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卻是一敗塗地,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逃回來的林傲月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俏臉上再也沒有絕世高手的不可一世,有的隻有蒼白無力。
當然,再也絕口不提自己說過的“十成把握”那句自大的話了。
“快,林鋒,快幫我師姐治療一下傷勢。”
反應過來的錢紅顔急忙向林鋒求助喊道:“快止住血。”
林鋒搖了搖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不過還是三兩步上前。
林傲月此刻已經方寸大亂,語不成調喊着:“止不住了,止不住了,這是斷臂之傷,秋月,用我們的獨門金瘡藥……”
很顯然,她還是看不起林鋒,這種傷勢非一般人能夠救治。
秋月也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拿出金瘡藥倒在斷臂傷處。
嗤的一聲,藥粉還沒來得及附着傷口就全部被泉湧的血液沖開,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來。
林鋒皺了皺眉,摸出銀針:“讓我來吧——”
林傲月卻死命搖頭:“你來有什麽用,有什麽用……”
看她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林鋒也懶得跟她計較,果斷的幾枚銀針紮下去,很快就把傷口的流血止住了。
之後,他還撕了一塊布給林傲月包紮了一下。
看到傷口不再流血了,疼痛也消失了大半,林傲月她們都大吃一驚,沒想到林鋒醫術這麽高明。
隻不過,一向高傲的她任然不肯低頭跟林鋒道歉和道謝。
“師姐,你怎麽受傷的?”
錢紅顔還是無法接受崇拜的對象失敗這個結局:“是不是被暗算了?”
“都怪他,都怪他……”
林傲月忽然坐直身體,指着林鋒怒吼連連:“都怪他這張烏鴉嘴,不僅害了我,還害死了大家……”
“如不是他動搖了我心神,我就能夠全力以赴。”
“我如果能夠全力以赴,一鼓作氣,根本就不會給苟風半點機會,哪裏能夠勝我一招半式?”
“都是這個可惡的家夥,害我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我一定會記住這筆冤枉賬的……”
不過是好心提醒,怎麽就變成烏鴉嘴了?
該尼瑪動搖心神?
林鋒直接一臉懵比,這颠倒黑白的功夫也太強大了吧?
明明就是自己太過自負低估了對手所緻好不好?
“林小姐,雖然你是武道協會的高手,但你也應該講點道理好嗎。”
林鋒毫不客氣怼了回去:“我隻是提醒你别輕敵,免得吃了虧,我這是爲了你好,而且我也沒說你技不如人什麽的,怎麽就怪我了?”
“再者說,我再三提醒過你們,最好四人一起上,這樣才能壓制住苟風,結果你們根本不聽,自始至終都一意孤行。”
“現在出現了這個局面,不僅不好好反省自身,還怪我烏鴉嘴,這未免太強詞奪理了吧。”
這一刻,他甚至都有點後悔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止血了。
林傲月氣得隻想吐血,但又無法反駁:“你——”
“臭小子,你怎麽說話的呢?跟一個女人計較,你好意思嗎?還是不是男人了?有沒有男人的一點兒度量?”
“别說林師姐是個女人,就是她現在這個重傷的樣子,你也不能這麽氣她。”
“而且你覺得事情的确的跟你無關嗎?”
“抛開你烏鴉嘴不說,就說你立場堅定這一點就不對了。”
“不管我們怎麽有氣勢,你都一口咬定苟風厲害無比,那麽我們就有可能被你的話影響從而動搖。”
“就算動搖不了,也會留下心裏陰影,自然會多留一個心眼,從而導緻有所保留不能全力發揮。”
“再或者說,林師姐要沖過去的時候,你死死抱住她的大腿不讓她去,那麽局面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
“結果你僅僅是最上說說,并沒有沒堅持到底,更也沒強行挽留,這也間接導緻了林師姐受重傷。”
“所以無論如何,這事情你都脫不了幹系。”
春花和秋月,以及紅杏都闆起臉訓斥林鋒,把責任強行往林鋒頭上扣。
這時,林傲月忙出聲附和:“對,對,你如果當時死死抱住我大腿死命阻攔,我肯定不會沖過去的,所以就怪你。”
林鋒傻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不要臉的人,可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這種不要臉,已經是宗師級,出神入化了。
林鋒隻能深深一歎:“古人誠不我欺,人不要臉真是無敵啊。”
林傲月聞言瞬間暴怒起來:“你說什麽?你說誰不要臉?”
“都别吵了!”
錢紅顔不知何時望向了前方:“苟風和黑冰過來了……”
來了嗎……
林鋒低聲嘀咕了一句,随後擡頭望了過去,隻見苟風手持長劍一步步上前,滿臉猙獰笑意,殺氣畢露。
魁梧的身材,在劍光映襯下,很有威懾力。
“殺,爲師姐報仇。”
春花和秋月,紅杏相視一眼,齊齊拔劍向苟風撲殺了過去。
林鋒見狀眉頭一皺,立刻大喝一聲道:“小心。”
“呼——”
還沒等短劍觸碰到苟風的衣角,三女就見長劍猛地橫掃了過來,迅若疾風,快如閃電,威力絕倫。
她們均是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好,短劍一蕩,迅速向後狂掠。
然而,她們雖然反應夠快,但還是小瞧了苟風這一劍秋風掃落葉,暴退途中還是感覺到腹部一痛,一股強橫蠻力沖擊而來,接着就齊齊嬌呼着倒飛出幾米遠。
林傲月擡眼望去,發現三人腰部均有一道傷口,雖然并不緻命,但也鮮血直流,戰鬥力大打折扣。
“王八蛋!”
林傲月怒喝一聲:“這混賬,就會重用兵器欺負人。”
“重兵器欺負人?”
苟風嘴角勾起一抹戲谑的弧度:“簡直就是笑話,你們是不是對自己身手有什麽誤會?”
秋月三人腳步一挫,單手握劍,劍尖傾斜向上,一股凜然的氣勢陡然散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