堂而皇之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