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寸頭男子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那妖異陰森的眼睛,令人心裏發毛。
此人正是獵鷹。
醫院這些個保安哪裏見過這等陣仗,早就吓得卷縮在垃圾桶旁邊瑟瑟發抖。
“林鋒,龍傲雪,給勞資趕緊滾出來。”
獵鷹摸着寸頭冷聲吼道:“孫先生今晚要請你們吃宵夜。”
王曉雪聽到喊叫聲,下意識的出去想要看個究竟。
哪知卻看到一夥殺氣騰騰的黑衣大漢,她想也沒想就往六号病房跑去,結果去被幾名黑衣大漢三兩步追上去踹倒在地。
因爲沒有照片, 他們直接把王曉雪當成了龍傲雪。
梁逸甘見勢不妙,急忙反鎖住八号病房門,然後把龍傲雪推去陽台一個大花盆後面躲起來,給林鋒打了電話之後就提起一張凳子趁亂沖了出去。
“你們想幹什麽?趕緊放開我!放開我!!”
面對幾個黑衣大漢的生拉硬扯,王曉雪根本不能夠掙脫,隻能大聲疾呼救命,幾個護士潛意識的上前,卻被黑衣大漢毫不留情的踹倒在地。
“大爺的,我特麽跟你們拼了。”
梁逸甘沖上去想要救人,結果卻被獵鷹一巴掌扇翻在地,接着幾個黑衣大漢上前對着他一頓胖揍。
雷天豹看都懶得看梁逸甘一眼,隻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盯着披頭散發的王曉雪吼道:“就是你這賤女人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巴掌甩在王曉雪的俏臉上,白嫩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了幾個紅指印:“還有林鋒那個混蛋呢?”
“當縮頭烏龜了嗎?給勞資立馬滾出來。”
王曉雪疼得痛哭流涕。
“哭泥煤啊哭!。”
獵鷹又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先把這賤女人拖車上去。”
王曉雪知道對方是認錯人了,但此刻早已害怕的全身都哆嗦個不停,她想說自己根本就不是龍傲雪,可怎麽都說不出來。
她毫無反抗地被拖向電梯門,就像是被拖向屠宰場的羔羊一般可憐兮兮的。
躲在一旁的一衆醫護人員哭叫聲,更是把現場氣氛烘托得無比悲戚。
梁逸甘想要掙紮起來救人,但剛爬到一半就沒力氣了,砰一聲癱倒在地上。
“林鋒,你個王八犢子,立刻給勞資滾出來。”
獵鷹不急不緩的點燃一支煙,忽明忽暗的火星顯現出一臉邪笑:“倘若你繼續當縮頭烏龜,那我們可就要用你老婆來洩憤了。”
“放開她!”
就在獵鷹無比嚣張的叫嚣林鋒之時,楊保國沖了出來,神情淩厲擋住獵鷹等人去路。
“我是楊保國,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刻放開受害人,終止你們的違法犯罪行爲。”
“楊保國?!”
在劉梁逸甘激動萬分的時候,獵鷹卻肆無忌憚的噴出一口濃煙,似笑非笑的盯着身着協警制服的楊保國,過了好幾秒鍾才吐出一句話:“楊保國是什麽癟犢子玩意兒?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他雖然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更多的卻是不以爲然,因爲楊保國的外套是協警制服,連警局的正式工都算不上的小喽喽,哪裏入的了他的法眼?
楊保國劍眉一豎,冷喝一聲:“立刻放人!”
“喲呵……你這小小協警還特麽挺橫哈!”
獵鷹看着楊保國冷笑不已:“隻不過很可惜,你算什麽東西?我憑什麽聽你的?”
下一秒!
唰的一聲,六把散彈槍同時舉了起來,齊齊瞄準楊保國的腦袋。
獵鷹一口濃痰吐在楊保國面前,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刮子甩在楊保國的臉上:“一個協警也敢多管閑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楊保國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下意識的就要還擊,隻不過胳膊才剛剛擡起,周圍就一陣槍栓拉動響的響聲。
兩支散彈槍直接頂在了楊保國腦門上。
下一秒!
三幾個黑衣大漢不由分說的踹倒楊保國,緊接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頃刻之間,楊保國就變得狼狽不堪,頭破血流。
楊保國氣得火冒三丈,試圖還手,導緻的後果就是卻被對方打得更狠。
梁逸甘見狀吓壞了,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卻在混亂中又挨了四記大耳刮子,最後又被獵鷹一腳踢飛三米遠。
梁逸甘大吼叫一聲:“你們無法無天,他是楊局。”
“打,給我狠狠的打!”
獵鷹聞言嗤之以鼻,臉上獰笑更濃了,狂妄無比的吼道:“狗屁楊局!癟犢子楊局!勞資打的就是所謂的楊局……”
“嗖——”
就在獵鷹想要給楊保國也來一腳的時候,隻見一個不鏽鋼桶子忽然淩空飛來。
獵鷹臉色微變,雙手一錯,立刻橫擋在身前。
“當——”
一聲巨響,不鏽鋼桶癟了一個坑,裏面的煙頭垃圾撒了一地。
獵鷹不受控制的踉跄後退了三步。
他一臉陰鸷的吼道:“哪個王八蛋活膩歪了?敢偷襲我?”
還沒等一幹手下鎖定目标,隻見一個身影就閃了進來,控制住王曉雪的幾個黑衣大漢隻覺得眼前一花,随機腹部劇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
來者正是趕過來的林鋒。
他一把抱住踉跄不已的王曉雪,接着腳步一錯,往前閃身一撞,又是五六個黑衣大漢橫七豎八的倒飛出去。
楊保國的危局頃刻瓦解。
“老楊,有事沒?”
林鋒又把楊保國扶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歉意,沒想到由于水喝太多,廁所呆久了一會兒,居然會連累到楊保國。
“小意思,我的命硬得很。”
楊保國冷哼一聲:“不過有些人的命要保不住了。”
非法持械,當衆行兇,目無王法襲警,注定今晚有人要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咔嚓——”
林鋒也沒有多餘的話,伸手一推一拉,把楊保國被打脫臼的手臂複原。
随後他冷冷盯着獵鷹一夥人:“敢動我林鋒的兄弟,嫌命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