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正經過青雲山落霞峰呢。”
顔如玉輕輕一笑,“我剛剛才去市區轉了一圈,準備替你物色一個開醫館的門面。”
“不得不說啊,你的運氣真的很好,我找到一個很适合開醫館的地方,明天我帶你看看滿不滿意。”
“如果你覺得沒什麽問題的話,咱們就把它定下來。”
“稍微裝修,最多不超過兩個月,你的醫館就可以開張了。”
她的語氣中有着一絲歡喜,好像是她自己即将開醫館一樣。
林鋒心裏微微觸動,沒想到這麽炎熱的天氣,顔如玉還在爲自己的醫館勞累奔波。
按下心中的感動,他說起了正事。
“開醫館的事,咱們改天再說吧,我之所以着急給你打電話,是因爲我接到一個重要的消息。”
“有人要對你不利,還雇傭了苟氏四悍匪來暗殺你,你千萬要小心,不要一個人到人少的地方去。”
他很不希望顔如玉出現意外。
“暗殺我?苟氏四悍匪?”
顔如玉語氣微微詫異,“不會搞錯了吧,他們不是沖着你和肟糙來的嗎?”
林鋒一點都不意外顔如玉知道他幹掉了人屠,就那一張九洲帝王卡,很多事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人屠和地屠對付我跟肟糙,那隻是個巧合而已。”
“他們真正的目标正是你。”
顔如玉沉默了幾秒鍾,随後歎了一口氣:“看來是我有些大意了,不過沒啥了不起的,幾個蝼蟻而已。”
林鋒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一了句:“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放心吧,沒問題的。”
顔如玉微微一笑:“我已經叫我姑姑朱寒霜過來了,她是九洲集團的安保經理,實力強大無比……”
“砰——”
她話還沒有說完,林鋒就聽到電話聽筒中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麽猛烈的撞擊聲響起。
接着還響起了清脆槍聲和利器破空聲。
幾道凄厲慘叫随之響起。
“玉姐,發生了什麽事?”
林鋒心神猛地一顫:“你現在怎麽樣了?”
顔如玉并沒有回答,電話中隻有嗤嗤電流麥作響,好像信号被屏蔽了。
林鋒立刻又撥打了幾次,手機卻始終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态。
他急得滿頭大汗,掏出一把鈔票丢給司機。
“師父,青雲山,落霞峰,要快。”
足足一千塊錢,也足夠豐厚,不過,出租車司機一聽到去青雲山,立馬就是一腳刹車。
車輪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猛地一下停在路邊。
司機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去!”
林鋒一怔,随後毫不猶豫的又拿出一千塊丢了過去:“趕緊的。”
“真的抱歉,青雲山,就是給我一萬塊,我都不會去。”
出租車司機把錢反手丢給林鋒,然後打開車門讓他出去。
林鋒隻好下車。
接着,林鋒又火急火燎的攔了好幾輛出租車。
司機看到一千塊就眼睛放光,但一聽去青雲山就頭也不回的跑掉。
一連六輛出租車都這個樣,讓林鋒心裏鬼冒火。
“林少,林少,你是在這裏等車嗎?”
就在此時,一輛老款寶馬停在林鋒身邊,車窗搖下,露出梁逸甘皮包骨的笑臉。
林鋒一愣,随後立刻拉開車門上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青雲山。”
“青雲山?”
梁逸甘面色一變,随後一咬牙點頭道:“沒問題啊!”
說完之後,就猛地加大油門,疾風一樣沖入暮色籠罩的青雲山。
車子開的速度飛快,十五分鍾左右,就出現在青雲山落霞峰。
隻不過,梁逸甘走的是捷徑,從一條多年失修的盤山公路上上去的,沒用多少時間就到了山腰。
要想抵達落霞峰山腳下,需要再繞幾個圈下去才行。
“快停車!”
開到一個急轉彎處的時候時,林鋒突然開口阻止梁逸甘繼續往前開,随後打開車門,身形一閃就沖到了路邊。
他縱身而起,跳到上一塊凸出去的石頭上,目光搜索着往山崖下望去。
他剛剛聽到一記道微弱的槍響聲。
直覺告訴他,那應該就是顔如玉遇襲的地方。
此地距離落霞峰山腳還有一百多米的樣子,視野并不開闊,甚至還有茂密的樹葉遮擋,但林鋒還是能夠恍惚看到車燈光。
“呼哧——”
林鋒正要再看清楚一點,卻見梁逸甘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喊道:
“飛林少,怎麽了?爲啥不走了?”
梁逸甘腳掌剛剛踩在凸出的石頭上,就聽到咔嚓一聲,石頭突兀的往下滾落。
林鋒來不及反應就瞬間掉了下去。
“我勒個去——”
林鋒從高空突兀的墜落,忽然的失重讓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他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發出驚叫。
求生本能讓他下意識的伸手亂抓,掉落到一半的時候,他抓到半截凸出石頭,但石頭承受不起巨大的沖擊力,咯吱一聲碎裂。
“卧槽——”
伴随着一大片沙石飛濺,林鋒驚叫着加速向下墜落,砸向山崖下面。
此刻的山腰上,一群身着黑衣勁裝的悍匪,正手持着刀槍向一輛加悍馬包圍過去……
黑衣漢子聽到動靜,下意識擡起頭張望。
“砰——”
便在此時,林鋒的身軀就像流星一樣剛好砸中一個中年漢子,發出一但震耳欲聾巨響。
“啪嗒——”
中年漢子瞬間倒地不起,腦袋直接開花,筋斷骨裂,嘴裏不停噴血……
四周塵土飛揚,沙石飛濺,讓另外八個黑衣漢子變得蓬頭垢面,下意識的拍打着臉頰上灰塵往後退。
中年漢子沒過多久留緩過神來,悲憤無比的盯着林鋒。
“你……你二大爺啊……”
他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悍匪天屠,也是牛氣沖天的黃階武者。
今天帶隊執行任務,原本是勝利唾手可得,卻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家夥從百米高空失足落在而砸中,真特麽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雖然人屠并沒有立刻死去,但他心裏很清楚的知道,筋骨斷了一大半,就算僥幸不死也是終身癱瘓,所以他内心無比的憋屈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