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被易成子說的玄乎乎的,讓我自己都有一些摸不着頭腦了,約定了時間之後,我走了出去,回到家裏,一邊處理來自戀心兒方面的消息,一邊想着剛剛黑煙内的那個字。
真是奇怪啊,我的身上總是出現這種奇特的情況。
然而,第二天一早,金亮卻登門拜訪,或者說是直接帶我去刑警大隊問話,我莫名其妙地被帶入了警車裏,疑惑地問道:“什麽情況?我才剛回來兩天,你們幹什麽啊?”
金亮卻說道:“今天一早,易成子被發現死在了家裏,昨天隻有兩個人登過他家的門,一個是你,另一個是趙雲傾,我當然要帶你會隊裏問話。”
我一愣,易成子居然死了!我昨天才去,今天怎麽就死了呢?心中焦急我立刻問道:“易成子怎麽死的?屍體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金亮瞧了我一眼,我以爲他會拒絕,不過這家夥卻對着司機說道:“先掉個頭,我們去易成子家的案發現場。”
等到了易成子家,附近圍着不少居民,警察已經将整個302都封閉了,我走進去後,首先看見房間裏非常亂,家具倒了一地,而且有幾個古董花瓶還被打碎了,這當然不可能是警察幹的。
“你們進來的時候這地方就這麽亂了?有撬鎖或者是入室搶劫的痕迹嗎?”
我開口問道,易成子的家不大,轉悠了兩圈後沒發現什麽線索,金亮卻直接回答道:“沒有任何痕迹,你别看室内這麽亂,門窗都是完好的,而且鎖也沒壞,我們還在茶幾上發現了一杯沒有倒掉的茶水,顯然可能是熟人作案。不過隔壁鄰居反應,易成子很少見客,昨天有印象的客人隻有你和趙雲傾。”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房間裏發現鬼氣,也就是說不是厲鬼所謂,也沒有發現妖氣,這說明兇手也不是妖怪,難道還真是普通的謀殺案,但是觀命師一般都能算出自己命中劫數,爲什麽易成子沒有算出來他有血光之災?
而且,如果真是熟人作案,易成子的交際圈比較廣,很多都是有錢人,也沒有殺他的理由。我發現現場沒有什麽線索後便開口說道:“帶我去看一看屍體吧。”
金亮點了點頭,警車再一次向着刑警大隊的方向開了過去,不過在進入刑警大隊之後,我也看見另一隊的刑警竟然已經将趙雲傾和趙峰給帶回來了,此時我趕忙對金亮說道:“那個,等一下你們見到趙雲傾,就說我是聾啞人。不要和我說話,我和她不能見面。”
金亮一愣,不過他多少也從上頭聽說了一些我和趙雲傾的事情,此時也不追問。我們從刑警大隊的側門進入,直接到了停屍房,在那裏我看見了易成子的屍體。
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外傷,易成子平時處事小心,就連修建一下指甲都是算日子的。翻開了他的眼皮我看了一眼,這裏倒是有一些奇怪,首先是眼白四周發黑,這不是因爲人死後變成屍體造成的,而是因爲外力。
法醫檢查下來的死因是心髒病突發,當然這種可能性并不大。離開了停屍房後,金亮象征性地問了我幾句,我看他的意思并不是來帶我問話的,而是要找我幫忙調查這個案子,不過他可不是李大山,還是比較看重自己的面子,所以才會用這種特殊的方法讓我介入調查中。
“我回去以後試着招一下魂,問問情況,我在這裏的時間并不充裕,過幾天就要走。”
說完後,我又從後門溜出去,避開了和趙氏父女的見面,回到家裏後,拉上窗簾和大門,爲我招魂做準備,易成子才死了一天不到,此時魂魄若還存在的話,那會比較方便找回來。
一炷香後,我沒有将易成子的魂魄招回來,事情已經很明了了,易成子的魂魄都被人給滅掉了,很顯然,是圈子裏的人幹的。
不過,觀命師一般不會和人起沖突,他們偶然間能夠洞察天機,所以說話的時候都不會說滿話,更不會亂說話,如果對方不愛聽,他們就不說,所以人緣都不差。
誰會下手殺了易成子呢?我心中有一些疑惑,讓北京四合院總部幫忙收羅了一些消息,自己則回到了案發現場,此時圍觀的群衆已經都被勸回去了,我進了易成子家後,又細細的搜查了一遍,兇手的确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隻是,我經過書櫥的時候,卻偶然間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這些書櫥裏的書,排的太松了,簡單的來說,看着就像是被人刻意地排列過一般。
我打開書櫥,重新排列了一下後,發現,和我的猜測是一樣的,的确是少了一本書,應該是被兇手給帶走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幾句說話的聲音。
“我是這家的保姆,這是怎麽了?易先生到哪裏去了啊?”
我轉身走了出去,看見門口有一個微微發胖的中年婦女,一個勁地嚷嚷,看起來像是剛剛從鄉下回來的樣子。
警察将她擋在了門外面,我走過去疑惑地問道:“你是易成子的保姆?”
她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易先生請的保姆,我叫羅梅,上一個禮拜我請了假回老家探親,先生,這裏怎麽這麽多警察啊?易先生呢?”
我随口回答道:“易先生死了。”
她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叫了一聲:“哎呦,真的死了,要命了,他真的死了!”
聽到這話,其他警員沒什麽反應,不過我卻感覺不是滋味,如果一個保姆知道自己的雇主死了,或者是一個正常人知道自己的熟人死了,怎麽可能會說“真的死了”這種話,會說這種話,就代表她肯定早就知道這個人要死,這個羅梅一定有問題。
“那,警察同志我就不打擾了,我,我先回去了。”
保姆想走,不過剛轉身就被我叫住了:“你别走,進來一下,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羅梅立刻身體一僵,然後轉身沖我尴尬地笑了笑,點點頭走了進來,她跟着我進了易成子的書房後,我指着書架說道:“你平時幫他收拾房間,這書架裏少了一本書,你知道是什麽書嗎?”
羅梅立刻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我才來做了一個多月,很多事情我還不熟悉。這書架他不讓我碰,所以我不清楚。”
羅梅一口就否認了,我點了點頭,接着又問道:“你走之前,易成子有什麽變化嗎?或者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說過什麽奇怪的話嗎?”
這一回,羅梅猶豫了一下,接着搖搖手說道:“沒說過,我不知道,我平時和他不怎麽說話。每一次他就是告訴我最近要買什麽菜,東西怎麽放,說有忌諱。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個保姆,警察同志你讓我走吧。”
羅梅似乎很着急想要離開,這更引起了我的懷疑,我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問完話就能走了,對了,你老家是哪裏的啊?”
羅梅一愣,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是福建那邊的,警察同志我真的有急事,我想先走了。”
這一回,我沒攔她,讓她離開了房子,她一走,我立刻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羅梅走的很急,離開了房子之後,一路走出小區,接着到路邊叫了個出租車。我則讓司機跟上了出租車,一路開到了一個老式小區裏,羅梅下車後,進了三号樓,我跟着她和她保持一個樓層的距離,她不是直接自己開門,而是敲了敲門,打開門的是一個男人,還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低聲說道:“快進來,沒被人跟蹤吧?”
鐵門在此時關閉,我則順勢走了過去,之前我在羅梅的行禮中塞了一張順風耳符,此時能聽見裏面說話的聲音。
“易成子死了,他怎麽會死了?”
羅梅緊張地問道,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此時那個男聲說道:“這不是很好嗎?我們早就想殺他了,現在沒人知道是我們動手的。”
羅梅則立刻驚慌地說道:“是你想殺他,是你不是我!我隻是幫你的忙,給你配了一把他家裏的鑰匙而已!今天我回去,有一個年輕的警察問了我好多話,還問我是不是書架被動過了?你是不是從易成子家裏拿了什麽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