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佛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指向了我,我一怔,四周的人也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我來領導?司馬天前輩還在呢,爲什麽由我……”
我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一直以來隻要是和許佛一起行動,都是由老流氓來做領導,但是這一次,卻變成了我成了領導人。
“沒有異議吧,那麽一個小時之後,在飯廳吃飯的時候順便讨論一下後勤和作戰計劃。好了,小狼妖還有小僵屍,你們去找莉莉安娜,她會給你們安排房間的。那麽,散會吧。”
許佛揮了揮手,大家正往外走,我卻停下了腳步,等到房間裏就剩下我和許佛之後,我擡起頭,看着眼前的老流氓問道:“前輩,您的身體雖然還未恢複,可是自保沒有問題,可是爲什麽讓我來領導這支隊伍,我……”
我還沒說完,許佛就敲了敲桌子,随後說道:“因爲,本來就應該由你來領導了。我的目的是逆天,而你是逆天者,我的隊伍便是你的隊伍,我的力量便是你的力量,這樣說沒錯吧?”
我一愣,片刻之後微微點了點頭,随後轉身走到了門口,卻回過頭問道:“前輩,您是上古人族是嗎?”
許佛一愣,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點了點頭後,聽見我接着問道:“您是上古種族,那麽,您知道燧人氏長什麽樣嗎?”
我明顯注意到許佛聽見我的這個問題時,雙眼内閃過一絲驚訝,這驚訝不是因爲我對于燧人氏的好奇而引起的,而是帶着一絲仿佛被我看穿的驚訝情緒。
“我,未曾見過燧人氏,他即便是自己的部族都很少回來,更何況,我小時候部族就被毀滅了,一直颠沛流離,所以不知道燧人氏的真容。”
許佛的回答沒什麽問題,隻是那個眼神我記在了心裏,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吃過飯之後,莉莉安娜拿着資料走到了我的面前,随後說道:“這些是關于佛國的資料,你好好看一看,外興安嶺的地形還是比較複雜的,而且也算是在邊境線上了,如果動靜太大很可能會引起兩國的外交麻煩。”
我接過資料之後,翻開的第一頁就看見了一座高達十多米的佛像,這佛像看着非常安甯,我看着照片,對比了一下一般我們看見的佛像,随後奇怪地說道:“莉莉安娜,這佛像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嗯,對了,是眼睛,你們拍這些照片的時候,明顯不是從正面拍的,可是它的眼睛卻是對着你們的,也就是說,這個佛像的眼睛跟着鏡頭轉動了,是嗎?”
莉莉安娜微微一笑說道:“是的,你一眼就看出來了,還真是了不起。我們當時拍直升飛機去進行拍攝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這些佛像的眼睛跟着我們一起轉動。就像是活的一般,不過根據當時我帶過去的一些檢測器材分析下來,這些佛像并非機關術,我們試圖靠近卻發現,整個佛國都被濃郁的警惕性的佛光所籠罩。所以,我們根本就沒辦法靠近。”
我點了點頭,莉莉安娜的提前工作做的很到位,我将資料往後翻,看見一個孩子的照片,不解地問道:“這個孩子是誰?”
莉莉安娜解釋道:“這個孩子叫做巴紮虎,是蒙古族的後裔,現在和村子裏的人住在森林裏,值得一提的是,他可是個年輕的獵妖人,别看他年紀還小,但是獵妖也有兩年了,非常老練。而第一個發現佛國,并且報告給我們的,就是這個孩子。”
我點了點頭,看着這個叫做巴紮虎的孩子,10歲,卻已經有接近165CM的身高了,手上握着一把黑色的弩箭,長相和蒙古族很像,非常粗犷,身上披着獸皮的袍子,眼神銳利如刀子一般。
“你通知一下大家,明天一早就出發,今天大家晚上好好聚一聚。”
我對莉莉安娜說道,她正要轉身離開忽然回頭問道:“上一次司馬天大人回來之後,似乎心事重重。那種感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仿佛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告别了一般。他,是否在中國,已經有了,嗯,愛人呢?”
我一愣,揮揮手笑着說道:“放心吧,大長老單身,你還有機會。”
莉莉安娜立刻笑眯眯地蹦跶了出去,女人再怎麽精明,可是一旦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立刻會變的沒了智商,莉莉安娜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深夜古堡,燈火通明,酒不光,話不完。在偌大的飯廳内,羅切特和米洛克拉着黑蛋不停地喝酒,該隐則坐在阿呆身邊,勾着阿呆看了半天然後說道:“東方的僵屍,還真是奇特啊,你們東方的僵屍不都是一蹦一蹦的嗎?你怎麽會走路呢?”
阿呆尴尬地笑了笑後說道:“我是僵屍真祖,在中國僵屍裏的地位和你在西方吸血鬼裏的地位差不多。”
而我則站在二樓握着酒杯,默默地看着樓下狂歡的人們,司馬天走到我身邊,問道:“怎麽了?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搖搖頭說道:“隻是感覺許佛前輩也老了,也許将來,他會退出這一場逆天大戰,就好像是失去了燈塔,如果他離開了,我們的隊伍是不是就散了呢?”
司馬天卻将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笑着說道:“你别想太多了,我師傅還是我師傅,許佛還是許佛,永遠不變的是他的夢想,他要逆天是他的夢想,不會放棄的。你小子,瞎想什麽!”
我回頭看見司馬天嘴角揚起的笑容,微微一怔,看着他一邊喝酒一邊笑着走遠,總感覺自己的這位大長老前輩似乎輕松了很多,放下了很多,也許那一次的再相會,讓他的一些心結終于解開了。
翌日清晨,我們正式出發,外興安嶺說白了就是一半在俄羅斯,一半在中國,雖然俄羅斯老大哥和中國那就是兄弟關系,但是在邊境的很多少數民族後裔卻還是沒有國界的概念,他們隻有民族的觀念。
外興安嶺還是比較冷的,地面上還有積雪,氣溫大概在零下2度足有,呵出的空氣裏還有白霧,四周的樹木光秃秃的,我穿着黑色的棉襖,腳上穿着一雙登山靴,大聲問道:“還有多久才到巴紮虎的村子?他們不是遊牧民族吧?這冰天雪地的,怎麽還有蒙古後裔啊?”
莉莉安娜喝了口水後說道:“再走3000-4000米左右就到了,應該就在前面那片林子旁邊,有蒙古後裔很正常,當年蒙古大軍一路高歌挺進,莫斯科大公那時候都是蒙古冊封的,半個歐洲都是蒙古的地盤。說實話,當時人們總是說奧匈帝國強大,羅馬帝國版圖廣闊,可是在我看來,真正的戰鬥力還是蒙古的大軍彪悍,好了不說了,往前走吧。”
莉莉安娜帶路,揮了揮手,衆人跟了上去,登山靴踏在雪地裏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走了大約六裏地,終于見到了十來個木屋在遠處,還有炊煙袅袅升上天空,終于到了巴紮虎的村子。
門口正好有一個村民看見了我們,見到莉莉安娜之後揮了揮手,不一會兒村子裏的人都跑了出來,對我們顯得非常熱情的樣子。
“我當時承諾給他們提供一年的糧食,所以他們對我們特别熱情。”
莉莉安娜一邊說着一邊吐了吐舌頭,随後我們走到了村子前,一個穿着獸皮袍子的大漢笑着走了出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好,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你們就是中國那邊科學院的考察人員吧,歡迎歡迎你們啊。”
而說話的同時,我遠遠地看見一個背着黑色弩箭的孩子站在人群後面,冷冷地望着我們,這個孩子就是巴紮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