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珠峰上的時候,我都沒有現在的感受。
在這個虛拟的世界裏,我忽然有了一種特别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這天空是真實的天空,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世界,這裏的一切,仿佛都是現實存在的。
感覺越來越強烈,光芒落在我的頭上,我竟然看癡了,緩緩站起身來,看着頭頂的天空,這一刻,我竟然有了一種心境震動的感覺。
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遠處的天空中,就好像一朵盛開在天空中的天女花,又好似是整個天空中最美麗的一抹顔色。
她從天邊走來,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比賽的虛拟環境中。
但是她就是來了,帶着一身的美麗顔色,帶着絕色的容顔,長發如風中搖擺的美麗柳絮飄揚,輕柔。
“端木森,我等你很久了,很久了……”
聲音很輕,但是卻鑽入了我的耳朵裏,接着我身邊的整個世界都開始轉動,天空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似乎是系統處在被破壞的邊緣。
身邊的景物都在變化,樹木,石頭,動物,大山,地面,甚至是那些躲藏在山洞内的鬼神,厲鬼全部都變成了一張張被卷曲的紙片,消失不見。
我的眼前變成了一片黑暗,可是這個女人還在,擁有一張讓任何人都會妒忌的精緻面容,飄來,向着我飄來,那麽輕柔,那麽的緩慢而輕柔。
最終她落在了我的眼前,我的呼吸瞬間窒息,好像變的呼吸困難,我看見她伸出手放在了我的胸口,我感覺心口很疼,看見有鮮血從我的臉上往外流!
接着我看見了她臉上有淚水落下,美人一淚,珍珠難比。
我在想,爲什麽她要哭呢?爲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爲什麽我的胸口這麽疼呢?
然後,我的世界就陷入了徹底的黑暗,在黑暗裏,我感覺到她抱住了我,很輕柔,很舒緩地抱住了我,我耳邊傳來了最後一句話是一個婉轉動人的聲音:“再見,羅焱哥哥……”
我身子猛地一震,眼前又有了景物,我又能看見光芒了,我看見白色的天花闆,還有那些晃眼睛的燈,我身邊站着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還有護士以及秃子,小琳他們。
“病人睜眼了!”
我聽見他們有人說話,可是聲音仿佛距離我很遠,我好像聽不清楚,但是渾身都是劇烈地震動,接着我又暈了過去。
不知道在黑暗中睡了多久,隻是當我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已經躺在了病房裏,四周一片安靜,病房裏昏暗的很,窗戶沒關,有風吹動白色的窗簾。我聞到了一些刺鼻的氣味,應該是酒精之類的東西。
我想要從病床上下來,卻被路過的值班護士看見了,她大喊了一聲:“端木森醒了,端木森醒了!天啊,他醒了!”
我感到很奇怪,不就是醒了嗎?怎麽會這麽吃驚。
接着十多個醫生沖了進來,将我圍了起來,病房裏亮堂了起來,所有的醫生圍着我,給我套上了各種儀器,我感到莫名其妙,大聲問道:“到底怎麽了?我不就是醒了嗎?”
然而,此時牛老的聲音卻從門口的位置傳了過來,他緩步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一點我的額頭,我一下子就進入了思維世界内,四周的一切都變成了純白色。
“端木森,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
我也已經習慣了這個純白色的世界,更習慣了他這種奇葩的說話方式。
“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
“你睡了1個月了,這一個月裏你的生命完全依靠藥物和儀器維持着,我們之前還在談論到底要不要放棄你,我需要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比賽到了一半的時候,你會突然暈死過去,接着進入了生命垂危的狀态!你在裏面被殺了?”
牛老的問題反而讓我感到奇怪,難道比賽的狀況他看不見嗎?
“比賽裏,我見到了一個奇怪的女人,世界緊接着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場景都破碎了,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接着那個女人眼裏流下了眼淚,還伸手按在了我的胸前,我整個人就出現了異常狀況!”
我說的都是實話,因爲沒必要隐瞞牛老。但是聽到我這話之後,牛老就将我甩出了思維世界,我回到了病床上,而他滿臉的怒意,轉身一邊往外走,一邊低吼道:“該死的女人,被控制了還不安分,居然用意念進入我們的系統!”
他一邊說着一邊沖了出去,但是我也不傻,從他這句話裏我能聽的出來,他肯定是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的,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很顯然這裏面有事兒!
我在醫院被觀察了一周之後回到了夜影隊,隻是,回到隊中還是見到了最不好的情況,喬城沒有醒過來,他變成植物人了。
我們和佘群的比賽,也因爲系統的崩潰而取消了,甚至除了秃子和小琳之外,其他的隊員都退出了國字号第五組,自願廢去靈覺,重新回到部隊裏。
我不明白他們爲什麽這麽做,不過秃子告訴我,他們被廢去靈覺的同時,也代表了洗去記憶,他們将會重新變成一個普通人,生活在無知的世界裏,忘記這裏的一切。
世界上的人就是如此,當沒有面臨危險的時候,他們對未知的一切都很着迷,可是當面臨危險的時候,他們就會非常恐懼,甚至願意重新回到那個無知的狀态内。
“呦呦呦,這不是夜影隊的人嗎?怎麽了?我聽說你們的隊伍好像要解散了啊,哈哈,還想和我争,真是不自量力。”
佘群經過了我們的宿舍,這個得意的小人,在門口大聲喊叫起來,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秃子沖上去想理論,可是卻被小琳攔住了。
在這個軍事基地裏是嚴禁私鬥的,絕對不能出現因爲比賽以外的情況而受傷的情況。
“哈哈,這不是端木森嗎?你不是很厲害的嗎?名字很大才是,怎麽沒能保住你們的隊長呢?啧啧,浪得虛名這事情,我見多了,不過像你這麽大牌的名人居然也是浪得虛名,還是第一次見到,哈哈!”
他将矛頭指向了我,我沒說話,眼睛往他後面瞟了一眼,那裏站着一個身穿黑色道袍,長發盤起,面色冰冷的男子,他的外貌不出衆,可是卻深深地吸引了我的眼睛。
不是因爲他很厲害,而是因爲他手上把玩的一樣東西,那是一枚飛镖,一枚和射殺喬城的時候一模一樣的飛镖。
我伸出手,微微抖了抖手臂,手臂上的鬼紋微微亮了一下,這證明鬼紋是正常的,我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走到佘群的面前,看着他冷漠地說道:“喬城變成植物人,是你幹的吧?”
佘群一怔,然後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點頭道:“是啊,這就是比賽,我合理利用了規則,喬城就是不會耍手段,連情報都不買,甚至都不知道比賽裏的一些隐秘,怎麽能赢我?幹嘛?想替他報仇啊,這裏可不是比賽,你敢動我一下,那是犯了大罪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身子一扭一扭,小人得志的模樣,高聲呼喊的聲音引來了很多的圍觀者,其中便有那個我第一天到此地的神秘男人,手上戴着飛龍隊的袖标。
他站在後方,冷眼看着,就好像是在看一出戲。
我和佘群成了這場戲的主演,而且很顯然,我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所以今天注定會發生流血事件,而且流出來的血一定不是我的。
佘群轉身想走,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将他一拉,接着狠狠一甩,扔到了空中,接着放出黒木,黒木一現,四周的人都大吃一驚,快速往後退,鬼手纏住了佘群的身體,将他重新按在了地面上。
“我一直有個習慣,如果别人敢踩到我的頭上,我一定會将他的腿打斷!你以爲這裏的法令能治我?告訴你,在這裏誰若是惹了我,都要付出代價!或許你覺得,利用比賽的一些規則,打一些擦邊球就能陰到我,那麽,今天我就告訴你,你想錯了,我是端木森,在這裏,沒人能陰我!”
我手中烈焰一閃,佘群吓的哇哇大叫起來,而對面的黑衣男子則面色微變,緩緩開口道:“你想殺我?”
我搖了搖頭,腳下開始飛奔起來,一邊跑一邊喊道:“我不會殺了你,隻是讓你永遠動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