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人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說實話,要滅掉他如今我還找不出何時的方法,首先,按照之前我和不死人接觸下來的結果看,就算是将他的頭給砍掉,他也不會死,還是會再生。除非切斷他和主人之間的聯系,也就是巫衛身上的那根金線,可惜,重新煉制之後,不死人的那根金線在身體的什麽地方,我無法察覺。
所以,現在的不死人對我來說就是一個不死的怪物。
之前的兩個巫衛還是比較容易解決的,但是要對付不死人,我需要一些别的支持,至少要先封住他的行動!
右手烈焰往外一噴,地面上頓時變成一片火海,同時從腰包裏拿出好長時間沒用的南火權杖,往地上一插,轉了轉其上的頭骨,噴出烈焰後,兩種火焰組合成火牆,圍繞着不死人,而我則站在火牆邊緣,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那根金線在哪裏呢?我繞着不死人一邊打轉,一邊仔細觀察着,過了好一會兒後,我好像看出了一些門道,他總是刻意地摸一摸肚子,我開啓心眼,仔細觀察,果然,在他腹部,靠近丹田的位置上有一根金色的絲線微微晃動,這是用右眼看不見的。
有了這一個發現,我頓時底氣十足,拔出南火權杖,接着繞到了不死人的背後,腳下發力直沖他而去,站在他背後的一刻,我以破魔長劍狠狠地從背後捅入,心眼之内,我精準地控制破魔長劍,将不死人腹部的那一根金線給割開了!
這一刻,新月女巫第一次微微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一絲變化,不死人體内的金線被切斷後,他頓時失去了所有活力,倒在了地面上。
我拔出破魔長劍,看着倒地的不死人,輕聲說道:“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和自己的朋友交戰,雖然我知道,這樣的選擇很困難,然而,我必須這麽做。”
我往後退了幾步,正準備迎接下一個金級巫衛,卻在此時,背後倒地的不死人竟然慢慢地爬起來了,我吃驚地轉頭,在場的所有巫族也和我一樣震驚,身爲巫衛,身體内的金線被我挑斷了,失去了和主人的聯系,它應該已經徹底死了,怎麽還會站起來?
立馬打開心眼,心眼觀察之下,我驚訝地看見,剛剛被我挑斷的金線,竟然在此時被修複了,難道不死人的再生能力強大到連身體内的金線都能修複了嗎?這怎麽可能,難道這就是真正的大巫級别的金級巫衛,可是我之前在獸皮上并沒有看見大巫擁有修複金線的能力!
心眼順着金線往旁邊看去,終于找到了修複金線的源頭,赫然就是那個站在新月女巫身邊戴着眼鏡的巫衛,這個女人手上拉着一根肉眼無法察覺的金線,就是它剛剛出手幫了不死人!
“我靠,這不是開挂了嘛!”
我罵了一句,不死人從地上站起來後,活動了一下筋骨,随後又一次向我猛沖過來,這一次的他顯然是不想再給我任何機會,速度竟然比前一次要快了一倍!
然而,就在我倆短兵相接的一瞬間,九黎部落内部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嘭”的一聲,接着是墨綠色的氣息沖天而起,我和不死人的戰鬥在此刻被打斷。
新月女巫臉色這一次是真變了,而魔勳則一拍椅子,哈哈大笑道:“終于煉成了,我等了這麽久,終于煉成了,鳴泣刀,可怕的鳴泣刀煉成了!”
他也不管血台上的戰鬥,向着後方狂奔,新月女巫同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揮揮手,不死人竟然放棄了對我的進攻,回到了新月女巫的身邊,追着魔勳的身影向鳴泣刀的後方跑去。
這對我來說,可以算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很顯然,魔勳安排我一個人對付新月女巫的四大金級巫衛,就是爲了給煉制鳴泣刀争取時間,如今我的任務完成了,鳴泣刀出世,接着就是祭刀儀式,魔勳得到徹底蘇醒的鳴泣刀便會和新月女巫一戰,而我此時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他當然不會管我。
所有在場的巫族都快步向九黎部落的後方沖去,沒有一個人理會我,我轉身,想要一走了之,但是腳步卻沒邁出去。
因爲,實在是無法踏出這一步,寒星應該還沒死,雖然隻是在牢裏認識的獄友,但是我和他聯合計劃了逃生方案,如今我有幾乎可以溜走,隻要不去救他,自然沒人攔我。
然而,這樣的我,如同背信棄義,這種事情,我端木森,做不出來!
“诶,都說現代社會好人不長命,看來我天生就是個短命鬼啊!”
我自言自語地歎了口氣,但是身子已經轉了個方向,朝着九黎部落的内部奔去,我的速度不快,等我跑到九黎部落的内部,看見魔勳舉着已經煉成的鳴泣刀歡呼之時,我的眼睛卻在人群裏搜索,很快就看見了跪在地上,滿臉死灰的寒星。
而此時的鳴泣刀釋放出來的墨綠色氣息,就好像汪洋大海一般,整個九黎部落的天空都被這一股墨綠色的氣息覆蓋,黑色的刀身,黑色的刀柄,這刀柄的樣式像是龍頭,非金非木看不出什麽材料,隻是這刀柄上鑲着兩塊寶石,此時卻閃閃發光。
整把鳴泣刀散發出來的魔威一點都不辱沒了它的赫赫威名,在場的所有巫族,甚至連新月女巫都在面對這把魔刀的時候跪拜了下來。
“哈哈,我有了這把鳴泣刀,便能重現我巫族榮光,就能讓我九黎部落再次東山再起。禱祝,你準備好祭刀儀式了嗎?”
魔勳冷冷地問道,禱祝連忙點頭,招招手,兩個巫族守衛将寒星給押了上來,寒星倒在了地上,吓的渾身發抖,本來就奇特的雙眼此時更是恐懼的不停眨眼。
“爲了魔刀的真正覺醒,需要你的付出,我們整個巫族都會記住你的,準備祭刀!”
魔勳一聲大喊,巫族守衛将寒星的頭給壓了下去,露出了他光滑的脖頸,魔勳舉起鳴泣刀,就在他準備砍下去的一刻,就在我準備現身救人的這個瞬間,新月女巫卻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峻地喊道:“祭刀也輪不到你來祭,你的身份在我之下,鳴泣刀應該由我來使用!”
已經吓傻了的寒星發現自己還沒死,頓時雙眼露出激動,想要掙脫巫族守衛的束縛,卻沒有辦法,魔勳看着新月女巫,冷笑道:“怎麽?這個時候跳出來和我搶鳴泣刀?你認爲你有資格嗎?禱祝,将她拿下,按照叛族大罪處死!”
但是,随着魔勳一聲令下,卻沒有一個巫族的守衛執行命令,禱祝更是緩緩走到了新月女巫的身邊,臉上勾勒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魔勳臉色大變,吃驚地看着禱祝,又看了看四周的巫族守衛,喊道:“你們,敢造反!”
禱祝卻搖搖頭,指着魔勳說道:“你才是叛徒!”
同一時刻,四周所有的巫族守衛都将自己手上的武器對準了對面的魔勳,魔勳吃驚地說不出話來,往後退了幾步,握着鳴泣刀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明白了嗎?巫族是一個講究等級的地方,我是大巫而你再怎麽閉關都隻是高級巫師,你成不了大巫就無法獲得所有人的信任。我早在回來的第一天就告訴你,這裏是九黎部落,我是這裏唯一的大巫,我的話,才是真正的最高命令。現在,将鳴泣刀交給我,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畢竟,部落現在人才凋零,你還有用處。”
新月女巫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了手,這樣的驚天轉變讓我都看的非常意外,原本占據絕對優勢的魔勳,居然轉眼間就被新月女巫逼到了絕境之中。
“不可能!我還有鳴泣刀,我還有這把上古魔刀,我能翻身,殺掉你我還是這裏的統治者!”
此時,魔勳說話間舉起了鳴泣刀,将還沒有完成祭刀儀式的鳴泣刀緊緊握住,正要砍下,這一刻,意外發生了,我看見鳴泣刀四周的墨綠色氣息中又一次出現了之前我見到的那一雙幹枯的手,這雙手拉住了魔勳的手臂,魔勳大吃一驚想要掙脫,可是卻來不及了,我看着魔勳慘哼一聲,跪倒在地,十來秒後,竟然露出了深深的疲态,渾身上下的精氣好像都被吸走了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