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九成九新,車牌五個一,顔色也有别于大衆化,應該是那種能通行特殊地方的特殊号牌,僅僅是這個車牌号的價值怕是都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哪有什麽不妥的?”
楊耀雲爽朗一笑:“我就覺得妥妥的。”
“再者說了,倘若你不收下,我不敢開倒是其次的,主要是看見它我就心裏發怵,它留在我身邊無異于是一塊大大的心病。”
“林老弟,你收下可是在行善積德,你就當幫哥哥一個忙行嗎?”
他說着上前兩步,很是熱情拍着林鋒的肩膀:“收下,收下,一定要收下……”
林鋒苦笑一聲,之後也沒有再扭捏:“楊先生既然這麽熱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相對于救了楊耀雲一條命,一輛奔馳作爲報酬倒也算不得什麽,合情合理,林鋒也心安理得,閑聊一番之後,楊耀雲就當先帶着人起身離開保和堂。
楊保國卻故意落後了半拍,主動靠近送客的林鋒一笑:“林兄弟,上一次你能夠制服匪徒,我相信你的實力不俗,你今日的手段…夜堪稱匪夷所思,可惜我不信,我從來不相信那些糊弄人的東西。”
“你忽悠得了我病急亂投醫的大哥,卻不可能忽悠住我,我見識過的歪門邪道也不少,我可以負責人的說,你肯定總了什麽障眼法。”
“不過我始終相信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個好人,而且我哥也這麽相信你,你又暫時沒有露出意圖,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希望我沒有看錯人。”
“但我還是不得不隻提醒你一點,無論你出于什麽目的接近我跟我哥,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哥,更不要試圖借機損害我楊家的利益,否則,隻要被我查出來,絕對讓你沒好果子吃。”
他無論是字裏行間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毫不客氣:“希望你好自爲之。”
原來楊保國并沒有看見當初林鋒救顔如玉母女的場面,倘若他看到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此刻,他把林鋒當做了有預謀的來接觸楊家人,甚至于當初的救人都是别有目的,對林鋒的印象一落千丈。
但一貫講究證據的他又不能莫名其妙的冤枉林鋒,隻能敲警鍾。
林鋒自然聽出來他要表達什麽,了解他性格得林鋒沒有發火,而且還饒有興緻的問了一句:“你不信這些所謂的騙人的東西,那你相信什麽?”
“實力!”
楊保國脫口而出,随後從地上拾起一塊光滑的鵝卵石,放在掌心用力一握,但聽得“咔嚓”一聲,鵝卵石直接碎裂。
一塊塊碎石從他掌心滑落。
“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實力才是王道,任何虛頭巴腦得東西都靠不住。”
楊保國一臉傲然,瞥了林鋒一眼:“隻要實力夠強大,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分分鍾灰飛煙滅。”
“理是這麽個理,隻可惜,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實力,很容易北打臉的。”
林鋒伸手一探,不費吹之力就奪下楊保國的配槍,擡手對着自己額頭果斷開了一槍。
楊保國吓得汗毛倒豎,下意識怒吼一聲:“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嘎——”
話剛到一半,他就鴨子割喉一樣戛然而止,神情駭然到了極緻。
他所看到的是,林鋒額頭前,槍口飛出的金燦燦的彈頭,被林鋒兩根手指頭輕描淡寫的夾住,就跟夾一顆花生米一般簡單。
原本要腦袋開花的林鋒,此刻絲毫無損站在原地。
一臉風輕雲淡。
這是什麽鬼來的?
林鋒的實力他已經給予了足夠的重視,能夠連中幾槍不死已經是奇迹了,非常人能夠辦到。
此刻居然能夠徒手接彈頭……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自己看花眼了,眼前這個家夥用了障眼法……
楊保國跪服了,呆了,傻了,要哭了……
他的驕傲,他的桀骜不馴,他的世界觀、他的所有認知在這一刻全部崩塌了。
“楊局,留個紀念吧,他能夠提醒你什麽叫做實力,你所看到的東西僅僅是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
林鋒把滾燙的彈頭随手丢回給楊保國:“好好戴着它吧,給你個提醒,這幾天,你也有血光之災……”
離開保和堂醫館的警車中,楊保國依然沒回過神來。
他雙目死死盯着手裏金燦燦的彈頭,眸子中有着說不出的熾熱和駭然。
太震撼了,太強大了,太妖孽了,太不可思議了……
這種手段簡直神乎其技,不是人能夠辦到的事情!
原本認爲林鋒裝神弄鬼,楊保國很是不屑一顧,甚至後悔高看了林鋒。
但此刻,事實勝于雄辯,他實在無法用任何言語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他對林鋒不屑一顧瞬間變成了崇拜和敬畏。
比之前看到林鋒徒手制服悍匪七殺組還要來得震撼。
“老四,你怎麽看這小醫生?好像你跟他有過接觸?”
精氣神得到恢複的楊耀雲靠在車座椅上,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問了一句:“能不能入你法眼?”
他先楊保國一步上車,所以在嘈雜的裝修聲中,自然沒聽到林鋒開槍的聲音,也就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很強,強得離譜,我遠遠不如他。”
回過神的楊保國幹脆利落的回答道:“而且你也不如他,甚至我們兄弟幾個都不如他,不在一個層次。”
“他醫術出類拔萃,相術也堪稱一流,就連武道也是佼佼者,很多成名高手都拍馬不及。”
他眼裏閃爍着絲絲精芒:“假以時日,以我們楊家的底蘊都會是高攀不起的存在。”
楊耀雲聞言頗爲詫異,同時也來了興趣:“是嗎,難得你這麽推崇一個年輕人,隻是……你是不是太過高看他了?”
“我從來不會誇大其詞,你先看看這個東西吧。”
說話間,楊保國緩緩攤開手掌心,露出金燦燦的彈頭,接着把剛才那震撼的一幕大緻講了一遍。
楊耀雲聞言笑容微微一僵:“你說他能輕而易舉的接住出膛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