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将他們全部都收入了上海陰陽代理人協會,本身我們陰陽代理人協會門檻就幾乎沒有,三教九流全都能進入我們的團隊内。
但是這幾年,因爲管理的松懈,不僅水平層次不齊,而且出現越來越多的一些心懷不軌的家夥。不過自從三年前龍川老頭出山之後,顯然協會裏的風氣好了很多。
而我接下來的大動作,就是對付管丞,不過在對付管丞前,我要至少組建自己的一個小團隊,不然的話,不僅面對鬼王的時候被動,而且我還需要和十常侍之間互相拼鬥。
10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了十常侍的可怕,和其中成員的詭詐,我深知,要和這麽一群強者搶成果,就必須比他們更加強大。
這一次,靈異馬戲團的解體,給了我一個機會!
團隊人數不需要多,在我看來,5-6個人足矣,但是必須都是好手。首先是我和黑蛋,接着周易淡定,這家夥雖然會外語,而且足夠有錢,但是遇到事情膽子太小,不可靠。
不過,我也有看中的對象,第一個便是玉罕,她不僅僅會馴蛇,而且天生和很多野獸非常親近,連黑蛋在接觸她的時候都說,玉罕的身上似乎天生帶有一股親和力,野獸都很喜歡。
因此,我招來玉罕的目的,是爲了制衡妖姬,真不知道,兩個耍蛇的人之間互相碰撞,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
第二個我看中的人,是一個叫做李迅的男人,是靈異馬戲團裏做小醜這個角色的,但是他的手極快,一般的小醜丢瓶子的時候,最多一次性丢個4,5個。但是李迅手太快,一次性能丢10多個,而且一次都不出錯,據說他年輕的時候練過功夫,手上有本事!而且,在我看來,他是個老實人,和他聊了幾次,都憨憨厚厚的,還喜歡臉紅,特别是見到玉罕的時候,經常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第三個候選人,是靈異馬戲團外圍的場地上,一個算命先生,或者叫做占蔔師。叫做木梁純子,是個日本人,但是據她自己說,因爲喜歡中國才來了中國。不過,我對于日本娘們的話,不怎麽相信。但是她的占蔔手法确實好,雖然算不了過去未來,但是當下的事情,卻能算的很清楚,我讓她和黑蛋交手,黑蛋前50招全部被木梁純子看穿,氣的黑蛋嘴一噘,索性不打了!
這三個人是我看中的對象,但是還需要考察,不能輕易招進團隊裏。所謂的考察,自然就是和我出一次委托。
從羅馬回來之後,我好久沒有接受委托了,這一回,我找了個标價高,而且任務看起來難的委托,委托費是一個人50W,由一個山西大同的一個小家族發布出來,爲的是追回一批失竊的法器。我帶着這三個候選人以及黑蛋,連夜出發,去了山西大同!
晚上,在火車上,玉罕一個人望着窗外,李迅則在玩硬币,而木梁純子則在不斷地擺弄手上的占蔔牌,這種類似塔羅牌的紙牌,每一張都有不同的含義,非常的神奇。
我坐在木梁純子對面,她是個長相很普通的女人,但是眼睛裏有神秘,說話的時候,總是語帶雙關,讓人有些看不穿。
“要不要算一卦?”
木梁純子望着我,輕聲說道。
“好啊,就算一卦吧,算算這一次委托的前景。”
我笑着說道,但是卻看見木梁純子對着我搖了搖頭,随後從一堆紙牌裏抽出五張,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占蔔和别人不同,你知道,我從來不占蔔過去未來,隻看當下之事,這裏有五張牌,你翻開兩張,我告訴你兩件即将發生的事情。”
她這樣的占蔔倒是很神奇,我哈哈一下,點了點頭伸出手,翻開了第二張和第四張紙片。
第二張紙片上,畫着的是一個可憐的小孩子正在哭泣,而在他的四周有很多類似鬼魂一樣的東西在威吓他。
第四張紙片上,畫着的是一個高大的骷髅,隻不過這個骷髅看起來有些滑稽,嘴角裂開古怪的笑容。
“還請你說說吧。”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木梁純子看了看紙片,微微一笑。
“我告訴你兩件事,你讓我加入你的團隊。我可以保證不會背叛,但是需要你保護我的安全。作爲回報,這一次的占蔔是免費的。第二張紙片,告訴你,這一次的列車上,有一個孩子,正在被厲鬼騷擾,但是厲鬼不會殺他,隻是吓他,讓他痛哭流涕卻不會要了他的性命。第四張紙片告訴我們,很快,會有一個可笑的骷髅,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而且,不是敵人,反而是自己人。”
這一回我是真愣住了,随後哈哈一笑,沒有當真,占蔔這種事情,是圈子裏最不靠譜的,一個不會被厲鬼傷害的孩子,一個骷髅卻會笑。
我就當木梁純子是開了個玩笑,開口說道:“要是真發生了,就算你考核通過了。我知道你在日本那邊肯定犯了什麽事情,不過如果你的占蔔真的這麽準,我可以保護你。”
說完之後,我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一次的列車還真是空,平常就算不是春運高峰,列車也不至于沒人吧,但是這一次,列車上隻有我們幾個人!
剛剛上車的時候,我還以爲又遇到了類似鬼巴士之類的事情,可是後來遇見了火車上的乘警才知道,他們也很奇怪,這一次的列車車票沒人買,誰都不願意坐,算是一次奇聞了。
因爲是晚上的列車,夜幕一點點暗下來,我正打算眯一會兒,就在這時候,一些細密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裏。
好像是哭泣的聲音,又好像是孩子的說話聲,聽不真切。我還以爲是自己做夢呢,過了一會兒,聲音又傳了過來,似乎是從餐車那邊傳來的。
我睜開了眼睛,看着身邊的黑蛋已經睡着了,大家都沒有醒,好像隻有我一個人聽見了孩子的哭聲。站起身來,我走向了餐車的位置,随着越來越靠近餐車,我聽見的哭聲就越來越清晰,直到我站在餐車前面的時候,往裏面看了一眼,才發現,整個餐車裏面漂浮着數隻陰魂!
這些陰魂似乎是在尋找什麽,不斷地在空中盤旋!
而在角落裏,一個男孩子正抱着頭蹲在地上,嘤嘤地哭泣。
我一看見這個畫面,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木梁純子給我的占蔔,和第二張紙片幾乎一模一樣!我立刻走進餐車,丢出了數張鎮魂符,金光一散,陰魂紛紛驚恐地逃離了餐車。
我急忙走到孩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頭。
“怎麽了?你爸爸媽媽呢?”
我關切地問道。
“我,我和爸爸玩捉迷藏,我躲在這裏,他就不出現了,還有好多鬼,我害怕……”
他一邊說着,一邊撲向我的懷裏,眼睛上帶着淚花,看起來非常可憐。我張開雙臂正要抱他,卻看見他在我的面前,畫作了一片灰色的煙霧,随後消失不見!
我心中一驚,這是怎麽回事?這小男孩怎麽不見了?難道他也是鬼?
想到這一層,我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沒有鬼影,鬼氣也不存在,剛剛這個小男孩就像是一個幻影,讓我覺得那麽不真實!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現在的後輩裏,還有人有這麽好的靈覺啊。”
我聽見背後傳來一陣笑聲,猛然間轉頭,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個渾身都沒穿的骷髅正站在我的面前,臉上帶着古怪的笑容。
“妖物!”
我臉色一沉,暴天符在空中成形,就要對這它攻擊。然而,面對我的備戰動作,它卻一點都不緊張,還對我招了招手。
“發動!”
我一聲厲喝,暴天符發動,所有的匕首刺在了它的身上,卻依然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沒有打中,匕首穿過了它的身體,落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誰?”
我大聲地問道。
“我叫徐福,你可以叫我一聲白骨前輩,将來我會有機會和你見面的,不過這一次來,一方面是見一見你,另一方面是來給你個忠告。十常侍你可以對付,但是不要動了他們的根基,因爲,一旦動了他們的根基,很可能會給中原帶來危險。殺他們幾個成員沒關系,不過不要嚣張地去叫闆。另外,你的道行還不夠深,這一次山西大同之行,想辦法多搞一點法器,對付管丞的時候,可是有大仗要打哈。”
這詭異的白骨說完之後,對着我微笑起來,身體慢慢地在我面前消散,依然是幻影一般!
“怎麽了?怎麽了?”
黑蛋估計是聽到了暴天符的動靜,立馬沖到了我的面前,一起過來的還有其他團隊成員。我冷着臉,往回走,經過木梁純子面前的時候,輕聲說道:“你通過了。”
誰也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震驚!誰也不知道此時的我有多麽激動!因爲,那個白骨,我曾經見過,在師傅的合影上,上面就曾經有一個渾身隻有骨頭,拿着花花公子雜志猥瑣的家夥。
那時候我以爲它是惡搞的道具,如今看來,它很可能就是師傅過去的同伴,非常強大的高人!(未完待續)