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秋老臉有些挂不住了,闆起臉來訓斥林鋒:“林鋒,做人得誠實,錯了就要承認,不要一錯再錯的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那樣隻會讓人覺得虛僞惡心。”
林鋒面不改色,淡淡出聲:“誰救的人,問王曉雪最清楚,她是當事人,最有發言權。”
“你聾了嗎?沒聽到我讓你立刻滾出去嗎?給我滾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張虛僞醜惡的嘴臉,再也不想聽到你多說一句話,我惡心!我想吐!”
溫碧蓮指着門口罵道:“滾出去!”
這時,李建仁拿出支票簿,大筆一揮嗖嗖寫下一張,然後咔嚓一撕遞給林鋒,冷聲喝道:“三個億美刀,我賠得起,拿起趕緊走,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傲雪。”
“撕拉——”
溫碧蓮忽然竄起來,一把奪下支票撕成兩半,聲色俱厲的吼道:“建仁的債,我們龍家扛了。”
“你要三個億美刀可以,隻要你有本事,随時歡迎你來找我溫碧蓮讨要賠償。”
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們龍家是知恩圖報的人,不像有的人狼心狗肺,我們絕對不允許建仁做了好事還被人欺負。”
龍千秋也仰起頭,擲地有聲的表态道:“沒錯,這件事我們龍家管定了,要賠償,找我們龍家賠償就是,有脾氣的就來弄死我們。”
“你還在這裏裝聾作啞?還不滾?”
林鋒正要開口,李建仁忽然沖了上來,把他向門口猛地推去:“你要氣死二老才罷休嗎?要氣死傲雪才甘心嗎?”
看到龍千秋和溫碧蓮正在氣頭上,林鋒覺得沒必要過多解釋,免得适得其反,他相信王曉雪會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
他果斷的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三分鍾後,林鋒出現在醫院停車場。
晨風徐徐,九輛悍馬一字排開,流淌着金屬的森寒,大氣而震撼。
最中間一輛車,一身黑色風衣的江霸天,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神态畢恭畢敬。
林鋒淡淡開口:“人在哪裏?”
“南河茶樓!”
林鋒立刻上車,江霸天會意,擡腳猛地一踩油門。
“轟——”
九輛黑色悍馬呼嘯而去。
它們目标明确,直奔南河茶樓。
這個時間段,正是上班高峰期,車如流水人流如龍,江霸天卻踩着悍馬車的油門不停。
什麽紅黃綠燈在江霸天看來都是浮雲,待會他和林鋒還有大事要辦,哪裏會在意這些交通規則?
車隊一路氣勢如虹,倘若不是後面有警車死死咬住,路人都以爲這是犯罪分子的車。
臨近南河茶樓之際,悍馬車陡然一個加速,鋼鐵巨獸一般咆哮而去,路邊飄落的樹葉被猛地卷起随風飛舞。
路人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幕,連驚呼聲都忘記發出來了,均是一臉震驚的望着這幾輛車子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敢在這個地段時間段如此嚣張跋扈,來曆肯定不簡單。
南河茶樓,不僅是說的一個茶樓,而是周圍整個地段,乃是華都喝早茶吃早點最佳地點。
此刻,南河茶樓門口,漂亮的迎賓小姐姐正笑臉相迎着絡繹不絕的來往客人。
職業性的标準笑容,糯糯甜甜的禮貌問候,食物飄散出的香氣,讓進出茶樓的客人一如既往惬意。
但今天這個早晨,注定不會太平。
“嗚——”
正當迎賓小姐姐面帶微笑微微鞠躬送走一撥客人之時,九輛悍馬車像是上足了發條的鋼鐵巨獸一般猛地沖了過去。
迎賓小姐姐吓得瞬間花容失色,潛意識的往後躲避。
下一秒!
悍馬車恍如被定住一般嘎然而止,極其嚣張的停在茶樓大門口階梯處,刺鼻的橡膠味彌漫。
江霸天并沒有立刻下車,其餘人則是一邊開門,一邊戴上口罩魚貫而出。
這時候,黑狗和江霸天才從對面閃現,悄無聲息加入隊伍中。
“出發!”
林鋒更是直接從車窗躍出,帶着黑狗他們直闖南河茶樓四樓。
他得到消息,陳千山包下整個四樓跟人一起喝早茶。
孫氏兄弟和金盾安保公司倒了,不代表林鋒就會放過陳千山這個罪魁禍首。
樓梯口有四個陳千山的保镖,看到林鋒一夥人出現就臉色一沉:“你們想要幹什麽?”
林鋒沒有回答,上前簡單粗暴的一腳,瞬間把中間的黑衣墨鏡保镖踹飛砸在牆上。
黑狗他們也直接揪住另外三人脖子,對着樓梯扶手猛地一磕。
“砰——”
鮮血直流,随即兩名保镖就跟下鍋的面條一樣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平日熱鬧的茶樓,在這一刻,瞬間如墳場般寂靜無聲。
來往食客有些茫然,他們不僅震驚于林鋒等人下手狠辣,還震驚于他們竟然敢在這裏撒野,這茶樓可不是一般的茶樓,可有兇名赫赫的孫氏兄弟參股。
對于衆人的震驚,林鋒視而不見,從倒地的保镖懷裏掏出兩支仿造槍,咔咔兩聲打開保險,渾身殺氣四溢,在槍栓拉動的響動聲中,迎賓小姐姐吓得全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幾個聞聲沖過來的保安吓得一下子也丢掉甩棍,轉身就兔子一般沖出了茶樓大門。
林鋒拿着器械嘩啦嘩啦的熟練操作了幾下,随後一臉嫌棄的把兩支器械扔進花盆中。
江霸天不動聲色的拿到手裏,有樣學樣的劃拉兩聲打開保險。
“走——”
林鋒一揮手,一馬當先,噔噔噔的上樓。
“砰——”
林鋒帶着黑狗幾個很快上到四樓,直接一腳踹開古色古香的屏風。
視野頓時變得開闊,入眼的正是陳千山等十餘人的笑臉,有男有女,有說有笑,甚至還有半句沒有收回的嘲諷:“林鋒那二百五,竟然傻了吧唧的在凱麗宮廷捅人,估計這輩子都休想出來了……”
陳千山立刻止住了話題,望向忽然闖進來的林鋒,原本熱鬧非凡的四樓,也瞬間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