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原來出生于一個挺大的靈異家族,不過不是直系,而是旁系,不過天資聰穎的他,年少的時候就變現的非常突出。
隻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家夥因爲太過出挑,所以引起了直系一些子嗣的報複,将他騙到老林中,放僵屍咬了他,掙紮和搏鬥的時候他從山崖上摔了下去,從此了無音信。
直到十幾年後,江湖上出了一個叫做半屍的男人,勢力挺大,手段狠辣,報複了這個靈異家族,當時目睹報複過程的靈異人士都說,這個半屍就是當年這個靈異家族的少年。
不過真假難料,江湖上的怪談太多,半屍的由來說不定也是别人杜撰出來。
隻不過,今日親眼目睹此人的臉,卻是讓我吃了一驚。
“是你給黑蛋下的單?”
我皺着眉頭反問。
“是的,是我讓老刀給它下的單,我也不瞞你,黑蛋現在被困在一處秘境之中,因此才出不來。而給我下單的人,我也不知道,隻是一天早上起床,門口就多了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幹我這行的,那人錢财就得替人消災。我知道你不好對付,所以,我才将這事情交給老刀去辦,不過沒想到還是被你查了出來。”
他一邊笑一邊說道,看起來非常笃定,仿佛我一定不會傷他似的。
我将手放在桌子上,整張桌子都在微微顫抖,老刀見我身上怒氣外放,殺氣肆意,也是吓了一跳,從椅子上驚起之後,躲到了角落裏。我冷冷地說道:“你可知道,動我兄弟的結果是什麽?”
半屍沒說話,依然笃定地喝着自己的酒,點點頭說:“自然知道,你可以殺了我,反正我也不怕死。形神俱滅,皮開肉綻,對我而言都不算什麽大事兒。”
他看起來如此鎮定,确實,當一個人經曆過生死之後,再面對威脅,就會笃定的多。特别是像半屍這樣一個孤家寡人,不怕威脅的家夥。
“它在什麽秘境中?”
我冷冷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前提是,你得抓的住我!我今天來見你,隻不過是對你很好奇罷了。這頓酒,算我請了,如果你還能再見到我,那我自然會告訴你真相。那麽,我們,後會有期……”
我一聽他這話就感覺不對勁,當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猛然間這家夥屁股底下的地面開了一個大洞,接着他整個人順勢往下落。
我雙眼一睜,不再留手,一拳打在了地面上,背後金色巨人瞬間幻化而出,同樣一拳轟出,将整個小酒館的地面打穿了一個大洞,卻見地面下是一條長長的地下軌道,而半屍已經沒了蹤影。
他不見了不要緊,我再回頭,瞄上了之前被我震飛的那個服務生以及老刀,他們兩個肯定也知道部分内情。
我身子一閃,一把抓住了服務生,這個修妖人慘笑着看向我,片刻後,猛拍自己的胸口,渾身瞬間鼓脹起來,全身爆開,沖擊力震動造天之力。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家夥!半屍不怕死,這修妖人居然也是如此!
我再看向另一邊的老刀,現在活着的人裏隻有老刀了!
老刀躲在角落裏,雙手捂着臉,非常驚恐地喊道:“端木家主,别殺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按照半屍的要求辦事。您别殺我啊……”
我走過去一把領主了他的衣領,卻沒想到,他話說到一半,嘴角,鼻孔,耳朵,眼睛,全都在往外流血,面色瞬間變的鐵青,渾身上下不斷地顫抖,哽咽着:“我,我中毒了,酒菜裏,酒菜裏有毒……”
他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我猛地将手按在了他的心口處,強行進入了他的夢境空間!
但是,毒性的擴散速度卻遠遠比我想象的要快的多,老刀在我還沒徹底閱讀他的記憶片段之前,就死了,接着整個夢境空間開始破碎,靈魂被抽離,一片接着一片的記憶片段消失。
我被迫從他的夢境空間中退了出來,非常不悅,而且極端不爽地一腳踹在了牆壁上,将整個牆面都給踢裂了。
現在可以确定,黑蛋被人給困住了,而我,被幾個比我本事低很多的家夥給陰了!這一次我和半屍的交鋒,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占據上風,而且,最關鍵的是,我還一點線索都沒拿到!
打了個電話給四合院,讓他們派人過來采集現場的線索,并且處理屍體。
臨走之前,我搜了一下現場的每個角落,最後,我在老刀的身上,發現了一把刀币。看起來挺舊的,應該是老貨,隻是當我将這把刀币翻到背面後,卻發現表面的鏽斑做的并不完美,仔細觀察會發現是仿品。
這是一個很小的事情,一個人身上帶着一把仿品的刀币并不是什麽大事,很正常。可是這把仿品刀币出現在老刀的身上,卻是最最不正常的事情。
老刀是什麽人?
他是靈異人士,雖然沒什麽本事,可是畢竟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幾十年,說句難聽的,他在這個圈子裏見過的好東西比很多專家好要多,而且他不缺錢,就算不是富豪,可是賬戶裏一兩千萬還是有的。
那麽,這樣一個,有眼力,有經驗,油滑而且有錢的人,爲什麽會随身帶着一把假的仿品的刀币呢?可見,我手上這玩意兒一定有它的用處。
帶着刀币離開了小酒館,鑽進了銀魅後,坐在車裏,我把玩着這把怎麽看怎麽正常的刀币,身邊的行癡和尚看見後,笑了笑說道:“給我看看。”
接過刀币,他微微轉動了兩圈,随後将一絲佛光附着在其上,不過刀币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看起來很正常,行癡皺了皺眉頭後說道:“看起來,更像是一把鑰匙。”
我和殘龍都是一愣,鑰匙?這倒是我們沒想到的。
四個小時後,軒轅家族和國字号第五組的勘察結束,并且部分化驗報告也出來了,妖姬給我打的電話,在電話裏她對我說道:“端木森,化驗報告顯示,老刀是中了下在菜裏的氰化鉀死的,你沒中毒是因爲你隻是喝了酒。兩具屍體都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隻是,我們在酒館二樓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個打火機,我會拍照發給你看看。是一個很特殊的打火機!”
挂了電話,妖姬在微信上将照片發了過來。
現在很多的娛樂場所,或者是一些飯店酒館都會将店名印在打火機上,以此來做推廣。隻是,我眼前拿到的這個打火機上面的廣告卻寫着:“祁陽古董店……”
居然是一家古董店,難怪細心的妖姬會說很特殊,在目前沒有線索的情況下,我們隻能前往這家古董店一探究竟。
祁陽古董店并不大,我們連夜趕過去的時候,大門都是緊閉着的,雖然店鋪不大,不過也算是古色古香,門口用的是木頭擋闆,門口有一對白色的石獅子,大紅燈籠旁邊還有一塊招牌。
在北京這樣的文化大城市,這樣的店并不少,殘龍上前敲了敲門,按理來說,裏面應該睡着夥計看家,不過敲了半天都沒人回應。
“破門吧。”
我說了這話,殘龍正要将大門打碎,遠遠地卻聽見了警笛聲響起,随後一大波警察蜂擁而來,将我和殘龍團團包圍。
“别動,都别動啊!”
聽見四周警察的呼喊聲,我和殘龍對視一眼都感覺很奇怪,不一會兒,一個白發穿着藍色大褂,帶着圓邊小眼睛的老頭走了出來,指着我們說道:“就是他們,鬼鬼祟祟地在門口徘徊,這幾天來踩過好幾次點了,警察同志快點逮捕他們!”
這老頭居然将我和殘龍當成是小偷了!
結果花了好一通解釋後,還是我出示了自己特殊警員的證件之後,才算是脫了困,留下了我們和這老頭,老頭看看我們說道:“哼,别以爲警察走了就能夠對付我!告訴你,沒人能夠偷走我店裏的寶貝,沒人!”
這老頭神神叨叨的樣子一看就不怎麽正常,我無奈地說道:“您是祁陽古董店的老闆?”
老頭冷哼一聲說:“當然,我就是祁陽,祁陽就是我!難道還會有别人嗎?”
我拿出一個打火機遞給了他,他看了看後說道:“哼,是我們店裏的打火機!是我那兔崽子兒子招攬客人的時候印的,你們這麽晚來肯定也是我那個兔崽子兒子的狐朋狗友吧!我這裏的東西不賣給你們,我的寶貝,都不賣給你們!”
我一愣,看來這誤會夠深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