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
項狂皺緊了眉頭問道。
我卻笑了,慢慢攤開手,露出一張滿是歉意的表情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今天這一桌子的菜,很難吃。很顯然對您的來訪,我們準備不足,沒有擺出滿漢全席也就算了,還拿出這樣的菜式來,連我自己都說不過去了。”
我這話,說的公孫芳華和項狂都有些摸不着頭腦,我卻微笑着對東方龍說道:“東方爺爺,你去廚房裏拿兩塊上好的牛肉出來。我決定親自下廚,爲兩位前輩做一餐。我雖然年齡尚淺,但是卻已經有了十多年的下廚經驗,相信兩位前輩吃到我燒的菜,一定會對我有所改觀的。”
東方龍何等聰明,看見我對他使了個眼色,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轉身走進了廚房内,不一會兒拿出了兩塊上好的牛腱肉,放在了盤子裏端到了我的面前。
項狂和公孫芳華,這兩個老狐狸都沒說話,而是看着我,等着我下一步的動作。
說實話,我燒菜不難吃,不過也算不上有多好的廚藝。今天,我這麽做,隻是爲了讓兩個刁難我的老家夥吃一點苦頭。
不過,這表面功夫我還是要做到位的!
我一揮手,從天空中放出了兩張陰陽雙魚圖,這兩張陰陽雙魚圖落下後,立刻停在了我的面前,我将兩片牛腱肉放在了陰陽雙魚圖上,接着,背後星圖打開,喚出數道星光,從天而降擊打在了牛腱肉之上,将這兩片牛腱肉打了個稀爛。
最後,我放出天機眼的烈焰,狠狠燒過兩片牛腱肉,牛腱肉根本就沒有放出濃濃的肉香味就直接被燒糊了。
而我則一揮手,兩張陰陽雙魚圖飄到了項狂和公孫芳華的面前。
“兩位前輩,這可是我的一番苦心,還請不要浪費了。雖然我們家老太太不在,不過我作爲軒轅家族的正式繼承人,若是對你們招待不周,怕是會被老太太責難的。還請,品嘗!”
我最後說出的品嘗兩個字,語氣很重。
牛腱肉已經大面積變成了黑色,而且放出了很濃的焦味,項狂和公孫芳華幾乎同時做出了一樣的選擇,一個将項司會拉了過來,一個将歐陽明華拉了過來。
然後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兩個年紀大了,牙齒不好,你們兩個小輩品嘗一下。”
接着,我笑看項司會和歐陽明華兩個人苦着臉,将燒焦的牛肉吃了個精光,之後兩波人很快就告辭了,并且沒多廢什麽話,就逃出了四合院。
他們一走,仆人在收拾地上的殘局,而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索爾老頭緩緩走到了我的身邊,低聲說道:“小森,這兩波人怕是聯手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心裏也有這種感覺,公孫芳華和項狂之間的默契我都能看的出來,兩個家夥絕對是勾結在了一起,一個要謀求軒轅家族的家主之位,一個是想打壓軒轅家族,正好不謀而合。
今天的這次宴席,不過隻是交鋒的開始,更艱難的戰鬥還在後面呢!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8點多了,本來就被各種訓練折磨了一天的我,還被兩個老狐狸折騰了一把,更是感覺有些疲憊,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間睡覺,一進房間,我意外地發現自己房間的窗戶開着,我走到窗戶邊上,往外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軒轅家族對于仆人的要求很嚴苛,但是仆人的收入和福利也很高,他們不可能忘記關窗戶。心中覺得有一些不對,難道是有人進過我的房間了?會從窗戶進來的,無非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賊,但是這裏可是軒轅家族,一般的毛賊根本就不可能進的來。另一種可能就是靈異人士。
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什麽都沒發現,沒有任何人影也沒有任何鬼影,我正納悶,是不是自己錯覺了,這開着的窗戶是某個不當心的仆人開的。
走到床邊,撩開床罩,正準備躺上去,我心頭卻忽然微微一動,之前我已經檢查了整個房間,但是這床底下卻還沒有檢查。
我緩緩彎下腰,看向了床底下,裏面也不是很黑,看的還算比較清楚,果不其然,我看見在床闆底部貼着一張紫色的符紙,貼的很平,不易察覺!
我伸出手将這符紙給揭了下來,這符紙一落在我的手心裏,我立刻看見房間裏有一股淡淡的紫色氣息飄出了窗外,消失不見。
接着我低下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紫色的符紙,符紙的質地并沒有什麽特殊,隻是紫色的符紙并不多見,一般茅山和龍虎山這樣的大門大派,施展靈符的時候用的都是黃色或者是白色的符紙,代表了正氣淩然。
隻有一些走了歧路的邪道士會用這種紫色的符紙,這符紙上所畫的符文也很有講究,一般的法術都是用朱砂所繪,偶爾用一些妖獸之血或者是道士自己本身的鮮血也行,不算邪異,隻是爲了增加一些靈符法力的強度。
可是此時我手上這紫色的符紙卻是用黑色的液體縮回,我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黑色的液體裏帶着一股淡淡的臭味,接着我咬破手指,讓一滴鮮血落在了這符紙之上,沒一會兒我就看見在紫色的符紙上冒出來一股怨氣,這怨氣不強,也就是相當于一般的陰魂而已。
不過若是普通人,沒有察覺睡着之後,沒有任何的防備,冷不防被一個陰魂纏身,吓的陽火虛弱,雖然不一定緻命,但是保證百病纏身,要倒大黴!
我在北京仇人不多,會來對付我的,目前看來隻有三批人,第一批是救亡者,第二批是公孫芳華的人,第三批就是吳選義的人。
前兩批人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就算是陰我也會用一些高級的手法。那麽,很顯然,答案已經揭曉了,結合白天我在他的車子裏看見的那個老道士,我心中有八成把握,就是這個老道士趁着我們在主廳招呼客人,所以想來偷偷陰我。
我将符紙給撕成了兩半,手中火苗一蹿燒成了灰燼,之後拎起電話,将周易和李迅叫了進來。
兩個人正在打牌内,被我一喊立刻跑到了我的房間裏,我直接了當地說道:“明天幫我查一下今天白天來的那個吳選義是不是帶着什麽靈異人士。如果帶着的話通知我他的住址,我要去會一會他。”
李迅聽後疑惑地反問道:“老大,你都是軒轅家族的正式繼承人了,爲什麽不利用他們的情報網絡呢?這不是查起來更快嗎?”
我卻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行,目前軒轅家族的情報網絡都在公孫芳華的監視之下,我這邊一有風吹草動,她立刻就會知道,還是你們去吧,這種小角色我也不希望勞師動衆。”
聽了我的話後,兩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第二天,我正在上禮儀課,面對那個該死的老太太的時候,周易和李迅已經回來了,并且也帶回來了相關的情報。
“功名财團的确是有幾個靈異人士作爲顧問養着,不過本事都不算很大,吳選義一直帶在身邊的是一個散客道士,道号乘風真人,據說早些年是在泉州也就是福建那邊遊曆的,有幾分道行不過也不算是很厲害的角色。隻是,聽說他有一手禦風的手訣很是巧妙,能夠将無形無影的風當做工具來使,另外,他也算是半個邪道士,會一些不入流的邪道法術。他的住址也查清楚了,你要去會一會他嗎?”
聽完周易的話後,我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要去會一會他,敢在我的床底下貼靈符,他的膽子可比他的本事要大多了。”
周易開車送我到了這個乘風真人目前所在的住處,是在北京東嶽廟附近的一個小道觀裏,我們到的時候大門緊閉,裏面一片安靜。
我敲了敲門,沒人搭理,我皺了皺眉頭,難道他們知道我要來所以避而不見?我索性翻了個牆頭,進了小道觀之内,一進道觀,我首先看見的,是道觀内養着的一排紫竹,全都發黑壞死了!整個道觀内,有好幾股淡淡的鬼氣徘徊,都不深,但是都凝而不散!
我擡頭看了看天,今天北京的天空也不算特别的晴朗,看起來有一些陰沉沉的,而且還有大片大片的雲朵飄過,會擋住陽光。
我皺着眉頭,心道:道觀之内,怎麽會有如此明顯的鬼氣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