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前女友徐希蕾,咱們相愛了五年,我真的很愛她,她也喜歡一直粘着我,但她也是傷害我最深的人。”
“我家破産的時候,她不僅拿走我僅有的一百萬存款,抵押了我的車子,還配合我後母騙我簽字,最後欠下累累債務,差點把我送進監獄。”
說起這些昨日往事,梁逸甘多了幾分傷感。
林鋒淡淡開口:“那你恨她嗎?”
“以前恨不得大耳刮子抽她,現在時間久了也就釋然了,有機會再說吧。”
梁逸甘倒是很坦然:“恨,那是最無能的表現,真的恨一個人,直接報仇出氣豈不痛快?”
“隻不過,我現在想這些也是空想,反而給給自己添堵,所以隻能苟活,暫時也報不了仇,她怎麽說也是傾城藥業采購部門的實權人物,年薪百萬還有年底分紅。”
“而且她找的新男人,是藥材供應老闆林淩峰,那可是不亞于肟糙之流的人物。”
“沈家實力雄厚,控制着大半個華都市藥材市場,還跟傾城藥業老總林嫣交情匪淺。”
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丢人:“現在的我,的确招惹不起他們。”
還有一句話,他沒好意思說出口,那就是林淩峰和徐希蕾主動招惹了他幾次,他都隻能的忍氣吞聲,暗自把苦水往肚子裏吞。
“傾城藥業很牛嗎?”
林鋒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不就一個市值近百億的公司嗎,對于藥企林立的華都市來說,上不得什麽台面吧。”
“你千萬别小看傾城藥業,人家實力不亞于大型集團。”
梁逸甘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似傾城規模不大,但卻背靠花旗銀行錢家,銷售根本就不是問題,利潤更是高的離譜。”
“據說,這個傾城的存在,僅僅是林嫣想要調理自己的身體,臨時建的。”
“你可以想一想,僅僅是一個玩票,就搞成了百億企業,你說這能不牛叉嗎?”
“這還是林嫣刻意壓制的結果,不然,隻要人家稍微動動銀行的資源或者渠道,分分鍾可以沖到數百億甚至千億市值。”
林鋒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百傾城藥業看似不起眼,但事實卻是潛力巨大,特别是有花旗銀行支撐,随時都有機會一舉成爲數一數二藥企。
這時,梁逸甘又向徐希蕾望了一眼。
這一望,恰好被對面幾個女人發現了,她們立馬抛了幾個白眼過來:
“那個排骨是誰啊?一副臭吊絲樣子,怎麽老是偷看我們啊?”
“真是個變态,你們看,他還目不轉睛的看我,真是的,我們穿的這麽少,被他看到了,還怎麽有臉見人啊!”
“就是,這種人,真是不要臉,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真是惡心!”
“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幾個女人的叽叽喳喳議論聲,頓時讓發信息的徐希蕾擡起頭看了過來:
“喲,這不是梁逸甘,梁大少嗎?”
徐希蕾一眼就認出了梁逸甘,笑意盈盈的俏臉瞬間多了一抹嘲諷,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啊,是當年的梁家劉大少,我曾經最忠實的一個追求者,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已經落魄到了吃不飽穿不暖的地步了。”
她語氣很是不屑,句句刺耳:“現在沒辦法之下,靠每天開出租車維持生計。”
想當初,徐希蕾以爲自己傍了西南地區土豪,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縱然不猛得到梁家一半的家産,弄個十億八億的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哪知道最後隻拿到了一千萬。
這種巨大反差,讓她感覺大好的青春都喂了狗,同時也讓她對梁逸甘恨之入骨。
所以對他的落魄,自然是不遺餘力的落井下石,梁逸甘越慘,她越高興,都成了一種病态了。
“我滴個神呐,他居然是你曾經的追求者?”
莺莺燕燕的女人聞言又是一陣誇張都驚呼:“你不是開玩笑來得吧?”
“這種臭吊絲也敢追你?難道他不知道拿鏡子照一照自己那一副尊容嗎?”
梁逸甘聽得臉皮直跳,但最後還是咬咬牙,硬着頭皮忍住了怒火:“林少,讓你見笑了,我們進去吧。”
林鋒點了點頭,有些佩服梁逸甘的忍耐力,不過對徐希蕾這種女人卻沒什麽好印象。
當然,人家梁逸甘都沒有開口,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麽。
梁逸甘分明是想息事甯人,來個惹不起躲得起。
但徐希蕾卻是不肯放過他,帶着幾個女人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又開始打擊嘲諷:
“梁逸甘,你說你,現在都落魄到開出租車爲生了,還打腫臉充胖子來這種高檔地方吃飯?”
“你現在有能力消費得起嗎?恐怕你開十天出租車,都未必能吃得起這裏的一個菜。”
“别到時吃了飯沒錢付賬,那可就丢人現眼到姥姥家了,被人打斷手腳都是輕松的……”
“趕緊爬遠點吧,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以後你也别來了,賺點錢讨個黃臉婆過日子吧。”
幾個女人也掩嘴輕笑,目光中盡是高人一等的神色,用眼角的餘光蔑視着梁逸甘。
梁逸甘憋屈無比,氣得面色通紅:“徐希蕾,你别太過分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對不起我,我都沒說你什麽,你倒是反過來針對我,實在是欺人太甚,我……”
“你,你什麽你?”
徐希蕾冷笑一聲,繼續冷嘲熱諷:“落魄到了這個地步,還想着面子,還不讓人說?一點氣度都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收起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吧!”
林鋒皺了皺眉頭,輕輕拍拍梁逸甘的肩膀:“好了,兄弟,你别跟她們哔哔了,咱們進去吃飯吧,蒼蠅太多,免得影響食欲。”
“啥?吃飯?你開什麽國際玩笑,你們确定不是來這裏端盤子洗碗的?”
徐希蕾一臉蔑視的看着兩人,高高揚起頭顱:
“這裏可是九洲食府,實行的是會員制的,是你們想進就進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