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韓的宿舍裏發現了紫電石的小碎塊,這不禁讓我猜測,如果這群家夥制造的紫電石炸彈不是全部都被我們繳獲,還有一部分分流在了外面,最有可能分流的地方就是深圳。
按照我的推理,小韓很可能就是知道了老家有變化的緣故,才趕回深圳,結果估計發現了一些内情,還偷回來一塊紫電石,被發現之後,才被滅的口。紫電石應該也被回收了,但是爲了保留證據,他才将這塊紫電石的碎片藏在了鐵杆子内,顯然很小,根本就沒有被注意到。
沒想到,紫電石碎片本身帶有的微弱電力,被我正好感覺到,才發現了這塊碎片。但是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我沒有直接的證據。
離開了警衛隊之後,我打電話給玉罕李迅,讓他們兩個直接去深圳,想辦法找到小韓的那個叔叔,并且弄清楚,是不是在深圳也有這樣一個私藏紫電石的地方。
另一方面,我終于打通了索爾和木梁純子的電話,在對他們一老一小一通猛訓之後,讓兩個人立刻給我來北京支援我。
第二天,木梁純子和索爾就到了,他們兩個一到,我面對獵鬼比賽的信心又往上漲了不少。
但是,畢竟這裏是國字号第五組的地盤,有個人,我怎麽也要去見一見,那就是之前在上海幫過我大忙的萬雲。
根據萬雲之前給過我的地址,我找到了他在北京的住處,可惜,我到的時候,房子裏一個人都沒有,空關着,隔壁的大媽告訴我,萬雲好久沒回來了,好長時間沒見着他人了,倒是來過幾批陌生人找他,看起來有些可疑。
我心中越發奇怪了,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好像是萬雲大哥躲起來了一樣,故意不見人。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萬雲在國字号第五組内的地位應該不低,說話也是比較有份量的,可是爲什麽要躲起來呢?
就在我們兩個離開萬軍家所在的居民區,準備返回酒店之際,路上一個戴着口罩墨鏡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迎面撞了木梁純子一下。
“幹嘛啊!”
木梁純子不滿地喊了一聲,明明四周那麽寬敞,可是這個人怎麽就撞上來了呢?真是奇怪啊!下一秒,木梁純子一摸口袋,大叫一聲:“不好,錢包被扒了,就是那個家夥,快追。”
此時,前面的人似乎已經聽見了我們的喊聲,向着前方狂奔起來!
這還得了?竟然偷東西敢偷到我們的頭上,真是在老虎嘴裏拔牙,找死啊!我們立刻沖了過去,黑蛋速度最快,跑起來如同一陣旋風一般。
然而,讓我吃驚的是,前面那個小偷的速度也不慢,而且似乎對附近一帶很熟悉,轉了好幾個彎之後,我們竟然還是沒追上。隻是,四周的人卻漸漸變少,就好像是小偷故意帶着我們往人少的地方鑽一般。
在追了10多分鍾後,我們在一條小路上終于追上了小偷,确切點說,他是站在小路内,不跑了,一邊喘氣,一邊看着我們,将自己臉上的口罩和墨鏡給摘了下來,當我們看清他的臉之後,都大吃一驚,特别是我和黑蛋,因爲,對面站着的居然是萬雲!
“萬大哥,你怎麽?”
我有些奇怪地皺起了眉毛,望着對面的萬雲。
“這附近應該沒人了,你們過來吧,我找你們好久了。”
萬雲對我們招了招手,等我們走近之後,他将錢包還給了木梁純子,随後靠着牆,調整了一下呼吸後說道:“你們第一天到北京,我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刻,我不能輕易露面,但是有些情況,我必須要和你們說一下,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把你們引過來。”
聽到萬雲此話,我頓時心裏一沉,用這種堪稱是秘密的方式見面,說明萬雲絕對有難言之隐,我走過去,緊張地問道:“出了什麽事情?之前我們在上海找過你,但是發現你回北京來了,是不是國字号第五組内部出了問題?”
萬雲看了看四周,即便我們在這裏,他的神情還是非常緊張,故意壓低了聲音後說道:“這一次,首長警衛被殺的事件,我懷疑有我們國字号第五組的人在内部參與,之前,其實在上海的時候,我就聽到一些風聲,好像是總部裏在調查叛徒的事情,但是一直沒有一個明确的說法。而且,一直以來,因爲國字号第五組人員選拔比較松,基本上就是魚龍混雜,所以很難控制這些靈異人士的個性,品質以及來曆,每一年,我們都會發生一些内部叛徒被清剿的事件,我也是見怪不怪。但是這一次清查開始不到一周,就發生了首長警衛被殺的事件。看起來好像沒什麽關聯,但是我猜測,肯定有内部的聯系。所以我回到北京,接着做述職報告的機會,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結果,被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萬雲果然有大發現,我屏住呼吸,等着他将這個大秘密說出來。
“我發現,國字号第五組内,有人想借着這一次北京奧運會的機會,進行一次大的恐怖綁架活動,以紫電石炸彈作爲要挾的根本,布置在參加奧運會的國際人士以及首長家附近,以此來威脅國家,勒索牟取一件寶貝,不過具體是什麽寶貝我還不清楚。但是,我已經猜到了,組織這一次恐怖活動的人的身份,他可能是……”
就在萬雲說到一般的時候,我猛然間聽見一聲巨響,身子大驚地往後倒退一步,這一刻一雙人手從萬雲背後的牆壁上沖了出來,一把抓住了萬雲的身體。
萬雲自己都是大吃一驚,隻來得及喊了一聲,就被這雙打手拉入了地下,我們立刻追了過去,但是顯然,對方是會土遁的,而且一定是精通此道的高手,因爲地面上是水泥地,破開了一個大洞,比普通的泥土内土遁,更需要功夫。
萬雲猜測的人,肯定是對的,所以才會引起了一些人物的注意和謀害,萬雲這一次被抓走,在我看來估計是兇多吉少。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線索又斷了,而且一位值得信賴的前輩很可能就這麽死了,心裏頓時湧起了一陣挫敗感!
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權力能夠搞到這麽多的紫電石,他和ITO集團有什麽關系?另外,爲什麽萬雲的調查得不到國字号第五組内部其他人的支持,而是要秘密調查呢?
我能夠猜測到國字号第五組内這個叛徒一定是高層,但是如果他真是高層,爲什麽不利用國字号第五組的人來進行紫電石炸彈的運輸,而是交給一個吳家阿婆和一個完全沒有靈覺的普通人呢?這一切在我看來,都是謎團。
而且,我一到北京,邱振邦就知道了,如今萬雲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引我們過來見面,可以說是秘密之極,但是在最關鍵的一刻,居然還是被人劫走了!
我們的一舉一動,肯定都是暴露在某些人的監視下,但是這種監視,我竟然感覺不到,這才是最讓我恐怖的地方。
如果有人告訴你,你身邊有一個随時随地在偷拍的攝像頭,你又找不到它的位置,會不會害怕呢?
等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又有意外發生了,我一打開門,桌子上居然已經插着一把匕首,上面系着一根白絲帶。
我打開一看,依然是血書,寫着一段話:再查,就殺了你!
赤裸裸的威脅,但是這正說明,我在慢慢接近真相,兩天後的獵鬼比賽,我相信很可能被這個神秘人和同夥們利用,比賽中一定難度大增,我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我将白絲帶解下來,通知了老高派人來取,還是先通過血書的痕迹來驗DNA,結果,檢測的結果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還是李根昌的血,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麽一個死了很久的男人,居然還有血液留在人間。
這個大案子,疑點實在是太多了,我越來越看不清這個案子的脈絡。
到了晚上,我接到了一個李大山打來的電話,他竟然告訴我,ITO集團上海分公司,在下午下班的時候,發生了一起跳樓事件。
一個30歲的男子,從ITO集團上海分公司所在的大樓上一躍而下,當場落地身亡,事後經過調查,此人是公司的财務,挪用了一部分ITO集團上海分公司的流動資金,交給一個大師去買一些靈異之物,如今被查了出來,最後怕被抓,才會跳樓。
我挂了電話,忍不住罵了一句:“狗屁!這種手段,簡直是用來騙孩子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